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賈亦真失蹤
席悅啊席悅,你看看,你做的什麽孽?你把好好的一個帥小夥害成什麽樣了?
我在心裏自責了一句,趕緊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賈亦真的腳傷成這樣,我不敢碰他,還是讓醫院的人過來看看再說好了。
電話還沒撥通,賈亦真就伸手想來搶我的手機,“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行,萬一落下病根怎麽辦?”我按住他的手,堅持道。
賈亦真也不再說什麽了,坐在門口沉默著。
我打完電話,就趕緊進屋拿了被子幫賈亦真蓋起來,我剛才按住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手是冰冷的。
夜風刺骨,真不知道這一夜,賈亦真是怎麽熬過來的。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就匆匆趕到了。
醫護人員查看了下賈亦真的腳踝,就用擔架抬著他下樓了。
霍子欽雖然暫時沒有醒來的跡象,但是有陰兵的怨氣保護著他,他不會出什麽事,我不需要時時照看著他。反而是賈亦真,他現在傷到了腳,走路不方便,我去了好歹能幫他跑跑腿。
這樣想著,我回房間和霍子欽說了聲,就趕緊下了樓,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醫生幫賈亦真檢查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傷不止腳踝,身上也都是傷。
背上那一條一條青紫色的瘀痕,印在他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傷了的,好在堅持要讓他來醫院,不然還不知道他要撐著這一身傷到什麽時候。
醫生幫賈亦真檢查著腳踝,一邊責備著他不及時就醫。然後開了一張單子,讓賈亦真去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
我去找護士借了一張輪椅,打算推著賈亦真去CT室,可他卻死活不肯坐輪椅,還嚷嚷著:“我堂堂賈道長,坐了輪椅就不完美了,我堅決不坐。”
我擰不過他,隻好去借了個拐杖,好說歹說,他才同意拄拐杖。
賈亦真一隻手拄著拐杖,走著倒是不吃力,就是有些不穩,我怕他摔倒,就攙著他的胳膊,一起往CT室走去。
我忽然想到了分魂咒的事,就向他問道:“賈亦真,霍子欽是什麽時候給我下的分魂咒?”
“老鬼抹去你記憶的那次。”賈亦真答道。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下這種咒對他有什麽傷害嗎?”
賈亦真眉頭微蹙了一下,說道:“沒有。”
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在說謊,不過我也不想逼問他,就問他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賈亦真還是和我裝傻,我隻好放棄了。
我們各自沉默著,來到CT室門口,我把單子給了接待的護士,她就領著賈亦真進了CT室。
我坐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賈亦真就拿著片子出來了。
我們回去找醫生,醫生看了片子,說隻是扭傷了,沒有骨折,囑咐賈亦真左腳半個月不能著地,受傷的位置不能著涼,然後開了點藥。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我怕賈亦真走的太累,就把他帶到走廊的椅子上,讓他坐好,對他說道:“你坐在這裏等我,我去幫你交錢拿藥。”
賈亦真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再次叮囑道:“你不要亂跑,一定要在這裏等我回來。”
賈亦真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席妹妹,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那麽擔心我幹什麽?”
“我是關心你,你的腳現在受了傷,不能亂動的。”我甩了個白眼給他,就匆匆跑去繳費了。
好在今天醫院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也就十幾分鍾,我就交了錢,拿了藥。
可是等我回去找賈亦真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見了。
不是答應了我不亂跑的嗎?果然一點都不乖啊!
我在心裏吐槽著,拿出手機給賈亦真打去了電話,讓我不解的是,他的電話卻關機了。
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他的手機始終都是關機的。
我急忙去廁所找他,我想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廁所。
可是我去了男廁所,在門口叫了他好久,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反倒是有幾個不認識的男的,從廁所出來,一臉鬱悶的看著我。
我在醫院裏到處找著賈亦真的身影,還拜托了醫院的保安幫我一起找,可就是找不到賈亦真。
後來保安見我著急,就帶我去了監控室查看監控。
我查看了監控,發現我走了之後,賈亦真一開始是坐在原處等我的,直到畫麵突然黑了,重新亮起來之後,賈亦真坐的位置就空了。
我又查看了同一時間的各個位置的監控,都再也找不到賈亦真的蹤跡。
賈亦真就這麽突然消失了。
他的腳還傷著呢,他能去哪裏?還是說.……
不好的預感猛然湧上心頭,我急忙離開醫院,往賈師傅家趕去。
賈亦真答應了我,會在遠處等我,就肯定不會突然離開,就算要離開他也會告訴我一聲。由此可見,他肯定是被人帶走的。
而那個帶走賈亦真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可能肯定,那個人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沒有那個本事,能把賈亦真帶走,還是那樣憑空消失的。
我一趕到賈師傅家門口,就敲門大喊道:“賈師傅,夢玲,快出來!”
門內很快響起了腳步聲,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來開門的人是夢玲。
她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我:“怎麽了?”
我心裏很是著急,可我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我怕夢玲被我嚇到。於是我強壓下心中的慌亂,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賈亦真失蹤了。”
夢玲一聽到賈亦真失蹤了,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著急的問我:“什麽?我師兄失蹤了?發生了什麽事?”
我把在醫院的事和夢玲說了一遍,夢玲更加著急了,馬上給賈師傅打去了電話,可賈師傅的電話遲遲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賈亦真的名字。
我急忙接通電話,“賈亦真,你去哪裏了?”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並不是賈亦真的聲音,而是一個極度蒼老的聲音:“小丫頭,你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