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王嗬嗬笑了一聲,
“在倒是在的,不過在皇宮比較偏遠的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去了,你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進去的,
還是女孩子,
不過,你進去也好,當是避避風頭,至於你父親那邊,我會讓查理去安排,今天晚上你就住在皇宮裏,確保安全。”
確保安全?
伊芙琳微怔,這話裏明顯有深意。
“陛下,您的意思是,安德烈親王他可能會對我下狠手?”
老國王點了點頭,
“安德烈這個人向來自視甚高,又呲牙必報,今天當著眾多貴族的麵,被你落了臉,
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找機會給你點教訓,所以這一個月裏,你待在皇宮禁閉室,反而最安全。”
聞言。
伊芙琳心裏很是感激。
“多謝陛下的庇護。”
沒想到老國王罰她去禁閉室,還有這一層深意,都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
沉默了片刻,伊芙琳又問:
“陛下,我是可以到禁閉室避風頭,可是您呢?如果這段期間,安德烈親王總是拿這件事找茬,為難您,怎麽辦?”
話音剛落。
老國王就笑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還坐在國王的寶座上,把我這個國王看得太弱了?這自保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沒敢看低您。”
伊芙琳搖頭,無奈道:
“我隻是覺得陛下您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肯定不會受人要挾,但是今天才發現有人自視身高,仗勢欺人。
經過今晚的事,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您遲遲不立安德烈親王為繼承人選,原來是因為他的品行有問題,
要是我,我也不立,若是這樣的人會繼承人,將來皇位到了他的手裏,說不定會實施什麽暴政呢。”
說完。
見到老國王一直盯著自己,伊芙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急忙跪在地上,滿心惶恐的說:“陛下請息怒,是我多嘴了。”
老國王淡淡的笑了一聲,並沒有有責怪伊芙琳的意思,“起來吧,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我猶豫的原因。”
“……”
伊芙琳默默起身,不敢多話,涉及這種皇位之爭的,她還是少說為妙。
老國王看出她不敢在這件事上多說,也沒有跟她多討論,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間吧,可以打電話跟喬治說一聲,他若是問起來,你就大概跟他講一下情況。”
“是。”
伊芙琳乖順的點頭,猶豫了一兩秒,對著老國王躬身行了一禮,“陛下,您也早點休息。”
老國王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動作緩慢的從座位上起來,他此刻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伊芙琳看著有些心疼。
這麽年邁的一個老人家了,身邊連個親近的子女都沒有,孤家寡人一個,本來
就已經夠孤苦伶仃的了。
卻還要麵對這些破事兒,甚至被自己的親弟弟這樣逼迫,想想都覺得可憐。
……
老國王離開之後,伊芙琳在女傭的引領之下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好像是第一次留宿皇宮。
伊芙琳無端端生出許多感慨來。
回房間的路上,她想再去看看青伊芙琳,但是女傭卻說,老國王不允許。而且,青伊芙琳有可能已經被送走了。
動作還挺快的。
希望青伊芙琳能平安離開的。
猶豫了一會兒,伊芙琳用自己的手機給喬治打個電話,言簡意賅的跟他說明今天晚上留宿在皇宮。
正如老國王猜測的那樣。
喬治果然問起了緣由。
伊芙琳簡潔的回答道:
“簡單來說,是比利他企圖強迫我喜歡的那個鋼琴演奏者,這事兒剛巧被我撞破了,
然後我把比利打上了,然後成功得罪了安德烈親王。陛下擔心我的人身安全,
所以
將我留宿在皇宮裏,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不會回孤山城堡,因為我被懲罰關禁閉室一個月。”
“真的是這樣?”
喬治將信將疑的說了這麽一句,又低聲呢喃道:
“剛剛查理已經打電話和父親說了,我當時還不敢相信,畢竟你平常做事那麽小心謹慎。”
“這件事是我太衝動了,不過如果事情重演一遍,我依舊會這麽做,我就看不慣比利這麽欺負人!
所以我不後悔,希望不會給你和父親添麻煩,也麻煩你,代我向父親說聲抱歉。”
“放心吧,父親沒有怪你,隻要你人平安沒事就好。”
這話聽起來倒是挺順耳。
但是真實情況就未必了。
不過眼下,伊芙琳也懶得去探究文森特對這件事的態度。反正這事兒,差不多算過去了,文森特的反應不重要。
重要的是……
“父親有沒有跟你說,這段時間我怎麽跟小羅跟見麵,或者是讓我單獨跟他視頻?”
“父親說,這個月你就安心待在皇宮裏,他會讓人照顧好孩子,但是這段時間少點聯係,當是避風頭,免得被安德利親王發現了,對小羅根不利。”
答得這麽流利。
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顯然料到她會問。
伊芙琳才不相信這樣的說辭,但是眼下,她無可奈何。
“先這樣吧,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說完,不等喬治回答,伊芙琳便將電話掛了。
他煩躁的把手機扔到床上,人也隨著躺了上去,心裏跟堵了塊大石頭似的,難受!
一個月見不到小羅根。
她不習慣。
小羅跟也肯定不會習慣。
思子心切,如何是好?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
另一邊。
已經回到自己住處,約克城堡的安德烈,氣得在書房裏直摔東西
。
傷員比利已經被送回了他自己房間。
至於克裏斯和阿爾曼則是默默候在書房裏,看著父親發脾氣,卻不敢上前去阻止。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
眼看書房一地狼藉,該摔的東西也摔的差不多了。而安德烈的火氣似乎也消減了少許。
克裏斯這才無奈開口:
“父親,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得不償失,今晚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管好比利。”
聞言。
安德烈扭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冷冷的吼道:“我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你當時幹什麽去了!”
“……”
克裏斯一時語塞,竟然答不上話來。
反倒是旁邊一直沉默的阿爾曼插話道:
“這件事大哥沒錯,是二哥錯了,大哥當時遵從你的叮囑,全程盯著我,他要盯著我,哪裏顧得上看管二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