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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187章 :桃花處處開

  儷娘也早就受了薛梓彤的差遣,一早便去了知味軒見夏洺瀾,薛梓彤和蕭弘瑾作為時下最熱門的皇室夫妻,不但在名流中備受關注,在坊間也是傳聞頗多,有說薛梓彤和夏洺瀾私情未了,紅杏出牆,有說蕭弘瑾受不了薛梓彤專橫跋扈,故意找個由頭冷落了薛梓彤,有說薛梓彤在家作威作福,蕭弘瑾大氣都不敢出,而且薛梓彤不僅和夏洺瀾還和齊家公子有牽扯。種種猜測,匪夷所思。 

  儷娘聽的是哭笑不得,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夏洺瀾對薛梓彤的在乎,如果這些話飄到他哪裡去,或者他以為薛梓彤會受到什麼傷害,一定會當面去找蕭弘瑾對峙的,這種事就怕越描越黑,是以這一大早,她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俏生生的進了知味軒,她已經初見女人的風韻了,一路煙視媚行,惹得不少人的目光。 

  進了夏洺瀾的包廂,他的眼底投下了陰影,看上去有些憔悴,看到儷娘進來眼睛亮了亮,儷娘苦澀的笑笑,這分明亮卻是為這另一個女子。儷娘行了個禮,不經意間帶出了幾分風情。 

  「她怎麼樣了?」夏洺瀾還未及儷娘行完禮便急急的問道,這玩世不恭一切盡在其手的商業巨子也會有這般惶恐擔憂的時刻。 

  「我家小姐,自是有辦法的,要我來就是讓夏公子稍安勿躁。」儷娘頓了頓,本來薛梓彤的家事她不願多向外人吐露,可是看著夏洺瀾這般心焦終是不忍心的說道:「我聽英兒說了,這事也怨不得夏公子,都是府上那起子小人作祟,小姐自是要好好發落他們一番的。」 

  夏洺瀾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那些人的命算什麼,我只是擔心梓彤過的好不好,到底他們夫妻的感情因我會存芥蒂,那瓶子左不過是個導火索。」 

  儷娘也是個極聰慧的人,說來說去,還是蕭弘瑾十分在意薛梓彤才生出這許多波折來,便說道:「公子明白這一點也好,畢竟小姐已經嫁了人,平白讓她增添這許多煩惱,也不是您所願的。」 

  夏洺瀾沉聲黯然道:「只要她好,便好。」 

  儷娘眼中也是一片凄楚,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可是夏公子喜歡的是薛梓彤,這個對她來說既有恩情又有主僕之份的女人,她感激她欣賞她,沒有她,儷娘可能已經含冤混跡風塵,過著倚門賣笑的生活,可是作為女人她又嫉妒著薛梓彤,尤其在認識夏洺瀾后,那種深刻而強烈的感覺,讓她自己都感到驚慌。 

  她雖算不得大家閨秀,也是個小家碧玉,父母一直視若掌上明珠,家裡遭逢了這巨變,她的心性還是要強的,但是薛梓彤對自己的好歷歷在目,夏公子喜歡著她,儷娘捫心自問終是不願淌這灘渾水的。 

  可感情若是真能收放自如,便也不是真的感情了。 

  儷娘看著夏洺瀾著急彷徨的模樣,下了狠心說道:「小女倒是有一計,可省去小姐,宸王和公子的煩惱。」 

  平日里不可一世事事遊刃有餘的夏洺瀾此時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巴巴的望著儷娘。 

  儷娘輕聲說道:「公子和小姐會被誤會,起因都在公子對小姐的思慕,引起了宸王殿下的猜疑,若公子已經有了良人,且是小姐身邊的人,宸王至少安了心,小姐對您也不會在心存愧疚,更不會因為您陷入麻煩,此舉也能堵住悠悠之口,您意下如何?」 

  夏洺瀾淡淡一笑,自從認識薛梓彤以來,那種久違的欣喜,酸楚,起伏的情緒都一直伴隨著他,是啊,他總不能這樣糾纏她一輩子,夏洺瀾到底是個風雅之士,糾纏不休,沒皮沒臉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夏洺瀾生生壓住心裡的傷感,決定把對薛梓彤的所有情感鎖在心地的最深處,便輕聲開口道:「敏柔需要英兒,這個人便是你吧,不知儷娘可願意?」 

