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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第254章 :爭風吃醋

  薛梓彤身體剛沒入水中,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服身,薛梓彤抬眼看過去,正是狼狽鑽進來的慕流年,池水清澈見底,薛梓彤雪白的肌膚在水中一覽無餘,薛梓彤從岸邊拽下一個浴袍罩在身上,瞪著慕流年說:「誰准你進來的。」 

  「我想見你。」慕流年直白的說道。 

  薛梓彤愣了愣,慕流年總是有這樣的本事讓正氣急敗壞的人傻了眼。薛梓彤將被水浮起來的衣服往身邊拉了拉,綾羅被水一泡過,罩在身上有等於無,慕流年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薛梓彤警覺的問道:「你又要幹嘛?」 

  慕流年手上的動作沒停,說道:「我不是來惹你煩的,我保准乖乖的不亂來,就和你說說話行嗎?」 

  慕流年說的可憐巴巴的,將自己身上的布袍丟給薛梓彤,薛梓彤攏在身上,看著他,慕流年依舊是一副滿腹委屈的看著薛梓彤說道:「陛下,你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薛梓彤不在意的說道:「沒有啊。」 

  「沒有?」慕流年提高了聲調說道:「沒有,你眼珠子都快粘在他身上了。」 

  薛梓彤靠在一個角落,頭靠在牆壁上,胳膊撐在浴池邊上,睫毛下垂,看著清水裡自己出水芙蓉一般的倒影,自嘲的笑笑,她只能守著自己的絕世容顏慢慢枯萎凋敝。 

  「只是驚訝罷了。」薛梓彤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慕流年坐在池子旁的軟凳上,左手托腮看著薛梓彤。 

  「他長的像蕭弘瑾,舉止,談吐都像。」薛梓彤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不加修飾的容顏看上去乾淨純粹的像個嬰兒。 

  「你就沒有一刻覺得他就是廢帝。」慕流年依舊像一個小學生,勤學好問的看著薛梓彤。 

  薛梓彤抬起眼盯著他,目光凌厲的幾乎可以凍住空氣,她冷冷的說道:「他?連蕭弘瑾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慕流年愣了愣,沉默許久,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麼說,陛下您還是很愛廢帝的啊。」 

  薛梓彤沒有回答,將頭整個沉入水中,壓力帶來的一片寂靜,慕流年等的都快放棄了,薛梓彤從水中露出頭來,說道:「當然,我這輩子在不會像愛他一樣愛別人了。」薛梓彤的眼中流出一顆晶瑩的淚來,這麼久她終於承認了自己一直羞於承認的事情。 

  慕流年怔怔的看著薛梓彤,薛梓彤回看著他說道:「那個永樂,根本比不上蕭弘瑾,在我心裡也從來沒有人比得上他。」 

  慕流年有些激動,顫聲道:「可是,可是你不是很恨他嗎?不然為什麼會發兵來攻打他,把他逼上絕路。」 

  薛梓彤閉著眼睛靠在水池壁上說道:「他傷害我太深了,我以為我真的把他放下了,我要把我失去的一一奪回來。我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愛他。」薛梓彤皺著眉頭像是說著一件極不願啟齒的事情。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你愛他這麼深的。」慕流年幾乎屏息問道。 

  「我知道他死訊的時候,我知道我再也見不到他的時候。」薛梓彤終於哭了出來,泣不成聲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哭了許久,慕流年待她安靜下來才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並未見過他的屍體,那些骨灰也不一定是他的啊。」 

  薛梓彤猛地套上慕流年的衣服從水裡爬出來,一身水淋淋的衣服緊緊裹在身上,有料的身材被包裹的淋漓盡致看的慕流年流了流口水。薛梓彤走到屏風前,將自己的幾套衣服統統披到身上,薛梓彤風風火火的往外走,慕流年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忙追過去問道:「陛下,您要去做什麼啊?」 

  薛梓彤裹了裹衣服好像是身上燒了一把火,步子一不沒停說道:「我去找薛梓柔問問。畢竟她是唯一一個看到蕭弘瑾死去的人。」 

  「薛梓柔的話都能信,您怎麼不信母豬能上樹啊。」慕流年叫苦不迭的跟著,剛才在浴池中,他脫了鞋襪泡泡腳,沒想到薛梓彤出來的突然,他赤著腳板跟了出來,宮中的石子路很硬,硌的他腳板生疼快跳起來了。 

  「我自己有判斷力,薛梓柔什麼貨色我比誰都清楚。」薛梓彤冷冷說道,薛梓柔除了借勢借力她有什麼資本來和自己斗。 

  靜苑這一帶大多連著冷宮,到了夜幕降臨更是陰氣森森,這裡死過不少人,瘋過不少人,這是整個皇宮中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到了這裡,天似乎格外的冷,涼風陣陣薛梓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慕流年忙脫下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罩在薛梓彤身上,薛梓彤沒在意,依舊往裡面沖著,冷風夾雜著神志不清的驚悚的哭喊叫罵聲。 

