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和郡主搭上關係
“郡主喜歡便好。”淩素鳶見她能喜歡，眼下很是高興。
郡主伸手將這頭麵拿出來，細細打量了一番，嘖嘖驚歎道，“不是我誇讚，這頭麵的樣式我從未見過，尤其是邊上點綴的銀蝴蝶，真真是獨具匠心。”
她心下有些想立刻戴上，但礙於麵前還有人，隻得不舍地將這頭麵放回盒子中，命人將這頭飾放到自己房內。
見她喜歡的緊的模樣，淩素鳶心中暗暗點頭。
“這頭麵是我精心設計，雖說別的工匠手更巧，但這款式，民女敢說獨一無二。”
淩素鳶趁機提了一嘴，見郡主大有拉她一敘的模樣，心下明白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好了，不說這個，方才我正同百裏公子說著生意呢。”她借機將話題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後，果不其然，郡主接了話。
“方才聽你說想擴大生意，是做些什麽？”
“民女想著參與一些和朝堂有關的聲音，畢竟……油水較多，我的財庫尚算充足，能運轉一二。”
淩素鳶輕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這些事情都被大家族壟斷了，我也是知曉的，所以現下正苦惱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娥眉微蹙，似乎是有些迷茫不知該做些什麽。
“確實有些難做。”郡主適時地接話，心下有些詫異，對淩素鳶的眼界開始有了些賞識。
“我曾想過打通關係，好做些鹽茶買賣，但是彎彎繞繞太多，實在是難以下手。”
淩素鳶歎了口氣，有些失望，“而且，就我所知，不單單隻是京城，就連相連的二三大城，這些地方的鹽業都已經被淩家掌控，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這些情況她曾派人去打聽過，而這些事情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委實算不得是秘密。
禹州城中的人也都知道淩家暗地裏有操控鹽業買賣，隻不過並未有太明目張膽的舉動，所以並未弄出事端。
“方才討論了一下後，我覺得留在這兒也隻是平白浪費時間。”淩素鳶重重地歎了口氣，搖頭失望道。
“那白姑娘的意思是……”郡主察覺到她話裏有話，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她頓了好一會，像是下定決心般，“過段日子，我便倒騰完身邊的事情，然後去別的城池看看有沒有空檔，好讓我加入進去。”
郡主皺了皺眉，她摩挲了一會下巴，有些不舍，“這麽快便要離開嗎？你不是說，還想同我合作開戲樓麽？”
見安平郡主說出這話，淩素鳶心中暗道，成了。
她料定了郡主在聽到她說要離開時，定會開口挽留，隻不過，她還需要郡主親口說出更多的東西。
隻是挽留，那可還不夠。
安平郡主確實不舍得，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見著了精彩的戲折子，今兒個這翡翠頭麵也深得她喜愛。
若是淩素鳶就這麽走了，她這戲迷可難再找人說道好戲了。
見淩素鳶像是下定了決心，她連忙道，“你可別忘了我什麽身份，其實也不是毫無辦法，我可以想著法子，讓你參與些許。”
安平郡主這算盤打得極好，放那淩素鳶插手進來，她最多撈點小油水，攢的一些體己銀子便該收手了，還能因為這個人情而時常得些新戲看。
不過是讓出些許利潤，便能將這淩素鳶套牢，郡主心中覺得這筆買賣相當劃算。
果不其然，淩素鳶有些失望的眸子綻出欣喜，她連忙道謝，“這事兒麻煩郡主了，改日定時常邀郡主一同觀戲。”
“你能同我聽戲，那便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郡主笑著點了點頭受了這一禮。
淩素鳶見她這般模樣，卻沒有開口麻煩她即日操辦，反而轉了轉話頭，說起最近禹州城裏風靡的飾品。
她似乎是想到什麽，“珍寶閣最近似乎雕琢出了品相極好的釵子，我尋思著過些日子也倒騰一番。”
見淩素鳶沒有開口央她幫忙，郡主頗有些詫異，卻沒有表露在臉上，隻是對淩素鳶的好感再次提高了些許，對她的想要闖蕩一二的說辭也信了九分。
看來這翡翠頭麵，當真隻是個見麵禮。安平郡主的戒備已消散了七八分，原本隻是想留她下來作陪，現下當真想同淩素鳶好好交結一番。
郡主並未留人用晚膳，臨近酉時，女眷便三三兩兩地請辭了。
淩素鳶也沒有留下，同安平郡主客套了一番後，便帶著墨玉回白府。
“慢著，不走這條路。”
見車夫一甩韁繩就準備出發，淩素鳶揚聲阻止。
她探究一般地看向另一個方向，嘴角挑起一絲玩味的笑，輕啟朱唇吩咐道，“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繞個圈再回府。”
車夫有些不解，“夫人，這繞遠路……”
“想買些糕點給你家少爺。”淩素鳶張口就來，似乎確有其事。
那車夫應允下去，拉著馬緩緩往前方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驚詫的場麵。
“夫人，這道上也不知是哪家的馬車，碎得七零八落擋了道，怕是要繞路。”
“無妨，原路回白府吧，想來那鋪子也該關門了。”淩素鳶心情頗好地放下簾子，隔開了大道上的一片狼藉。
回到府上後，淩素鳶也不去大廳，反而拉著墨玉急急地進了裏屋，好一會才揣著個細長的盒子出來。
“莫要打開，派人送去淩家，一定要送到淩家家主的手上。”
淩素鳶看著墨玉要走，複又吩咐道，“便說這是白鳶的贈禮，小小心意，還望淩家家主笑納。”
墨玉一頭霧水，不過她也知道淩素鳶不是什麽好惹的主，這盒子裏頭的東西，絕不可能類似於下午的翡翠頭麵。
墨玉輕叩側門，良久，一個粗使下人才慢吞吞地過來開門，見到墨玉的衣著打扮不同於尋常人，他立刻收斂了不耐煩的神色，殷勤道，“小姐可有急事？”
“這是我家小姐的禮物，吩咐我要交到淩家家主的手上。”墨玉伸手將盒子遞給他，“勞駕。”
說著，還從袖口中捏出幾錢銀子，塞到那人的手上。
“你家小姐……”下人嘿嘿直笑，好生收起了銀子後，才想起還沒問人家的名諱。
墨玉笑了笑，“你便說，是白鳶白小姐送來的，見她落水了讓她養養神。”
“不爭氣的廢物東西！”淩洳仙揮著手裏的扇子，一下扇到了紅玉的身上，疼得後者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