  儷娘怔怔的看著夏洺瀾,她不是沒想過可能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到真的來臨時,心裡那種翻江倒海的撕扯,卻從頭澆到了腳,她微微勾起嘴角笑道:「也好。公子只管做,我會配合的。」 

  沒過幾日領著儷娘招搖過市的夏公子順利成為了京師頭條,輿論瞬間變成,夏公子愛慕薛梓彤跟前正紅的侍女,這侍女可不是個普通丫鬟,正是掌管著形象館的儷娘,儷娘不但人美也很爽利,兩人在生意上多有摩擦,互生情愫,本來夏公子是要向薛梓彤討這個******,卻鬧出這段烏龍來。 

  當然也有些其他言論,比如欲蓋彌彰啊,另有黑幕啊,反正看八卦不嫌事大,越難聽越醜惡的八卦越有市場,亘古不變。 

  夏洺瀾以自己的財力和影響力雇了一批專門愛搗閑話的雅痞閑人去散布這些消息,這也是狗仔隊的雛形了,終於把薛梓彤和蕭弘瑾的面子給補回來了,剩下的裡子,就只能薛梓彤和蕭弘瑾小兩口自己補了。 

  薛梓彤聽到這個消息是秦寂同剛好受命來見她,薛梓彤不置可否的笑笑,外人不明白怎麼回事,薛梓彤和蕭弘瑾心裡可清楚的很。薛梓彤初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有趣,接著便是有些擔心,儷娘一個女子做這樣的戲碼,若對夏洺瀾無情犧牲太大,若對他有情,那麼她對自己的感情也將開始變得微妙,倒是英兒的態度既令薛梓彤難以理解又讓她覺得好笑,雖然她很擔心夏公子對自家小姐的愛慕招來麻煩,可是有夏公子這樣的愛慕者到底是件賞心悅目的事,儷娘這算是橫刀奪愛,不對,橫刀奪被愛,怎麼看這事都彆扭。 

  可是秦寂同的臉上卻陰晴不定的引起了薛梓彤的注意,薛梓彤便停了這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薛梓彤這幾日也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抓來打碎瓶子的小廝茗香,那茗香倒是個長情的人,不忍陷害自己的相好,倒是讓薛梓彤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別看人家身份卑微,皇室里那麼多俊男美女手握重權,掌一方水土的人都未必嘗過這般人間至情。 

  便說道:「你們受人脅迫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總是要受到牽連的,依我的性子,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可到底你也算個痴情的人,這次我便繞過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就送你們遠走京師,素魅和蘇嬤嬤的勢力是決計動不了你們的,我還會給你們一筆錢,妥善的安置你們的下半生,你回去仔細想想吧,是要拖累著你的愛人在這府上被人當槍使還是早早的過上你們兩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以薛梓彤的勢力,強逼這個小廝順藤摸瓜的摸清原有自然不難,可這到底讓底下人寒了心,在者真正要斬斷的是幕後那隻黑手,這些小觸角斬了也會不斷生出新的。 

  沒過多日茗香便應了薛梓彤的許諾,決定指認素魅和蘇嬤嬤。並將事情的原委從頭道來,薛梓彤倒也並不怎麼動怒。叫來秦寂同讓他好好查查這個老刁奴。 

  紫衣衛在和薛梓彤幾次共事後對她的命令幾乎等同於蕭弘瑾的命令,而且蕭弘瑾和他不和,可苦了紫衣衛那幫大男人,他們雖然辦案都是能手,可是對著女人家的小心思卻都沒有奈何,被蕭弘瑾遷怒者不知幾許。 

