慕芊芊冷眼相看,並沒有將珍妮的話放在心上。
她越是這樣不以為意的態度,珍妮就越氣惱。
趁著克裏斯不在,珍妮一個跨步來到床前,將慕芊芊推倒,冷聲說:“如果你再敢對克裏斯不恭敬,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
慕芊芊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態度,麵無表情地盯著珍妮看了許久,忽然冷笑了一聲。
“主子都沒表態,你猴急什麽?!”
“你……”
“我把你心愛的男人咬了,還對他發脾氣,可是他並沒有發怒,更沒有追究的意思,你心裏很不爽對不對?”
“……”
珍妮被戳中心事,一下子答不上話。
慕芊芊現在是滿肚子的怨恨,就像個刺蝟一樣,見到誰,逮住就刺一刺,反正她不痛快,克裏斯他們也別想痛快。
要是能讓珍妮因為感情的事情,方寸大亂,擾了克裏斯的某些計劃那就更好了。
她故意擺出一副嬌柔的姿態,幽幽的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你心愛的男人搶走,
頂多就是對他發發火罷了,誰讓我跟我的孩子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呢,他不負責任,誰來負責的負責任?對不對?”
“我看你是瘋了!”
珍妮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
慕芊芊冷笑,
“是又怎麽樣?我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這件事不會那麽輕易就過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那你應該去找比利!”
“嗬,他是最該死,但是你跟克裏斯一樣該死!”
說這些話時慕芊芊臉上的表情卻出奇的平靜,但是一字一語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珍妮皺著眉頭,看慕芊芊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好像經過這次事件,慕芊芊像變了個人。
兔子急了都還會咬人呢,何況是一個人被刺激過度?
看慕芊芊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搞出什麽幺蛾子來。
就像比利一樣。
不聲不響的突然搞出這麽大陣仗,能讓人難以相信!
想著。
珍妮冷聲警告道:
“克裏斯伸手了得,即便身邊沒有人保護,他自保的能力也不差,你是不可能傷到他的!
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卵擊石,以免傷及無辜,雖然你現在不怕死,但是你的家人還有你的朋友,那可未必!”
“……”
慕芊芊並不答話,隻是眼神平靜的看著珍妮,唇角勾勒出淺淡的弧度,像是在譏諷,又像是在冷笑。
一向喊打喊殺毫不留情的珍妮,看著慕芊芊這陰惻惻的表情,竟然心裏發毛。
她故作鎮定的橫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往外走,叫護士來收拾。
慕芊芊則是麵無表情的躺回了床上,剛剛大動幹戈實在傷元氣。
她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默默承受著子宮
的位置隱隱傳來的痛,心裏暗暗下定決心。
寶寶,對不起,是媽媽沒用,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媽媽一個都不會放過!
媽媽一定會為你報仇!
……
是夜。
約克城堡,書房裏。
安德烈和克裏斯一個坐在書桌前,一個站在書桌旁邊,父子兩個都沉默著。
許久後。
安德烈長舒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
“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再這麽縱容他,遲早有一天他會把我們全部人都拖下水!”
“是。”
總算得到了父親的應允,克裏斯按著鬆了口氣。
他剛剛跟父親提議,對比利實行強軟禁,若是比利不從,那就給他用特殊的藥物。
總之是絕不能像以前一樣任由比利放縱,更不可能再讓他輕易出現在慕芊芊麵前,以免又做出對慕芊芊不利的事。
另外。
他今天讓人去仔細一查,才發現,原來比利這些年表麵流連花叢,暗地裏卻結交了不少軍火商。
還養了一群雇傭兵。
若是任由他的這些勢力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變成自己最強硬的對手。
這也讓克裏斯心底越發忌憚,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弟弟。
身為安德烈的長子,他肯定不希望看見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他要盡可能在可以掌控的時候,將一切都扼殺。
隻要他輔佐父親登上繼承人的位置,那麽他自然而然就變成下一任繼承人,他不允許任何人跟他爭奪這個位置。
親弟弟也不行!
像是想到了什麽,安德烈問:“那個女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撿回了一條命,因為孩子沒了,緒不太好,我已經安排人專門去照顧她了,相信過段時間她能夠恢複好!”
“嗯!”
安德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
“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沒了也好,既然她現在已經是你的準妻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改變。”
話落。
安德烈抬眸看向克裏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克裏斯一臉鄭重的點頭。
父親的意思是,讓他在這段時間內跟慕芊芊生下一兒半女。
有了子嗣綿延,即使以後跟慕家鬧崩,多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留點顏麵,甚至看在孩子的份上,願意出手幫忙。
這便是利益婚姻。
任何時候都講究利益最大化。
“明白就好!”安德烈也沒有再多說,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父親,您也早點休息。”
說完克裏斯微微弓了弓身,隨後轉身往外走去。
……
克裏斯離開書房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醫院。
醫院那邊,他加派了人手,同時還吩咐珍妮寸步不離的照顧,正常
來講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
但因為這次事件,導致克裏斯越發謹慎。
難保比利養的那批雇傭兵不會私底下行動,又去醫院找慕芊芊的麻煩。
留守在病房裏的珍妮,百無聊懶的在玩著手機遊戲,見到克裏斯忽然出現,愣了兩三秒。
隨後她巧笑倩兮的走過去,非常熱情的擁住克裏斯,還主動獻吻。
但是克裏斯並沒有碰她,不動聲色的避開。
“今天沒心情。”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珍妮瞬間心口發悶,她訕訕的退開,輕聲發問:“怎麽突然過來了?”
那這話的潛意思是:我在這兒,還不放心嗎?
克裏斯並沒有回答她,隻淡淡的掃了她兩眼,隨後將她推開,走到床邊看了看。
慕芊芊已經睡著,躺在那裏像個睡美人似的,臉色慘白,看起來十分柔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