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注定的孤獨
木葉英靈碑旁。
矮小的黑發正太從英靈碑一旁緩緩走過，眼神中似有光芒微微閃爍。
生命，會誕生……
生命，會逝去……
不確定的現在，與……
確定的未來。
此時，鼬內心的想法糾纏成了一團雜亂的線團，怎麽也無法捋順。
綁著單馬尾，眼角有一顆淚痣的黑發小蘿莉背著手，注意到了那個孤獨的矮小身影。
粉嫩的臉蛋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看起來，這是個愛笑的小蘿莉。
“我說……”
“你是和我們同期的宇智波鼬吧，來一起玩怎麽樣！”
可愛的聲音傳來，叫住了正往森林裏的訓練場走去的鼬。
鼬腳步一頓，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與宇智波泉美擦肩而過。
哦，訓練場是在那邊才對。
宇智波泉美明顯地一愣，尷尬地笑了笑。
好奇怪啊，這個人……
在宇智波泉美身後的三個同齡人吵鬧的聲音有些令人厭煩，
“喂，今天玩什麽啊？”
“來玩踢罐子吧！踢罐子！！”
“不要，昨天都玩過踢罐子了吧……”
……
正當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時，他們注意到沉默地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鼬。
“喂，你怎麽無視我們，說句話好吧！”
一個棕色刺蝟頭的小男孩朝著鼬不滿地喊道，
鼬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回答，說完後繼續向前走去。
“我接下來要去練習手裏劍。”
“籲，哈哈哈，那我們也來練習下手裏劍好了！”
幾個小男孩一愣，麵麵相覷，怪叫一聲，然後毫不留情地大聲嘲笑。
顯然，他們並不相信鼬的話，以為鼬隻是在吹牛。
隨後，他們從地上撿起石頭，奮力朝前方的黑發背影丟去。
宇智波泉美看到了他們手上的石頭，可愛的小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企圖用語言來阻止那群小男孩傷害鼬。
“不行，快住手！”
陣陣微弱的風從鼬的身後傳來。
“生命，會爭鬥……”鼬不禁想到。
即使不開寫輪眼，這種胡亂的投擲，鼬也可以非常輕鬆的躲開。
但是，不知為何，對於他們的行為，鼬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無名之火，一種名為憤怒地情緒悄然出現。
可能，是因為，這種弱者對於強者的挑釁的無知。
可能，是因為，他隻是想要宣泄長久以來積蓄的怒火。
也可能，兩者都有。
如果他們這樣挑釁曾經的鼬，曾經的鼬也許不會去計較，但是現在的鼬，在那些疑似未來的他的經驗洗禮下，儼然已是一尊殺神！
啪！
一聲清脆的血肉與硬物接觸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鼬稍稍用力，將手上的石頭掰成了三個幾乎等大的小石塊。
轉眼間，矮小的黑發背影從他們眼前消失！
噗通噗通……！
三道軟體撞地的聲音幾乎重疊在了一起！
嗖嗖嗖！
刺耳的破空聲傳來，幾乎同時，三個倒在地上的男孩，腦袋旁邊的地麵炸開，出現了三個深深的坑洞！
眨眼間，鼬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依然是背影，像是從未離開過。
鼬偏過頭，黑發蕩開，露出的黑瞳中，眼神冰冷。
他稚嫩的嗓音所說出的話語，卻仿若一月的寒風，令人從頭冷到腳！
“再囉嗦，就殺了你們。”
說罷，鼬再度邁動的腳步微微一頓，便不再遲疑，朝計劃的路線走去。
直到鼬離開，三個小男孩看著旁邊深深的坑洞，才遲遲地意識到到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哇哇大哭起來……
宇智波泉美看著鼬孤單的背影，張了張嘴。但看著身前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夥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她有些明白了，那個男孩本不孤獨。
是他，選擇了孤獨。
這個黑發的小蘿莉，背過手站在原地，望著前方那個同樣是黑發，卻漸行漸遠的身影。
她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
鼬……嗎？
…….
有些人，天生注定孤獨。有些人，卻是選擇了孤獨。
他是後者嗎？
鼬不知道，
或許，兩者都是吧。
木葉森林的訓練場裏，
一個黑發身影處於場地中央，而四麵八方都是角度很刁鑽的靶子。
身影躍起，看似亂來地向四麵八方甩出幾枚手裏劍！
鼬騰起在空中的身子翻轉，甩出了手上最後一枚手裏劍，泛著寒光的手裏劍在空中詭異地劃過一條弧線。
在這最後一枚手裏劍飛出後，空中的雜亂無章飛舞的幾枚手裏劍，宛如有了生命，奇跡般地交錯碰撞！
火星四濺！
一枚枚手裏劍不斷地改變著自身的飛行軌跡！
乒乒乒……！
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極其富有節奏感，接連不斷！
鼬的腳尖輕點地麵，平穩落地，伴隨他落地的，是一連串沉悶的擊打聲。
咚咚……！
所有手裏劍都飛向了四麵八方，一一正中靶心！
十三個靶子，十三枚手裏劍，全部命中靶心！一個不落！
至此，鼬今天下午的練習圓滿結束。
鼬緩緩調勻呼吸，放鬆地躺在訓練場的地上。
鼬仰頭看了看天色，天際剛剛染上一抹橘黃。
風吹過，新綠的葉子搖了搖。
透過縫隙，略帶橘黃的陽光，懶洋洋地躺在了地上。
“等下……去買些三色丸子吧，應該正好可以趕上。”
想到這裏，鼬難得的露出一抹向往的笑容。
沁人心脾的晚風，輕輕卷起鼬的頭發，涼涼的，吹走了夏天的熱氣，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吹著傍晚的風，鼬感到一陣疲憊，睡意潮水般湧來。
“睡一會，就一會……”
鼬眨了眨眼，像是女孩子一樣，長長的睫毛也跟著晃動。
隨著眨眼的頻率越來越快，終於，鼬沉沉的睡著了。
不久，睡著的鼬嘴角悄悄地上揚，勾勒出一個幸福的弧度。
看來是做了一個好夢呢。
隻有這時，鼬才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新綠的葉們沙沙作響，像是在說著，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