  靜苑有專人看守,孤零零的一處院子立在一旁,門衛打著瞌睡守著門,這靜苑連個體面點的丫鬟太監都不會來,裡面的人,也是已經瘋瘋癲癲完全沒有逃出來的意志了,所以侍衛們早就成了擺設,哪想到薛梓彤今夜親臨靜苑,驚得侍衛們忙站直了腰板向薛梓彤行禮。 

  薛梓彤朝黑洞洞的院子里望了望,裡面連一盞燈都沒有,彷彿吃人的鬼洞裂開了嘴,薛梓彤看向兩個侍衛問道:「裡面的人如何?」 

  侍衛低著頭答道:「一陣清醒,一陣瘋魔。」 

  「都說些什麼?」薛梓彤亮晶晶的眼睛閃著期待的光芒。侍衛們誰關注一個瘋子說些什麼。左不過是拿薛梓柔彼此開些下流的玩笑。 

  侍衛們將頭垂的更低說道:「屬下不知。」 

  薛梓彤不耐煩的招招手,難得呵斥道:「你們兩個真以為自己是門神嗎?耳朵長著幹什麼使得,讓你們看著人,又不是讓你們放羊。人在就沒事了嗎?蠢貨。」 

  罵著不解氣,薛梓彤抬腳就踢,踢罷自己將其餘人都關在了外面 

  薛梓彤拋開兩個侍衛,可是慕流年黏人的功夫一流,薛梓彤就奇了怪怎麼他想去哪就有能去到哪的本事。 

  慕流年就跟著薛梓彤進了黑漆漆一片的靜苑,裡面一直住著人,可是卻有著一種讓人窒息的霉味,慕流年點了盞燈,薛梓彤看著滿地滿桌的灰塵,想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一下都是不行的。 

  「你去找找她人呢。」薛梓彤皺著眉頭用手拍了拍眼前的灰塵。薛梓彤自己抽出手絹打理出來一張凳子坐下,薛梓彤剛坐下,就感覺到一個貓一樣的人影竄了過來,薛梓彤身手也異常敏捷,直接將撲過來的人影給撂在了地上,一聲呼痛聲乍起。 

  慕流年聽到這邊有聲音立馬打著燈飛奔了過來,罩著地上那個衣衫襤褸黑乎乎的人影,正是薛梓柔。薛梓彤倨傲的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慕流年看著薛梓彤雪白的臉上划傷了一個血痕,忙沖了過去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女人邪行,別有毒。」 

  薛梓彤擦了擦臉,冷冷說道:「她要有這腦子,還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被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的薛梓柔,坐起身來,燭光下看著薛梓彤冰冷的臉,摸過一縷髒兮兮的頭髮,慢慢撫摸著,嬌滴滴的說道:「姐姐說的是啊,我哪會下毒啊。咱們皇上才會下毒呢。」 

  薛梓彤冷冷問道:「你是說,蕭弘瑾自己服毒?」 

  薛梓嬌聽到薛梓彤直呼蕭弘瑾的姓名捂住嘴瞪大眼睛看著薛梓彤說道:「姐姐,你果然心裡從沒有敬重過姐夫啊。」 

  薛梓彤不屑的說道:「禮儀尊卑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薛梓柔認真的重重點點頭說道:「是,是,是,姐姐說的極是。」 

  「你剛說,蕭弘瑾會用毒是什麼意思。」薛梓彤問道。 

  薛梓柔像是無意間說漏了嘴,忙捂住嘴巴拚命搖頭,開始有些瘋癲的徵兆,搖搖頭說道:「說不得,說不得,我會被殺了的。「 

  薛梓彤冷冷看著她,她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的痛快,薛梓彤安撫似得摸摸薛梓柔的背,薛梓柔似乎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她驚懼的縮回了角落,努力想讓自己的身體變的小一點,薛梓彤慢慢走了過去,裙擺搖曳,她緩緩蹲下身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和肩膀,輕聲說到:「別怕,有我在沒人會害你。」 

  薛梓柔看著薛梓彤,難得目光純凈簡單隻是沒有理智的光芒了,嘴角微微帶笑,輕聲說道:「母親,你來看我了。」 

  薛梓彤感到脊背一陣發涼,陳凝華在自己回宮之前就死了,薛梓柔當時並沒有什麼反映,可是如今看來,原來在薛梓柔心裡,無論她怎樣壞和算計,她心裡還是依賴和相信陳凝華,總是會保護她站在她這邊的。 

  薛梓彤硬著頭皮柔聲說道:「是的,我在,你剛說皇上為什麼下毒,給誰下毒?」 

  薛梓柔驚恐的看著薛梓彤,薛梓柔靠到薛梓彤身邊輕聲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薛梓彤鄭重點點頭,只聽到一聲耳語:「皇上給小皇子下毒。這也不能怪皇上不是,姐姐那麼風流,小皇子未必是皇上的親骨肉,小皇子身份尊貴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皇上為了保住顏面就……」 

