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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第229章 :他說,不包括她

  「他說,不包括她。」短短六個字,薛梓彤說出來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這樣簡單的話,是對一個女人徹底的侮辱和傷害。 

  「他腦子是開了個洞嗎?怎麼變成這幅德行。」房和暖忍不住罵道。 

  薛梓彤幽幽嘆了口氣,聽到房和暖心裡也不是滋味,薛梓彤是個何其要強的人,被蕭弘瑾也治的服服帖帖,她都為薛梓彤感到不值。 

  兩個閨中密友正在各自傷懷,薛梓彤派出去的烏鴉已經過來回話:「啟稟皇後娘娘,凌家小姐沒有找到,但屬下已經找人核實過,她決計沒有出宮。」 

  「齊紹均那邊呢?」薛梓彤問道,她記得宮女過來向她稟報凌碧疏不見了時,提過齊紹均和她今日見過。 

  「他們兩人是好上了嗎?最近常聽說他們兩人在一處。」房和暖這會也秉承了她的八卦精神。 

  薛梓彤聳聳肩表示不知情,她沒好意思將凌碧疏上會告訴她齊紹均醉酒時吐露心跡的話。 

  「齊家大公子已在外等候面見皇後娘娘。」烏鴉稟道。 

  「快請進來吧。」薛梓彤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召見了齊紹均。齊紹均依舊是那副意氣風發壯志難酬的模樣,他看向薛梓彤時,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滿滿心疼,薛梓彤近來身體落下了虧空,又一再受到打擊,確實受的狠了,人也顯得憔悴,雖然妝容精緻服裝華麗,卻掩蓋不了她的不幸。 

  齊紹均行完禮站起來看著薛梓彤,輕聲道:「娘娘過的可好,瘦了許多。」 

  這句話雖然對皇后說有些太過親密,關鍵是齊紹均那一臉關切和情深意長,長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房和暖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提到齊紹均時薛梓彤臉上有一抹難見的尷尬之色,但由於身份又不便道破,遂聳聳肩來一帶而過,現在這麼多個人,這麼多雙眼齊刷刷的盯在著,本來因為事情緊急將齊紹均破例接見了,這樣可不行,房和暖笑著打起圓場說:「現如今名媛貴婦都追求苗條,齊公子好眼力,也看看我有沒有瘦啊。」 

  齊紹均臉上微微一紅,這話便被岔開了,薛梓彤急不可耐的問道:「別說這些有的沒得了,你到底和凌碧疏說了些什麼?」 

  齊紹均這才從久未見薛梓彤的驚喜中緩過神來,臉上立現焦急之色,但是看著房間中滿滿的人,心裡有些顧忌,薛梓彤為了讓他暢所欲言,只得先屏退眾人說道:「你快道來。」 

  「前幾日宮裡出來個小太監,是薛梓柔宮裡的,找到太子,求太子辦一件事。」齊紹均壓低聲音說道。 

  齊家一直是******,雖然蕭弘瑾上位,太子的日子過的並不好,可是齊家人到依舊忠心耿耿,但也並不敢冒犯新皇,所以齊紹均過來說這樣的事,將齊家置於危險之中,但是對薛梓彤的情分又著實不能讓他忘懷,齊紹均也不記得自己何時對薛梓彤種下情根,初識只覺得不服氣,後來被她整過幾次,心裡就記下了,總想著如何報復她一下將之前的債給要回來,算來算去,讓她愛上自己,肯定是穩賺不賠的,當齊紹均每天想著怎麼讓薛梓彤對自己感興趣,怎麼讓她喜歡自己時,其實自己已經被她吸引,而且隨著這樣的想法越陷越深。 

