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尾之亂（三）（感謝各位的推薦票，四千字大章獻上！）
宇智波泉美環抱著鼬，眼眶紅紅的，不停地抽泣著。
良久，鼬鬆開摟著宇智波泉美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的說道，
“能鬆開了嗎？”
“……”
很神奇，在鼬說完後，宇智波泉美頓時就不哭了，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黑發小正太。
“哦。”
宇智波泉美幹巴巴地答應了一聲，一下子就鬆開了鼬，用手背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鼬總覺得宇智波泉美看他的眼神裏，夾帶著濃濃的怨念。
麵對著這樣的宇智波泉美，鼬有些手足無措，隻好看向懷中熟睡的小佐助。
“既然沒事的話，就去避難所吧。”
鼬想了想，開口說道。
“跟上我。”
鼬確認了一下位置，朝東方的避難所走去。
“……”
雖然鼬說的沒錯，但是為什麽她卻莫名感覺有些小幽怨呢？
宇智波泉美搖搖頭，把雜念甩出腦海。連忙跟在了鼬的身後，小手輕輕地拽住鼬身後的一點衣角。
……
……
冷風呼嘯著，一路上宇智波泉美和鼬不知道遇見了多少次危機，
突然倒塌的房屋，
從遠方驟然飛來的碎石，
甚至還有九尾釋放的能量波的餘波！
想著先前的一幕幕，宇智波泉美感到一陣後怕，但是令她震驚的是，
所有的危險，卻都被眼前的鼬遊刃有餘地解決。
之前，那道深紅色光波襲來時，宇智波泉美都已經徹底絕望，但是鼬卻隻是一招手，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牆壁，穩穩地接了下來！
此時，宇智波泉美了解到，眼前這個看似瘦小的身影，身體裏卻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遠處的爆炸聲已經依稀可聞，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就是避難所了。
嗒！
鼬的腳步突然一頓！
前方鼬的背影突然頓住，宇智波泉美擔心地拽了拽鼬，以為他在之前的幾次危機裏受了傷。
“怎麽了嗎，鼬君？”
“不，沒什麽。”
鼬似乎與之前一樣，語氣平淡。
鼬默默地關閉了突然自主打開的寫輪眼，雙手看似隨意地合了一下。
木葉各處的高空上，幾枚黑色的眼球失去了控製，化作了細小的砂鐵顆粒，落到了地上。
“走吧。”
鼬再度邁步，向避難所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泉美盡管擔心，但聽到鼬的話語，也隻好抬腳跟上。
而在宇智波泉美看不到的正麵，鼬抱著小佐助的雙手在隱隱地顫抖。
但不是受了傷，而是因為……
他在壓抑著內心的衝動。
……
……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
九尾的破壞還不曾波及的地方，月光流淌進一個小小的房間。
房間裏，下島井粗糙的大手輕輕為床上的小男孩緊了緊被蹬開的被子。
畢竟已經是秋天了，容易著涼啊。
看著小男孩熟睡的樣子，下島井皺巴巴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下島井，前木葉忍者，是參加了一戰的老人。
這個小男孩是他領養的戰爭遺孤，叫做左彥。
左彥的父母紛紛在三戰裏陣亡，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的下島井，不經意間聽說了這個消息後，便接過了左彥的撫養權。
到今天為止，下島井和左彥已經一起生活了三年了，雙方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儼然如真正的爺孫一樣。
“還能這麽看著他多久呢？”
下島井這麽想著。
下島井今年七十歲了，在這個平均壽命不過五十的忍者世界裏，已經算是很長壽了。
也就是說，他的時間不多了。
“哎……”
這樣想著，下島井驀然一歎。
突然間，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下島井猛然抬頭，看向九尾肆虐的位置。
下島井眉頭逐漸擰到了一起，
“九尾嗎……？”
下島井緩緩起身，慈愛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左彥。然後悄悄離開了房間，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左彥睡著覺，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做了個好夢呢……
離開後，下島井從一個櫃子裏翻出了疊放地整整齊齊的護額，樹葉一樣的標誌深深地刻在上麵。
有木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的影子存在……
下島井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門外。
在門外，下島井眼神複雜地凝望了一眼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
然後毅然轉身，熟練而認真地係上護額，縱身一躍，向九尾戰場趕去！
……
塚田實，現任木葉中忍，實力中規中矩，
他的妹妹塚田本美，也是一名木葉中忍。
燈火通明的廚房中，塚田實和妹妹塚田本美麵麵相對的沉默著，氣氛詭異。
因為是難得的休息日，塚田實和妹妹正在家裏準備享受著親手料理的美味晚餐。
而剛剛來了一個暗部，通知他們去參與對九尾的作戰，然後暗部一個閃身消失不見，去了下一個地方。
塚田實打破了沉默，強笑著對妹妹發牢騷。
“喂，為什麽非要我們去跟九尾作戰啊，不是還可以去疏散群眾嗎？對吧，本美。”
“……”
塚田本美垂下頭，一言不發，向來善解人意的她罕見地沒有迎合哥哥。
緊急情況下，少量的忍者負責疏散群眾，大部分忍者去應對緊急事件已是常識。
因為疏散村民的危險小，臨時分配會有人不滿，所以木葉把所有在籍忍者平均地分成了十二個組合，每個組合對應著組合序號的月份負責疏散。
塚田實和塚田本美都是九組。
而今天，是十月十日，也就是說，他們與幸運女神擦肩而過。
看著一向性格開朗的妹妹沉默的樣子，塚田實漸漸睜大了眼睛，
“難不成……你要去嗎？”
“……”
塚田本美仍然一言不發，用沉默給了塚田實回答。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九尾啊！”
