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不已。
吃,吃了?
有這麽可怕?
騎術老師將信將疑,“少夫人,那個女傭呢?”
“她好像往東邊跑了,剛剛把我帶過來這邊的路上,她一直在自說自話,好像是個精神分裂,
還把自己幻想成騎士英雄救美,太嚇人了,後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下馬,然後就跑了。”
說到最後,伊芙琳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的話了。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好在,她剛剛的確是被嚇到了。
此刻戰戰兢兢的樣子也不至於讓保鏢很懷疑,隻會以為她被嚇壞了,驚恐之下,對事物判斷力下降。
“少夫人,我先送你回去。”
話落,騎術老師扶起伊芙琳。
卻沒想到伊芙琳才剛站起來,竟然又往地下倒,伊芙琳剛剛是被馬兒給嚇到了,現在腳軟得很。
伊芙琳可憐兮兮的問:“能不能不騎馬?”
騎術老師有點為難,
“少夫人,我們離開了有一段時間,再不回去可能會被人發現,剛剛事情太緊急,
我隻叫了幾個人過來,我擔心我們在這耽誤久了,您口中那個有精神分裂的女傭會跑回來。”
“現在不是有好幾個人嗎?你們應該都打得過他吧?等一會兒,讓我緩一會兒再走。”
伊芙琳做著垂死掙紮。
她眼下真的是不敢再去碰那個馬。
“那好吧。”
騎術老師無奈應著。
幾個保鏢看見伊芙琳實在是害怕的樣子,也就很識趣沒有再說話,隻默默的守在一旁,警戒的看著周圍,也不敢去尋找那個女傭的蹤影。
免得又保護不周。
先前在牧場視野空曠,而且當時有老師在教伊芙琳騎馬,保鏢們都遠遠的候在一旁。
之後賀蘭霆深突然出現,但因為他身上穿著女傭的衣服,保鏢們剛一看,以為是來傳話的女傭。
沒想到這‘女傭’膽子那麽大,竟把伊芙琳給擄走了!
等保鏢們反應過來時,女傭已經騎著馬跑出了好遠,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人,他們當然不敢再掉以輕心。
……
過了一小會兒。
伊芙琳緩了過來,她假裝無意的左右看了看,輕聲問旁邊的騎術老師,“你剛剛說,我被擄走這件事沒有人知道是吧?”
“是的。”騎術老師一臉歉意的解釋道:“少夫人,請您原諒我們的失職,先前事發突然,我們來不及反應,才會讓您受驚。”
“哦。”
伊芙琳點了點頭,也沒打算追究。
畢竟把她擄走的人是賀蘭霆深,這事要是鬧大了,他都不知道怎麽收場。
“放心吧,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大家都不容易,既然沒有人知道這件小插曲,那我們回去之後都不要提,我倒是還好,就怕你們會被責罰。”
“……”
聽到伊芙琳這麽說,騎術老師和幾個保鏢頓時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
幾個保鏢異口同聲道,“多謝少夫人!”
伊芙琳淡淡一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伊芙琳還是騎了馬。
因為這裏距離,原先的地方太遠了,如果步行,至少要走半小時,騎馬是最省力的方式。
好在,騎術老師一直在旁邊陪著伊芙琳,幫她拉著韁繩控馬。
總的來說,情況還算穩定。
不過,伊芙琳的心,卻不穩定。
因為賀蘭霆深臨走時說的那些話,裏麵夾雜著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心裏震驚,不知道該信,還是該懷疑。
如果。
賀蘭霆深說的是真的。
那她這兩年可以說是活在謊言裏麵。孤山伯爵和喬治父子兩個,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陰沉可怕。
可是。
伊芙琳想不通的是,如果孤山伯爵父子兩個真的對她圖謀不軌,暗藏心機……那他身上有什麽好圖的呢?
這個問題,伊芙琳想不通。
但是她可以篤定的是,如果賀蘭霆深說的是真的,那孤山伯爵肯定在暗自醞釀著某些大計劃。
而且。
極有可能跟自己有關!
因為按常理來說,如果沒有某種目的,她沒有可利用的價值,孤山伯爵怎麽會費盡心思給她偽裝身份?
還讓她跟喬治生孩子?
除非,文森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必須是經過伊芙琳才可以實現的。
這樣一想,伊芙琳越發覺得不寒而栗,同時,也越發覺得賀蘭霆深說的可能是真的。
仔細考量了一下,這兩年在孤山城堡過的生活,也就是這半年來,她麵向外界,麵向公眾的機會比較多。
而這一切的轉機,似乎是從那一次,她在宴會當中,無意中救下了被刺殺的老國王開始……
……
回到牧場。
伊芙琳腦子裏,還縈繞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可怕念頭,同時有點擔心,賀蘭霆深怎麽脫身。
他偽裝成女傭的樣子,突然出現在這兒,估計也是費了一番心思,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偌大的牧場,估計也不容易。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怒氣衝衝的,像是有什麽事情讓他按捺不住了。難道是孤山伯爵或者是老國王,知道他一直對自己不死心,出麵警告他?
哎。
煩心事真是多啊,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也多!
騎術老師看她還心不在焉的樣子,在猶豫還要不要練習馬術,便將決定權交給伊芙琳自己。
“少夫人,您還想練習麽?”
“不了。”
伊芙琳回答的很幹脆。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健壯馬兒,幽幽的說,“我現在有點騎馬恐懼症。”
“……”
騎術老師怔了幾秒,“那我陪您走一走?”
“不用了。我想靜一靜。”
說完,伊芙
琳轉身往牧場設立的休息小屋走去,她得自個兒一個人待著,好好理一理腦中那些混亂思緒。
……
傍晚。
伊芙琳在保鏢護送下,回到了皇宮,在小餐廳裏和老國王一起吃晚餐。
因著下午的事,她有點心不在焉,胃口也不算很好。
老國王看她不對勁,直言問道:“怎麽心不在焉的,菜不合胃口麽?”
“啊,不是?”
伊芙琳回過神來,急忙胡編兩個借口,
“沒有,陛下,我就是在想馭馬的小技巧,因為我坐在馬背上總害怕掉下來,有點小恐懼,控馬能力相對差一點。”
說完,伊芙琳暗自給自己點了個讚。
她現在說謊話,連草稿都不用打了。
“是你心裏作怪。”老國王沉聲說著,“用點心學,某些特殊儀式上需要一邊騎馬一邊射箭。”
“還有這種儀式?”
伊芙琳呆住,隨即想到,這個儀式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她弱弱的有追問道:“陛下,我應該不用做這樣的儀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