  「小太監是希望太子領兵將薛家的人控制在自己手上,在聯合薛梓柔逼皇後退下來。」齊紹均說的婉轉,可是薛梓彤的性格,不會有任何一種退,除非死。 

  房和暖皺著眉突然說道:「這事到齊了,薛梓柔那麼想當皇后,以她現在的恩寵,求求蕭弘瑾不就是了,何苦搞這麼大的陣仗。」 

  薛梓彤被蕭弘瑾傷透了心,在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蕭弘瑾是為了自己如何如何,便開口道:「估計是蕭弘瑾怕朝臣的悠悠之口吧。」 

  薛梓彤在幫新皇穩固朝政時出了不少力,很多人都是通過薛梓彤才願意臣服蕭弘瑾的,若皇后被逼到如此地位,他們定然是要反抗的,在者,薛梓彤的實力也不是蕭弘瑾想廢就可以廢的。 

  「先別管這個了,那後來呢?」薛梓彤轉向齊紹均問道。 

  「太子是個穩重的人,雖然一直不甘心,可是覺得薛梓柔這招陰損而且逆了皇后的鱗,非常兇險,就沒有應承。」齊紹均接著說道:「可是薛梓柔不像會善罷甘休的樣子,我覺得她既然已經放出了話,那麼必然會找新的同盟來促成,皇后還要多加小心才是。」 

  薛梓彤心裡的弦再一次崩緊了,沒想到薛梓柔當真為了對付她居然要對薛家人動手了,既然話都放出來了,正如齊紹均所言,太子不成,薛梓柔一定還會在找別人,縱觀朝野,有能力動的了薛家,也想要動薛家的人,只有太子和二皇子了,太子已經拒絕了薛梓柔,那二皇子是否能不計前嫌和薛梓柔聯手,薛梓彤很難說。 

  顯然房和暖和齊紹均也想到了這一層。房和暖說道:「我覺得不可能,但凡還是個有點骨氣,要點臉面的男人都不會和薛梓柔合作,何況他還是個皇子呢,普通人家都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齊紹均皺著眉頭沉吟半晌說道:「這到很難說,二皇子活躍在皇室權利中心多年,越是權利的中心,這樣的事越是司空見慣了,二皇子會不會合作就要看他有多想搬到你們了。」 

  房和暖難以置信的聽著,她出自書香門第,受的都是忠君愛國禮儀之邦的思想,薛梓彤倒是十分讚賞齊紹均的想法,想想二皇子對自己的恨意和蕭弘瑾的恨意,薛梓柔的背叛對他而言應該幾乎不算什麼了吧。 

  正當齊紹均在和房和暖普及權利的遊戲時,薛梓彤派出去的烏鴉回來報信,兩隻烏鴉穿著一身黑衣,臉上都是血跡,拖著一個渾身是血著太監衣服的人,靈壽驚呼道:「是梁喜。」 

  薛梓彤心裡彷彿漏跳了半拍,看來薛梓柔已經動手了,烏鴉向薛梓彤稟道:「我們奉皇後娘娘的命,去薛府探聽消息,看到鳳藻宮的小公公正在被府里的人毒打,便將他救了下來。」 

  御醫也趕了過來將梁喜救醒,梁喜忙連呼帶喘的說道:「皇後娘娘,薛府的人都被二皇子的人馬帶走了,您,您快去救……」還沒說完就又暈了過去,這傻小子,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回來給薛梓彤報信。 

  薛梓彤看著梁喜欣慰自己確實沒看錯人,也著急他身上的傷痛,看著靈壽道:「你親自照顧他吧。」 

  靈壽看了薛梓彤一眼,眼中有些濕潤,薛梓彤沒讀懂這濕潤是捨不得自己還是什麼意思,便領命和御醫帶走了梁義。薛梓彤皺著眉說道:「本宮懿旨,著紫衣衛統領秦季同去二皇子府上拿人。本宮要去看看薛梓柔又在玩什麼貓膩。」 

  薛梓彤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去看看薛梓柔到底要耍什麼花招,既然薛府閤府都被二皇子的人拿住了,想來薛梓柔過不了多久也會來找上自己。 

