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治轉身走了。
“喂,喬治!”
伊芙琳下意識的追下床,想追出去問個明白。
但是,喬治卻先她一步,把房門關上,隔著門板對她吼道:“在靠近港口之前你別想出來!好好想明白!”
“喬治!”
伊芙琳一邊拍門一邊喊,但是門拉不開,也沒有人回應,喬治大概是離開了,但他卻把她關在房間裏麵。
這個混蛋!
伊芙琳暗暗咒罵了一聲,放棄要出去的打算,她回身看了看房間,隨後走進了房間裏配套的浴室裏。
從洗手盆下麵的旮旯角落裏拿出了一塊小布料。
這塊布,是她原先用來遮擋麵容的暫時麵罩,先前到了船上,進了房間後,她便把麵罩取下。
之後用來藏項鏈、懷表。
擔心喬治看見脖子上的項鏈,上了船之後,伊芙琳第一時間借口去洗手間,趕緊把項鏈和懷表都取了下來。
懷表跟項鏈都是賀蘭霆深給她戴上的,懷表在她手腕上繞了三圈,充當手鏈和手表。
這兩樣東西都很明顯。
還好。
伊芙琳剛剛是套著賀蘭霆深的西裝外套,袖子那麽長,喬治應該看不見,而在她脫下西裝外套時,項鏈和懷表也一並脫下了。
至於項鏈。
應該也沒看見。
要不然喬治肯定會問的。
此刻,看著被掌心包裹的兩條鏈子,伊芙琳有些頭疼,這兩個東西她要放哪兒才好呢?
等會船靠岸之後,估計不能先回城堡,應該是第一時間就要進宮,而且是必須。
聽喬治所說,老國王似乎也挺擔心她的安危。
可是這項鏈怎麽辦?
她又不敢輕易把項鏈放在這艘船上,萬一被別人找到了,那就麻煩大了,就算別人不找到,要是因此不小心弄丟了的話。
她會心疼。
正當她頭疼時,房門忽然被敲響,緊接著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伊芙琳急忙將東西放回原位。
從浴室出來便見到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個女傭。
女傭手裏端著衣服,“少夫人就是少爺讓我給您送來的衣服。”
“噢,衣服放下,你出去吧。”
女傭沒有多言,將衣服放在床上,轉身離開。
房門再度關上。
又鎖了。
防得還真是嚴!
伊芙琳下意識的走到窗邊看了看,可惜,她現在所處的位置視野不好,完全看不見賀蘭霆深的船。
算了。
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先管好自己吧。
她轉身到床邊,拿起衣服抖開一看,是一條及踝的長裙,不像晚禮服那麽正式,但又不會給人隨意的感覺。
很好。
很適合。
伊芙琳笑著將裙子揣在懷裏,轉身進了洗手間,這裙子的長度剛好,她正愁沒地方可以藏項鏈呢。
現在有了!
……
船靠近港口。
伊芙琳終於被放了出來,在喬治的看管下,伊芙琳很快下了船,上了前來接送的車。
上車之前,伊芙琳下意識的往後看了一眼。
剛好見到賀蘭霆深從另外一艘船下來。
他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是煥然一新,氣宇軒昂,完全不是在荒島時的落魄樣。
轉念。
想到接下來就要去見老國王,他可能會麵臨莫須有的冤枉,伊芙琳又有些頭疼。真想知道,流落荒島的這兩天裏,發生了什麽事。
可惜,無從查問。
站在她身後的喬治,看見她還猶猶豫豫,並且還盯著賀蘭霆深看,心裏很不爽。
他冷聲警告道:
“你們失蹤這兩天,我和父親在陛下麵前吃盡了苦頭,你若是識趣,少把心思放在鬱金香公爵身上,否則父親一定饒不了你!”
話落。
喬治在伊芙琳背上用力推了一下。
“啊……”
伊芙琳被推的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好在她及時扶住座位,這才堪堪站穩。
她滿臉不情願的往裏麵鑽,借著又寬又長的裙擺,不動聲色的將裙子裏麵藏著的項鏈挪到一邊,免得腿壓著會不舒服。
之後。
才看向一旁剛坐好的喬治。
“你說話就說話推我幹什麽?要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臉上又添了新傷,等會見到國王陛下,他問起來,我就說是你打的,你虐待我!”
“……”
喬治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沒有答話。
看他不以為意,伊芙琳忽然好奇,她跟賀蘭霆深流落荒島的這兩天,他們父子兩個在陛下麵前是怎麽交代的。
推卸責任?
還是直接被責罰?
想著,她叨叨的分析起來。
“你剛剛說,這兩天你和父親在陛下麵前沒少吃苦頭,不會因為我的事吧,我可覺得我沒那麽大麵子,
我隻是個路人甲,和陛下頂多算是忘年交,有那麽一丟丟的交情,但還不至於讓陛下責罰堂堂一個伯爵和伯爵繼承人吧!”
“嗬!”
喬治一聲冷笑,不以為然。
老國王之所以那麽擔心伊芙琳的原因,他和父親當然很清楚,也自然不是伊芙琳以為的那樣,僅僅隻是忘年交。
隻是這個原因。
現在還不能公開。
看他冷笑又不說話,眼神裏卻藏著看好戲的意味,伊芙琳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像她以為的那般簡單。
她越發困惑了。
想套喬治的話,卻沒什麽結果。
於是,忍不住開口。
“你為什麽不說話!”
喬治有些輕蔑的笑了聲,淡淡道:
“你最好記住,我們弗蘭克家族被你牽連,險些被削爵,單就這一點,父親就不會讓你好過,你如果還記得小羅根,等會就識做些!”
“……”
這是嚴重警告?
伊芙琳有些意外,尤其
是喬治說,她害得孤山伯爵差一點被削爵……這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
她一言不發的收回目光,假裝整理裙擺,不動聲色的隔著裙擺,摸著那兩條項鏈。
這裙子的商標在裙擺裏麵靠近膝蓋上麵一點的位置,剛好是有個洞可以穿的那種。
她把項鏈繞到上麵了。
走路時都能感覺到兩條項鏈在晃,此刻,隔著裙擺觸碰到,竟是莫名的安心,就好像是吃了賀蘭霆深給的定心丸一樣。
……
半小時後。
伊芙琳和喬治抵達了皇宮。
緊接著,是賀蘭霆深以及克裏斯等人,一大波人幾乎是前後腳到的。
至於孤山伯爵文森特,他早已在皇宮裏等候多時,見到兒子和兒媳進來,拉著他們兩個,先到老國王麵前。
他們三個才剛行禮完,候在一旁,克裏斯等人也到了。
接下來。
伊芙琳見證了什麽叫做能說會道!
什麽是真正的顛倒是非黑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