  秦寂同想明白這一層,雖然公事繁忙,也巴巴的跑來為薛梓彤效勞。 

  秦寂同向薛梓彤一抱拳說道:「蘇嬤嬤是從柳府跟著進了皇宮的,是淑慧貴妃身邊的老人,淑慧貴妃死後,便一直負責照看宸王殿下。」 

  「等等。」薛梓彤皺皺眉頭,這把主子都伺候死了,不罰也就罷了,卻成為了宸王的實際監護人,到底是為什麼。恐怕原因只有一個,在柳家的授意下,蘇嬤嬤殺了舊主,為了犒勞蘇嬤嬤,她反而一躍成為了主子級別的奴才。 

  薛梓彤心裡其實一直存著個疑問,淑慧貴妃比起那柳貴妃貌美,又得盛寵,蕭弘瑾比起蕭宏玥來說更是個好苗子,當初柳家為什麼就下了狠心一定要殺了淑慧貴妃,即使要柳貴妃獨寵,那多一個女兒幫襯著自然是好的,何況從小嬌慣出來的女兒,一定有更可怕的秘密,是柳家人不敢泄漏的。 

  薛梓彤的脊背已經感覺到了絲絲涼意,這大家族裡到底還有多少血腥和罪惡,薛梓彤想象都心疼蕭弘瑾。 

  「王妃是猜中各中環節了嗎?屬下已經查出,一直養在王府的蘇小姐,很有可能……」秦寂同的表情諱莫如深,他進來時,薛梓彤已經屏退了眾人,只剩個英兒,現在,秦寂同不確定的看了眼英兒,他很清楚英兒在薛梓彤心裡的地位,可是茲事體大,只得附耳在薛梓彤身邊:「蘇小姐,很有可能是淑慧貴妃和當初訂親的那個男子的孩子。」 

  薛梓彤閉了閉眼,這就都想通了,柳昂川一定是怕東窗事發讓整個柳家翻船,他只有犧牲小女兒,去支持難度更大的柳貴妃。 

  薛梓彤本來想就這次事件直接除了蘇嬤嬤,可是她怕狗急跳牆,把淑慧貴妃當年的事情抖落出來,柳家人會拼個魚死網破,他們已經看透了,蕭弘瑾上位是不可能讓他們活的舒坦,這一激恐怕會物極必反。 

  蘇嬤嬤這根刺要等到蕭弘瑾登上大位才能動,但是薛梓彤不能動蘇嬤嬤,還不能動那些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妖精。薛梓彤定了定心,笑著對秦寂同說:「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吧。」 

  可秦寂同卻依舊躬身站在那裡,臉皮漲的通紅,說道:「王妃,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薛梓彤見著他這幅羞囧的形容,差點沒一口茶水嗆到,說道:「你有話只說。」 

  「屬下想問,儷娘,儷娘可真是和夏公子在一起了?」秦寂同的臉紅的已經快要滴血了。 

  薛梓彤怔了怔,到沒想到儷娘惹出這段桃花來,若是儷娘也心儀秦寂同,到也很是登對,儷娘溫婉靈秀,秦寂同少年有為,倒是一對璧人。 

  「你怎麼不親自問她?」薛梓彤含著笑意促狹的看著他。 

  秦寂同的臉更紅了,低著頭,局促的說:「屬下,屬下一個粗人,怕唐突了儷娘。」但凡喜歡一個人,總是會沒來由的自卑,沒來由的緊張。 

  薛梓彤知道秦寂同是個穩重傳統的人,今天既然開口了肯定是在家下了好久的決心,雖然看著錚錚鐵漢在自己面前面紅耳赤的樣子很有意思,可她也不好在為難他了。 

  「儷娘跟了我也有些日子了,為人品貌都沒得說,不過我也只能幫你打聽,若儷娘歡喜呢,皆大歡喜,若儷娘心有他屬,你還要看開些才好。」 

  秦寂同看著薛梓彤心知她是儷娘最信任佩服的人,有她出馬,儷娘至少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心裡彷彿得了准信一般,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薛梓彤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倒好自己這廂還鬧著彆扭,那廂倒是給旁人做起了紅娘。 

  秦寂同走後,有丫鬟來報,薛毅和薛梓柔來探望她,這到讓薛梓彤好生驚訝,自從自己懷了孕,薛梓柔可還從沒見過呢,現在來估摸著是聽到外面的風聲來看笑話來的,可是薛毅怎麼會同意帶她來。 