  房和暖和齊紹均也跟著鳳駕一路來到了薛梓柔居住的凌霞殿,這裡雖然沒有鳳藻宮的氣勢巍峨,到別有一番小女人的情致,若一個男人忙碌了一天能在這裡休息休息到是個極好的去處。 

  薛梓彤冷眼掃過,看著坐在裊裊白紗中的薛梓柔,她吞雲吐霧的吃著五石散,五石散由石鐘乳、紫英石、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葯合成的一種散劑,服食后心情舒暢精神亢奮,長期服用,皮膚便會變得白嫩細緻,薛梓柔的手從衣服里伸出來彷彿玉柄一般,可是五石散說到底依舊是毒品,薛梓彤輕嘆一聲,這個人算是完了。 

  薛梓柔的口中吐出裊裊白煙,風情的瞟了眼來者,整個宮殿雅緻精巧,宮娥太監也是柳眉細目,別有一番風流。 

  「姐姐,我受傷這麼久了,你才想起來看我,咱們可是一母同胞,你真是好傷我的心呢。」薛梓柔一臉嘲諷,緩緩起身,向薛梓彤行了一禮,薛梓彤冷眼看著她說道:「父親大人被你請去了哪裡?」 

  「姐姐,咱們可是一家人,你心裡有爹娘,梓柔心裡也有啊。」薛梓柔弱柳扶風的看上去嬌滴滴的溜了眼眾人,薛梓彤說道:「廢話少說,父親人在哪裡?」自己坐在了主位上,威風八面的看了過來。 

  薛梓柔站了起來說道:「姐姐,一口一個父親,母親該要傷心了,母親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做人到底不該如此涼薄才好。」 

  薛梓彤眯了眯眼,等著薛梓柔彷彿蛇一般的吐出蛇信,當她知道薛家人不見了,就知道薛梓柔一定會請出陳凝華來好好噁心自己一番。 

  果不其然一身華服的陳凝華一臉陰鬱的走了出來,不情不願的向薛梓彤行了一禮,可是臉上卻猶自帶著詭異的笑容。 

  薛梓彤並不多做理會,這都是薛家的餘孽,現在跑了出來作威作福,她也只能認了。但是想到薛起還不知身在何方,只能強壓下心頭的厭惡,繼續周旋道:「好了,母親我也見過了,父親呢?」 

  薛梓柔輕輕搖搖頭,笑了笑說道:「來人,將大將軍請出來。」 

  薛梓彤逆著光看不真切,看著一個老人戴著重重枷鎖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女人和孩子。 

  薛梓彤看真切了才發現,老者正是久病未愈的薛起,他神情悲愴,面容憔悴,他後面跟著的正是薛毅,兩雙通紅的眼睛,他看到薛梓彤激動的喊道:「姐姐,姐姐你別怕她們。」 

  薛梓彤聽到這聲姐姐看到薛起的臉色,心裡一時五味雜陳,淚意瞬間襲來。接著是兩位姨娘,妹妹還有儷娘。她們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他們的腳上一起套著腳鏈就像被流放的犯人。 

  薛梓彤厲聲道:「來人給我把薛娘子拿下!」 

  薛梓柔目光深遠的看著薛梓彤淡然道:「姐姐,你何時變得如此急躁。」說話間,薛梓柔的侍衛都已經匆匆進來和薛梓彤的人馬對立起來。 

  薛梓彤冷眼看過去,這些人都穿著厚重盔甲像是戰場上的精銳兵將。薛梓柔知道薛梓彤的困惑,為何這樣的兵士會出現在皇宮大內。 

  「這是皇上特特為我派來的兵士,皇上知道我上次在鳳藻宮出了事,特特調來重兵保護我,姐姐不會生氣吧。」薛梓柔依舊嬌滴滴的說道。 

  「你是不是個人啊,這是你親生父親,你居然這麼對他!」房和暖忍無可忍的罵道。 

  薛梓柔媚眼如絲的看了眼房和暖,輕言軟語道:「望鄉侯家好家教啊,堂堂房家大小姐,說話做派跟個潑婦一般,我到真是見識了,至於我如何對家父,那可是繼承了姐姐的作風呢,姐姐將母親軟禁在家裡也快兩年了,我也不過才將父親請進宮裡來幾日與你房家何干?」 