  薛梓彤彷彿被擊中了一般,五雷轟頂,薛梓柔在說什麼已經聽不進去了,薛梓彤站起身來,帶翻了幾乎貼在她身上的薛梓柔。 

  慕流年也是豎著耳朵巴巴的聽著這邊,看薛梓彤臉色大變殺氣乍起,一副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的模樣。慕流年趕緊跟著薛梓彤沖了出去,在後面勸道:「陛下不是才說沒有人能取代廢帝嗎?怎麼薛梓柔的挑撥你就信了,她的人品你是知道的啊。」 

  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大雨猝不及防的傾盆倒下,薛梓彤幾乎還未反映過來,已經被澆透了,薛梓彤站在雨中隔著重重雷聲對慕流年吼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對不上號。」 

  慕流年見薛梓彤盛怒,不敢在勸,讓她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也好,於是只是平靜的聽著薛梓彤咆哮。 

  「他想掩人耳目慢慢的殺了久久,不然怎麼解釋他將重兵調到鳳藻宮。」薛梓彤的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整個人都是濕的。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不是嗎?他一直以來都在算計我,是啊,一個從不關心他的父親硬塞給他的新娘,一個擁有重兵的大將軍的女兒,一個擁有大曆大半財富的女人,在他眼裡,我強勢,風流,他不會拒絕我,可是他心裡恨我,不是嗎?」薛梓彤聲嘶力竭的怒吼到精疲力竭,跌坐在地上,慕流年忙背著他,赤著腳,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鳳藻宮。 

  薛梓彤以這樣的造型回到鳳藻宮,自然驚動了整個宮殿,大家都忙碌起來,儷娘看著慕流年大叫道:「這是怎麼了?」 

  慕流年說道:「別問了,先搞些薑糖水,準備好熱水池子。」 

  儷娘也意識到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為伏在慕流年背上的薛梓彤撐著傘,儷娘原是要打發慕流年出去的,可是慕流年行事做派已經自居主人了,搞的儷娘都忘記自己是要拒絕她的。 

  流年準備為薛梓彤褪去冰冷的衣裳,儷娘終於挺身而出說道:「這,這,這你別亂動,我來。」 

  慕流年手上的動作不停,斥責道:「她淋了大雨,又受了刺激,你不明就裡,耽誤了她治病吃罪的起。」 

  儷娘一聽不敢多說,再說薛梓彤和慕流年這幾日走得非常近,儷娘且由他去了,待眾人退下,薛梓彤一抬手打開慕流年,自己費力的走近了熱水池中,慕流年端著薑湯跟了過去。 

  薛梓彤接過薑湯也不管是不是燙,仰頭就灌了進去,嚇得慕流年忙奪了碗過來,可是已經盡數被薛梓彤喝掉了。 

  慕流年看著薛梓彤心疼的埋怨道說道:「你幹嘛為了別人傷害自己啊。」 

  薛梓彤雙手用力拍打著水面痛苦道:「我就是讓自己長長記性,我要要永遠把蕭弘瑾這個名字從我的記憶里抹掉。」 

  慕流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小聲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薛梓彤藉助慕流年躲閃的目光說道:「何必?我每次以為我可以相信他的時候,他都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傷害我,當年我們還未成親,我就發現他事事提防我,我只當他是有雄心大志的人,為了萬無一失只能如此,他做了宸王,我為他懷著孩子,他懷疑我和夏洺瀾有私情。他做了皇帝,我剛生產完,去拜見景延帝爬了上千個天梯,在冷風中被呵斥,他不聞不問,他利用完我,不顧一點舊情,將薛梓柔迎進宮裡,為了討薛梓柔喜歡挖去我一雙眼睛。現在,他還要親手殺了我和他的孩子。」 

  薛梓彤眼睛中滿是驚痛和憎恨,慕流年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說道:「他是個混賬。」 

  薛梓彤悵然若失的坐在水中,是啊,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好想有人能理解她,能告訴她蕭弘瑾真的很過分,她心裡也好受些。 

  慕流年坐在池邊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薛梓彤趴在慕流年的腿上,輕輕的哭泣,慕流年目光複雜的摸著她的頭,一下一下的慢慢輕撫著。 

  良久,慕流年終於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要把蕭弘瑾所有的痕迹都給抹掉,他生活過的宮殿,他供在皇陵中的牌位,他的宸王府,所有的東西我都要抹掉。」薛梓彤惡狠狠地說道,蕭弘瑾傷她也就罷了,傷他們的孩子,薛梓彤再也不能說服自己原諒他。 

  慕流年放在薛梓彤頭上的手停了停,慢慢道:「可是陛下,小皇子是他的親骨肉,你也是他的女人,無論你抹掉再多表面上的東西,他若在你心裡,怎麼樣都沒用。」 

  薛梓彤皺皺眉頭,沒有說話,想了半天發現確實是這個道理,薛梓彤招招手,慕流年起身為她拿來了乾淨的絹布和衣服,薛梓彤隨意的擦了擦套在身上,失魂落魄的回了宮殿,慕流年沒在跟過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踩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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