“再說，那麽多人，即使缺了我們兩個也沒人會知道的，對吧？喂！你說話啊！”
塚田實按住塚田本美的雙肩，不停地搖晃著她的身子，臉上的表情漸漸扭曲成猙獰的模樣。
塚田本美別過臉，肩頭一晃，掙開了塚田實的雙手，走到一旁，一邊收拾著自己的忍具，一邊穿上了木葉的忍者馬甲。
最後，一絲不苟地把帶著木葉標誌的護額係在頭上。
不再看哥哥一眼，獨自朝著門外走去。
在她即將走出門的那一刻，她的左手被人用力地拽住。
“你給我回來！我不準你去！你去了……”
“會死的啊！！”
“我求求你了，不要去，好不好？”
塚田實的聲音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哭腔，苦苦地哀求著自己的妹妹。
塚田本美轉身，右手朝塚田實的臉上揮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塚田實的臉上多了一道鮮紅的掌印，她用冰冷而又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哥哥。
“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更不配做，木葉的忍者！”
隨後，塚田本美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塚田實留在原地，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妹妹離開的背影。
“我……真是差勁！”
良久，塚田實自嘲地一笑。
他回到了家裏，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很久，眉毛擰到了一起。
之後，他像是想通了什麽，一咬牙，利落地找出木葉的忍者馬甲穿上，收拾好忍具。
最後係好木葉護額，向門外走去。
塚田實開門後，一眼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塚田本美，
他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心中頓時湧現出一道暖流。
塚田本美眼眶紅紅的，看見一身戎裝的哥哥後，直接撲到了塚田實身上，
“對不起，哥哥，我說的話太過分了。”
“沒關係的，”
“都怪我，太不爭氣了……！”
塚田實抱著塚田本美，身體顫抖著說道。
“走吧，不就是個九尾嗎？等會看你哥哥大發神威，一招解決它！”
“切，哥哥你別吹牛了好嗎？”
“誒，居然連本美都不相信我，我好傷心啊……”
“略”
“你這死丫頭！”塚田實狠狠地揉了揉妹妹的腦袋……
最後，兩人相視一笑，並肩朝著九尾的戰場趕去
……
“前木葉上忍，下島井，前來支援！”
老邁的身影從遠處趕來，穩住身形，頭上的木葉護額被擦拭的雪亮！
片刻後，
“木葉中忍，塚田實，前來支援！”
“木葉中忍，塚田本美，前來支援！”
一對穿著忍者馬甲的兄妹趕來，異口同聲喊道。
……
“木葉下忍……，前來支援！”
“木葉中忍，中村嚴，前來支援！“
即使知道可能會再也回不去，一道道身影仍然源源不斷、奮不顧身地趕來！
所有身影的額頭上，一片簡筆繪畫的木葉熠熠生輝！
有木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的影子存在……
此時，一片片飛舞的樹葉，燃起了熊熊大火，經久不息！
……
……
半小時後……
在九尾的攻擊下失去了雙腿、查克拉也耗盡的下島井，無力地躺在一片廢墟中央，看著距離他越來越近的深紅色光波，腦海裏掠過左彥笑嘻嘻地樣子。
果然，還是老了嗎……？
“左彥……”
“真想看著你長大啊……”
……
此刻，九尾已經被三代的如意棒趕到了村外。
村內剛剛九尾所在的地方都已變成一片狼藉，廢墟中，塚田本美坐在一塊巨大的碎石上，塚田實被她抱在了腿上。
“本美……別這樣抱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咳咳……你幹嘛哭啊……你哭起來……又不好看……”
塚田實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妹妹，調笑著。
“剛才幹嘛要推開我，明明……變成這樣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看著懷裏，幾乎隻剩下半邊身子完好的哥哥，塚田本美眼眶紅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滴答滴答……！
一滴滴眼淚不斷地跌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剛剛九尾的利爪以極快的速度襲向塚田本美時，塚田實超越了極限，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保下了妹妹，但是自己的半邊身子卻被九尾那一爪打的血肉模糊。
塚田實抬起尚還完好的右手，想要拭去妹妹臉上的淚痕，但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就是無法把手臂抬高。
“一想到……這麽……可愛的妹妹……以後不知道要便宜哪個混蛋……”
“我就……”
看著哭的越來越厲害的妹妹，塚田實的話語戛然止住。
“你怎麽……不笑啊……”
塚田實竭盡全力地咧開嘴角，想要逗笑妹妹，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微弱。
“……本美……你哥哥是……超厲害的忍者，對吧……？”
話語到了最後，幾乎已經聽不到了，然後，塚田實抬起一點的手一下子落下，不再試著抬起。
“哥哥是世界上……”
“最厲害的忍者啊！！”
塚田本美努力地低著頭，淚水決堤而出，緊緊抱著懷中的塚田實……
……
……
這樣的畫麵在鼬的腦海中不斷閃過。
鼬的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揪住，狠狠地一顫！
“已經.……”
鼬再度停下了步伐，拳頭緊緊握起，一條條青筋顯露出來！
“夠了啊……！”
他低著頭，黑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鼬轉身，將懷中的小佐助交給了搞不清狀況的宇智波泉美，
“這裏已經安全了，麻煩你帶佐助去前麵的避難所，”
“我要去……”
鼬漆黑的雙眼頓時變成一片赤紅，三顆勾玉瘋狂轉動，形成六芒星的形狀！
“幹趴一頭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