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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第235章 :痴心難成

  「我,我已經放下了,追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太累了。」儷娘故作輕鬆的交代道。放棄這段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付出了多大努力。 

  薛梓彤點點頭,說道:「那你就請他進來吧。」 

  儷娘站在那裡半天未動,對薛梓彤說道:「娘娘,夏公子對您,確實是一片痴心。您會考慮……」 

  儷娘話還沒完,薛梓彤便抬手打斷了他,淡然道:「蕭弘瑾當年對我也是一往情深,如今又怎麼樣,他當初的感情也是真摯的,很多事說不好,所以最好的狀態,就是不要讓任何人來影響自己的生活。」 

  儷娘愣了愣,夏洺瀾對薛梓彤的情義,她是看在眼裡的,他的痛苦,也讓她痛苦萬分。儷娘還是忍不住說道:「夏公子對您不一樣,即使是以前也是您為皇上做的多想的多,皇上雖然愛您,這愛到底是自私的,可夏公子不一樣,他一直在守護您,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好,您想象有多少次危急關頭他出現救了你,娘娘,您一定要珍惜眼前人啊。」 

  薛梓彤最近心裡好容易恢復了一點平靜,對這些情慾之事,沒有任何興趣,倒不是她真的沒有興趣,而是現在客觀條件也不能對這些事有太多想法,至於夏洺瀾,他是樣樣都好,可是薛梓彤實在沒辦法想象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樣子。 

  薛梓彤很快回過神來對儷娘說道:「去請人吧。」 

  儷娘看了看薛梓彤,似乎還想在說什麼,可是看到薛梓彤冰涼的臉色,覺得現在說這個確實不合適,便扭過身去請夏洺瀾進來了,夏洺瀾和儷娘兩人四目相對,尷尬溢於言表,還好薛梓彤看不到,不過以薛梓彤的聰慧,就算她看到也會將這尷尬輕輕抹去的。 

  夏洺瀾進來,儷娘便退了出去,房間便只剩下薛梓彤和夏洺瀾兩個人了,氣氛微妙的僵持住了,薛梓彤清咳一聲,微微笑道:「你來了。」 

  彷彿一個久未見面的故人,薛梓彤親切的恰到好處,可是對夏洺瀾的一腔痴情確實無以為報的。夏洺瀾看著薛梓彤空洞的眼睛,心裡彷彿踩空了一般,剛才在眾人之中,離薛梓彤遠,遠遠看上去她還是那麼芳華絕代,近看薛梓彤四顧茫然的神情,他心裡頓頓的痛著,忙應到:「嗯,來了,有話和你說。」 

  「坐吧,就咱們兩個人也別拘著禮了。」薛梓彤笑的依舊不動聲色,她就是有本事無視尷尬的氣氛,好像一切就像她所表現的那樣,兩個故交好友重逢一般。受薛梓彤的影響,夏洺瀾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總算自在了些。 

  「我打算將夏家所有的財產獻給你的計劃。」夏洺瀾看著薛梓彤,真誠的說道。 

  薛梓彤不動聲色的聽著,雖然心裡微微晃動了些,畢竟夏家那可是傾國的財富啊,夏家的支持幾乎能顛覆了蕭弘瑾的統治,薛梓彤心裡也十分明白,夏洺瀾的本質畢竟是個商人,付出就要有相等的回報。 

  薛梓彤知道直接問出來有些傷人,便婉轉道:「你這樣,我都快習慣每逢遇難都有你伸出援助之手了,你可不能這樣慣著我。」薛梓彤笑著四兩撥千斤。 

  夏洺瀾和她是一路人,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便說道:「你本來就需要我。」 

  薛梓彤做出一副無奈的模樣點點頭說:「誰叫你夏公子財大氣粗呢,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可不是要佔佔便宜。」 

  「既然如此,怎麼現在又叫我不要慣著你呢。」夏洺瀾也輕描淡寫的問著,兩人都不觸碰這份大禮最深處,最尷尬的核心。 

  薛梓彤笑笑道:「我只怕對你的這份幫助無以為報啊。」 

  夏洺瀾爽朗的笑笑:「夏家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薛梓彤揚揚眉問道:「怎麼個不虧本法,說來聽聽。」 

  夏洺瀾用手點點桌子道:「我將夏家所有財力資助你奪位,有兩個條件,一我要陪你去狄絨,我要知道我的錢都花到哪裡去了,二你若臨朝需封我個財政大臣做。」 

  薛梓彤聽罷,默默的垂下了頭,儷娘說的不錯,夏洺瀾對自己是真的上了心,看上去夏洺瀾好像是為自己打算,可是薛梓彤明白,他隱藏在兩個條件后的小心思,遠去狄絨,窮山惡水,又是蠻夷之族,其中只有兇險,夏洺瀾只是要保護她,卻找出個借口,不讓一向強勢的薛梓彤拒絕他的幫助,至於第二點,財政大臣其實是個苦差,雖然對夏家有些利益,可現在薛梓彤離登上王座還隔了十萬八千里,夏洺瀾如此精明將巨額財富投在一個看似飄渺的投資上。 