  薛梓彤厲聲喝到:「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薛梓柔冷冷掃了她一眼,坐在一把小葉紫檀的椅子上,翹著蘭花指端起一杯茶盞,說道:「姐姐果然聰明,最懂妹妹的心思了。」 

  「梓彤,無論這個孽障讓你做什麼,你都不準應了,我薛起一輩子征戰沙場,能活下來這些時日都是撿的,我重傷過後,窩窩囊囊的活,現在居然被自己的女兒逼到窩窩囊囊的死,愧對先人。」薛起雖然帶著一身枷鎖,雖然頂著一身重傷,可是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一點都不露怯,看著妻女的背叛他的心也是傷透了。 

  「父親的話是說女兒不孝了?」薛梓柔滿腹委屈的問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淡聲道:「父親多年來專寵姐姐,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幫著女兒囚禁髮妻這就是父親,您不是只認薛梓彤這一個女兒嗎?看她今天是救你不救。」 

  「父親,你稍安勿躁。」薛梓彤轉而對薛梓柔說道:「父親身有重傷,你且先鬆了他的枷鎖,讓他休息,你想要什麼我應承了就是。」 

  眾人都是一片反對之聲,薛起怒道:「我就是一頭撞死在這裡,你也休想在害你姐姐,我薛家造了什麼孽,生出你這樣的混帳東西!」 

  薛梓柔見薛起真的向桌子角撞了過去,忙向侍衛使了使眼色,怕他出了什麼好歹,壓制薛梓彤的砝碼沒了,冷笑道:「父親不認我這個女兒,我可是不能不認父親,來人請大將軍下去歇息。」 

  「少在這裝模做樣,要殺要刮你來個痛快的,梓彤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這畜生不搞的我們家破人亡是絕不會罷手的。」薛起冷眼看著薛梓柔,小女兒的所作所為她看在眼裡,雖然心裡還是不忍,可是他不能在由著這個毒蛇害死全家人,薛起不肯離去,這是他最後能為孩子們做的事情,就是不讓自己拖累大家。 

  「父親,請您先去休息。」薛梓彤的聲音穿透力極強的越過眾人,穿過紛擾,薛起心疼的望著大女兒,終於跟著旁人出去了。 

  陳凝華冷眼看著,眼中劃過一絲快感,薛梓彤悲涼的看著這對陌路到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夫妻,對薛梓柔說道:「你拉出這樣大的陣仗到底想做什麼?」 

  薛梓柔看著薛梓彤冷冷道:「姐姐你可知道我從小到大被你壓的好辛苦,你是嫡女,是長女,什麼好事都落在了你的頭上,奶奶在世時,你簡直就是大將軍府的主人,不要說什麼好吃好用的都緊著你,就是偶爾落在我們手裡的三瓜兩棗都只因你一句話就被奶奶拿去給了你,你記得小時候過年,父親常常不再,家裡總是很冷清,母親為我做了套大紅色的燈絨紅衣,你和奶奶說,桌子上鋪著這樣顏色的桌布喜慶。奶奶二話沒說命人扒下我的衣服送到你屋裡做了桌布。你說我總喜歡和你掙和你搶,是因為我不服氣,為什麼我只是因為比你晚出生便要處處矮你一截,為什麼你永遠都是中心。」 

  薛梓彤聽著薛梓柔的心酸史,眼中沒有絲毫波動,薛梓柔雖然說的動人,可是足見她是個對生活十分懦弱的人,因為無法直視生活的殘酷,將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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