  薛毅雖還是個孩子的樣子,但卻少年老成,在外人眼裡已經很起范了,可是一看到薛梓彤立馬恢復了孩子本性,蹦蹦跳跳的沖了過去,薛梓彤也好些日子沒著他,在他的小嫩臉上一頓揉捏這才看到了一臉做作的薛梓柔。 

  薛梓柔看到那兩人這般親近心裡很是不痛快,薛梓彤是王妃背後勢力糾結,她不敢得罪,而且以往的戰鬥經驗來看,得罪她從來都不是明智之舉,薛毅是未來將軍府的繼承人,她在夫家已經沒什麼地位了,若在娘家在混不下去可真要去哪尼姑庵呆著了。 

  除此之外,薛梓柔也沒有一個可心的人,她手下的丫鬟也知道她的薄情寡性,自私透頂,自然是不肯和她交心,為她賣命的。她很孤獨,但這種孤獨又加重了她的怨毒。 

  薛梓彤看了看薛梓柔今天的裝扮,對她的來意已經十分瞭然,她一身淡紫色的雲羅衫,挽著個已經婚嫁后的髮髻,簪著一個紫水晶的步搖,她長得本來就清秀,著淡紫色和初為人婦的風情。薛梓彤看著薛梓柔突然覺得她的樣子很熟悉,可是卻想不出哪裡熟悉,微微皺了皺眉頭。 

  薛梓柔已經得到風聲,蕭弘瑾這幾日都是招來府上的侍妾做陪,看來他和薛梓彤已經玩完了,薛梓柔心理痛快的想,饒是薛梓彤雷利風行,樣樣都行又怎樣,不得寵還不是過得慘兮兮,薛梓柔一心認為女人的命運就是綁在男人的身上的,只有綁住男人的心才能讓自己飛黃騰達。 

  「梓柔給姐姐請安。」薛梓柔禮數周全的盈盈一拜。 

  「現在這尼姑庵帶髮修行的娘子都很是青春靚麗嘛。」薛梓彤冷冷的看著薛梓柔做作的表現,挖苦道,她最受不了像薛梓柔這種又想當那什麼,又要立牌坊的人。 

  薛梓柔被她這麼一說臉上一紅,但強忍著心頭怒火說:「姐姐說笑了,我已在家潛心研習佛法三月有餘,不忍父親擔憂這才恢復平日的穿著。」 

  薛梓彤忍不住噁心,當場便吐了出來,不過她孕期反應強烈,英兒早備了翡翠夜壺候著呢,薛梓彤心裡冷冷的想著,你就為了讓父親放心,穿的花枝招展的來****姐夫? 

  「既是父親心疼你,你也就好生珍惜吧。」薛梓彤懶得和她再廢話,心裡是在不願看到她,可是若打發她走,那麼薛毅也就不能留下了,英兒和薛梓彤待得久了,她的脾性早就摸熟了,笑著打了帘子從薛梓彤的卧榻旁走了下來,對薛梓柔說:「四小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為你們姐妹情深感動,知道您擔憂長姐,可是大小姐現在孕期反應強烈,您還未害過喜,不知道其中的苦處,您這身上的脂粉太過香艷,大小姐是聞不得的。」 

  薛梓柔本來還聽得受用越聽越不是滋味,先是諷刺她無子便被夫家趕回了娘家,最後聽到英兒竟讓自己離薛梓彤遠些,還搬了把椅子讓薛梓柔坐到了外面去。 

  可是這懷了孕的女人可不是要精貴些,平日里女人吃飯的肚子要小,生氣的肚子要大,女人懷了孕,那麼吃飯的肚子可以打,生氣的肚子可以小,就是婆家也要對孕婦百般照拂,有求必應,何況是她薛梓柔了。 

  薛梓柔忍氣吞聲的坐在門口吹穿堂風,薛梓彤拉著薛毅的手在裡面說話,薛梓彤臉上淡淡的瞟過一絲鄙夷,薛毅忙撒嬌的說:「姐姐,我也不想帶四姐來的,可是我想來看你,她也非纏著父親說要來看你,父親說要來便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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