  薛梓彤一直綳著,一直想做出和夏洺瀾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一直想假裝看不到他的深情,可是有一個人願意將自己所有的身價都放在你身上時,那種震撼,薛梓彤也無法抵擋,薛梓彤良久沒說話,夏洺瀾有些不知所措,薛梓彤突然開始流眼淚。 

  夏洺瀾見過很多模樣的薛梓彤,可是沒有見過哭泣的薛梓彤,他一向七竅玲瓏,此時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辦,而薛梓彤彷彿一個打開了閥門的水庫,眼淚珠子連綿不斷,夏洺瀾起初有些心疼,接著看的有些入迷,薛梓彤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太好看了。 

  薛梓彤哭夠了抽出手絹,擦了擦臉說道:「你真煩人,幹嘛對我那麼好,你明知道什麼得不到你想要的。」 

  夏洺瀾無奈的回到:「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對自己認準的事能夠鍥而不捨,只要你還在這世間,我就總有機會。」 

  薛梓彤朝夏洺瀾說話的地方望望,難怪眼前這個男人創造出了如此之多的商業奇迹。薛梓彤雖然看不到,可是她這樣朝夏洺瀾望著,夏洺瀾到有些不好意思,忙岔開話題道:「那你到底是和不和我交易?」 

  「我在想想吧,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也該和家族裡的人在仔細商量商量。」薛梓彤自己都有些詫異自己居然放著這麼大的便宜不佔,不過她也很快就釋然了,薛梓彤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她,普天之下唯情債是萬萬欠不得的。 

  夏洺瀾話鋒一轉問道:「那方世昭呢?你會帶他去嗎?」 

  薛梓彤抬頭看著夏洺瀾道:「不是我帶著他,是他會跟著我去,我們之間也有協議。」 

  「你願意和他交易都不願意和我?方世昭當初怎麼對你的你忘了嗎?」夏洺瀾既痛心又生氣的問道。 

  「我們也不是交易那麼簡單,唉,你能繞開他這一節嗎?」薛梓彤有些頭大的解釋道。 

  可是夏洺瀾心裡卻有一萬個不服氣,蕭弘瑾他都不服,論資排輩也輪不著方世昭啊,夏洺瀾隱隱感到方世昭對薛梓彤的曖昧態度,薛梓彤還十分配合一點都不拒絕,這讓夏洺瀾實在難以理解。 

  夏洺瀾陰陽怪氣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複雜的。」 

  薛梓彤被這話生生給噎住了,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薛梓彤嘆口氣道:「我做事向來公允,我與方世昭確實有些關聯,但覺沒有你們想的那樣苟且。」夏洺瀾覺得再聊下去他只會忍不住抓狂,看著薛梓彤已經失明,有些不忍便拂袖而去了。 

  薛梓彤揉揉太陽穴,一回到這裡日子立馬充實了許多,和在世外修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是為今之計卻沒有更好的法子。薛梓彤心裡有些矛盾,這些人不見想的緊,心裡挂念,可是這分挂念卻著實讓人負擔。 

  薛梓彤輕吁一口氣,摸索著端起茶來給自己安安神,薛梓彤剛輕輕喝了口,便聽到方世昭的聲音幽幽響了起來:「看來你的同伴們不大喜歡我,貌似是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啊。」方世昭的聲音中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自得其樂。 

  「你進我房間前能不能先敲個門。」薛梓彤已經廢了一天腦子,說了許多話,應付了許多人,而所有麻煩的根源就是這個現在逼誰都悠閑安逸的方世昭。 

  「你之前住在我房間我也沒跟你窮講究啊。」方世昭兩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刺激薛梓彤。 

  「地方不一樣,你是世外之人不在乎,那時的情況也不容我們在乎,但是既然你已經答應我留在這裡,就該守這裡的規矩。」薛梓彤反駁道。 

  方世昭悻悻的嗯了聲。看薛梓彤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說辭,心裡到生了幾分親近感,說明她和自己更為親近,才不講那些虛禮,而且大曆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對薛梓彤的了解比方世昭多。 

  「那個夏洺瀾是不是喜歡你?」方世昭十分自來熟的給自己剝了個橘子,薛梓彤見方世昭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了,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方世昭一面吃橘子一面跟了進來,還試圖喂薛梓彤一顆,被薛梓彤打開了。 

  「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多了,這和你的天命有一毛錢關係嗎?」薛梓彤有些煩躁,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自己為他的存在受了一天累,像個沒事人一般還在這說風涼話。 

  「你也太涼薄了吧,回了家,就忘了我們在山裡的日子了,再說怎麼沒關係,你本不該出現在這,現在卻又人要因你改變大曆的命數你說有沒有關係。」方世昭兩隻修長的腿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兩手枕著自己的頭。 

