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抬她為妾
淩素鳶原本以為她跪下了也就算了，誰知道竟然開始磕起頭來，白嫩的額頭上一下子出現了鮮明的紅印子。
原本就安靜的廚房裏頭，響起了一下一下敲打在人心上的磕頭聲。
周遭的下人不明所以，但是看玉兒的舉動和淩素鳶的臉色，紛紛以為玉兒闖下了大禍，別忙退開兩步，給他們留了一圈的空間。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見她迅速跪下來，淩素鳶原本想要開口訓斥的話也訓不出來了，更何況玉兒還在不停地磕頭，當下有些心軟。
也是這孩子從小就在農村裏頭，沒有出來見過世麵，大概也是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這才同這幾個男的玩的這麽開心。
她歎了口氣，有些嚴厲地看向周遭的下人。
後廚基本上都是粗使下人，而且因為是外莊，所以基本上都是男的。
指不定這一年都沒見過幾個女孩子，因此對玉兒有些貪念。她眯了眯眼，但是玉兒還這麽小，他們竟然也不開口提醒她幾句，當真是想要在玉兒身上占便宜？
她收回目光，看上地上還在磕頭的玉兒，張了張口，正想叫他起來的時候，卻聽到玉兒嘴裏小聲呢喃著什麽。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淩素鳶心下突然浮起一絲不安，“你在說什麽？”
她蹲下身子，讓她不要再磕頭，抬手勾住她下巴，讓她正視著自己，“你方才在說什麽？好好說。你不是故意的，做了什麽？”
“我……”
玉兒咬緊唇，她光潔的額頭上隱約有幾分血絲，大概是剛才磕頭磕的太過大力蹭破了，此刻眼睛裏有淚光閃爍，看的倒是讓人心疼不已。
“我對不起夫人……”
她說著鼻子抽了一抽，眼裏的淚就掉了下來。
淩素鳶心下越發覺得不對勁，她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並沒有什麽用。
“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忽然想起這幾日裏玉兒到半夜就不在當值的事情，心裏隱隱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少爺受了傷……”玉兒抽噎了好一會兒，才道。
淩素鳶心頭大驚，“他在哪兒受的傷？”
結果她這話剛剛問出，玉兒連連搖頭，開始斷斷續續地解釋。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給少爺送藥……”
淩素鳶點點頭，玉兒是白亦軒的貼身丫鬟，送藥確實是她該做的。
而且那一次墜崖的傷白亦軒確實還沒有好完全，也是因為傷口沒有好完全，所以白亦軒才會開口提出到這一處莊子來休養。
隻不過……這跟送藥有什麽關係？
之前沒有過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在白府上也是玉兒過去送藥給白亦軒，難道是送藥之後……
淩素鳶突然覺得自己知道了些什麽，抿緊了唇，緊緊的盯著玉兒的雙眼。
“當時……少爺他喝了藥就睡下了。”
玉兒抽了抽鼻子，好不容易地停下了哭聲，但是卻因為剛才哭的太過用力被嗆到了，一直在咳嗽說不出話來。
淩素鳶心下著急，但是卻不能催促，隻能讓墨玉趕緊去裝一杯水來，喂她慢慢喝下。
好不容易幫她順好了氣，淩素鳶也蹲得腿都麻了，“去我房裏慢慢說，這裏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玉兒卻臉色變了變，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小廝，但是他們都隻是同情的看向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玉兒咬緊唇，有些委屈地低下頭，默默地垂著頭跟在墨玉身後，拖著腳步走向淩素鳶的房間。
“夫人，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這麽做的。”玉兒上都沒有停下嘴，不停地念叨著說自己知道錯了，不斷地認錯。
淩素鳶抬手製止了她，終於是忍不住了，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外頭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等到了我房間以後慢慢同我解釋。”
她有些審視地看著玉兒，心下被一團疑雲籠罩著。
“就讓我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在這裏說出去的話，如果說被一些嘴碎的人知道了，女孩子的清譽可就毀了。”
玉兒點點頭抽噎著道，“我明白了。”
三人回到房後，玉兒又是一下跪了下來，抽噎著跟淩素鳶哭訴道，“那一日我將藥放到了少爺的房中，原本是想著看著少爺喝完藥之後就離開的。”
她頓了頓，像是在努力回憶著當天發生了什麽，聽得淩素鳶有些著急，但是又不好開口催促她。
“但是少爺喝完藥之後，就躺下去睡了。”玉兒說到這裏之後，臉突然漲得通紅。
淩素鳶心裏頭突然一緊，她死死的盯著玉兒的眼睛。
“我當時看到少爺已經躺下了，就準備走的。可是回頭看了看少爺的書台十分的亂，就去幫少爺收拾了一下散落的紙張。”
她咽了口口水，像是有些害怕淩素鳶責備她，不安的望著淩素鳶。
“等我收拾完之後，就回到了床邊給少爺掖被角。”
她低下頭，聲音也慢慢變小了，“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那床看起來很舒服，也開始困了起來……”
當聽到玉兒這麽說之後，淩素鳶像是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見到淩素鳶這樣一個反應，玉兒眼眶一下子紅了，她抽著鼻子道，“是我不好，我當時就應該直接端著藥離開的，這樣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現在讓夫人傷心了，是玉兒的罪過……”
她說著，聲音都帶了哭腔，一個勁兒的又給她開始磕起頭來。淩素鳶抬手讓墨玉拉住她，有些無力，“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是……”玉兒低下頭，小聲道。
淩素鳶沉默了好半晌，突然輕笑一聲，“罷了，既然都已經發生了……”
淩素鳶咬咬唇，按照規矩，玉兒已經及笄，是可以婚嫁的了，等下正巧又和白亦軒發生了關係，那隻能抬成侍妾了。
她咬緊唇，好半天都沒有把自己的吩咐說出來，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時，墨玉突然出聲，“夫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