  「是又怎麼樣?」薛梓彤氣不打一處來的問道。 

  「那你幹嘛拒絕,他現在有能力幫你啊,而且對你也很好。」方世昭的話語中試探多餘勸說,他仔細的揣摩著薛梓彤的表情。 

  薛梓彤翻身向里背對著坐在外面的方世昭說道:「你不是說他喜歡我要改變大曆命數嗎?幹嘛還勸我接受,再說我薛梓彤會因為一個人有能力幫我就肯嫁的嗎?你也忒把人小看了。」 

  方世昭心裡鬆了口氣,繼續試探道:「那要如何你才肯嫁呢?」 

  薛梓彤想了想說道:「唉,反正和夏洺瀾感覺很奇怪。」 

  「你是說你很難想象你們在床上的樣子?」方世昭一本正經的問,薛梓彤重重的扔過去一個繡花枕頭,打翻了方世昭一旁的茶盞,痛的他嗷嗷叫了起來。儷娘聽了動靜,早就想進來,只是礙著薛梓彤的臉面,不敢貿然往裡面闖,這叫聲卻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由頭,看到方世昭被薛梓彤整治,心裡痛快了不少故意慢吞吞的幫他收拾,薛梓彤不痛不癢的吩咐道:「把方先生的住處放的遠一些,方先生是世外高人喜歡清凈。」 

  方世昭憤憤盯著薛梓彤道:「你今晚不是要進宮去看小皇子嗎?」 

  薛梓彤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法門治薛梓柔啊。」若能把薛梓柔拿下,那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勁了。 

  「薛梓柔有今天是她的命數,你就踏踏實實的來吧。」方世昭雖然說的是正理,可是在這個時候用這個語氣說,薛梓彤實在氣不打一處來。薛梓彤又扔了個枕頭送他走。 

  薛梓彤穩穩的睡了一覺,她有個好習慣每逢大事必先睡,待午夜十分,儷娘按薛梓彤的吩咐叫醒薛梓彤,薛梓彤醒來穿了身夜行衣,幾隻武功高強的烏鴉護著薛梓彤出了房間。這幾隻烏鴉曾經在宮裡伺候過,對宮裡的地形和軌跡比較了解,烏鴉們有自己的本事,帶著一個盲人闖進大內似乎也沒有什麼困難。 

  可是薛梓彤明顯感覺到烏鴉們幾次大喘氣,氣聲問道:「怎麼回事?」這行差踏錯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隻烏鴉輕聲道:「以前是秦大人看護,提前會給我們露個時間,就算真的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可是自從宮裡換了這批新的侍衛,我們在想混進來就難了,不過老太爺也挂念外孫,時常派我們進來看看情況,只是這些護衛的點和時間一直在變化,我們也是勉強能躲過。 

  薛梓彤點點頭,她一回來便仔細詢問過久久的狀況,大家都說孩子很好,只是處在更加嚴密的控制中,蕭弘瑾沒有讓薛梓柔撫養皇室唯一的男丁,但是整個鳳藻宮都已經被嚴密的層層守衛起來,靈壽和梁喜也出不來,沒法給家裡捎個口信。 

  薛梓彤皺皺眉頭道:「孩子果真還好?」薛梓彤怎麼想都覺得心裡難安,烏鴉輕輕附在薛梓彤耳邊道:「這樣吧,我們帶主躲在那邊的影壁下,那裡能遠遠聽到一點聲音,不易被人察覺可好?」 

  薛梓彤只得點點頭,早早隱藏在一塊影壁之下,烏鴉們精於暗傷,夜間的防護服做的如同會變色的壁虎一樣,他們站在影壁附近不動,就彷彿和影壁融為了一體,打著燈籠看都很難察覺。 

  鳳藻宮的內里沒有絲毫變化就像薛梓彤還在時一樣,只是她的房間空了,府里所有的人都只負責這個還在襁褓中就被封為太子的孩子。整個宮室里都瀰漫著孩子的味道,淡淡的乳香。安靜而平和,似乎是這齷齪皇宮中唯一的聖地。 

  果然孩子吃完今天最後一次奶,便被抱出來玩,一眾鐵甲士兵跟著,冷兵器時代的鎧甲互相摩擦的聲音,瞬間將鳳藻宮的安寧撕得粉碎,就連這樣的日常散步都有如此之眾的隊伍看守,比保護戰場上的大將還要多的戰士。 

  只見一身宮服太監梁喜小心翼翼的抱著久久出來散步,他帶著久久坐在湖心亭里,在這裡說話剛巧風向就會將聲音吹到薛梓彤耳邊,而侍衛就圍在亭子外面,久久在亭子里完,梁喜便伴著他,時不時和久久說幾句話,帶著虎頭帽的小九九已經開始蹣跚學不了,模樣冰雪可愛。 

  「小皇子,你的名字叫久久,現在啊,這鳳藻宮沒人敢這樣稱呼您,大家啊,都得叫您一聲太子,所以啊,小的告訴您,您娘親給您取得這名,莫忘了。」梁喜慈愛的看著站立還有些搖晃的小皇子。 

  侍衛們嘴角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覺得這太監可能是被關久了腦子不大清楚,每次都要領著小皇子到這處破亭子來玩,每每都對什麼都還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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