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賈亦真買下了房子?
賈亦真已經昏昏欲睡,手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原來無聲的愛,也可以來的這麽強烈,這麽直擊心髒。可是我,不敢也不能接受他的愛,我不是他的良人,我隻是他的一個劫。過去了,就好了。
醫生匆匆趕到,幫賈亦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體,確認了他的傷口沒有裂開,也沒有傷到別的地方,這才鬆了一口氣,正言厲色的對我說道:“病人剛脫離危險期,怎麽可以讓他下床,千萬不能有下次了!”
我連連點頭答應著。
醫生走後,賈亦真因為太過虛弱,很快就睡著了。我輕輕的把手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病房。
和夢玲道別之後,我就離開了醫院。
現在已經是淩晨,大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偶有車輛經過。
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心裏除了茫然,還有擔憂。
茫然的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擔憂的是賈亦真的身體。隻希望我走了之後,他能快些好起來吧。真的很遺憾,沒能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夜風徐徐,吹過發梢,涼到了心底。
我抱著胳膊,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我關上門,無力的躺在床上。
我好累,什麽都不想再去想,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天塌下來就讓它壓死我吧。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竟然再次聽到了那個稚氣陰冷的聲音,她一次一次的重複著那幾句話。
她說,她很快就自由了;她說,我逃不掉。
驚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我隨便弄了點吃的,吃完之後,從包裏找到了關機的手機。從失憶之後,我就沒有用過手機,充上電重新開機的時候,就收到了許多短信。
除了幾條垃圾短信,剩下的都是我爸和我媽的來電提醒。
我急忙給我媽回了個電話,我不敢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隻是告訴她前段時候工作太忙,所以沒時間和他們聯係。
當我聽到我媽一句一句,仔細的叮囑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時候,我的眼淚直接湧上了眼眶。
我好想回家,好想我的爸媽。可是我不敢回去,因為現在我的手還傷著,這個樣子回去,他們肯定會很擔心我的。我已經這麽大了,實在不能再讓他們為我擔心。
我忍住眼淚,一一答應著她的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才敢放聲大哭。我抱著胳膊,坐在床上哭了很久很久。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有家不敢回,掛念著的人不敢去看,還有那些丟失的記憶,我該怎樣才能找回。
沒有人能給我答案,我想要的答案,隻能靠我自己去找。
哭了一場,酣暢淋漓,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釋放了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我擦幹眼淚,開始整理房間裏的東西,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搬家,不能讓賈亦真找到我。
比較重要的東西,我記得都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裏。當我拿出爺爺留給我的懷表之後,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小盒子,我打開一看,小盒子裏麵放著一塊玉佩。
玉佩應該是被摔裂了之後重新粘回去的,還能看到一道道的裂痕。
我拿著玉佩看了好久,都看不出個所以然。我完全不記得它是從哪裏來的,難道對我很重要嗎?不然為什麽我還找個盒子收起來呢?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暫時沒有答案的問題上,隻能把玉佩也一起放進了行李箱裏。
在這生活了這麽久,其實真正屬於我的東西並不多。隻有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外加一台筆記本電腦。也就半天的功夫,我就把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我從通訊錄裏翻出房東阿姨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其實我也隻見過房東阿姨一次,就是租房子的那天。盡管是失憶了,我竟然還能清楚的記得,租房子那天,房東阿姨非要我一次性,交滿半年的房租。
我說我剛出來實習沒錢,她也不通融。最後我還是租下了這套房子,因為學校那邊有新生搬進來,不讓我們住了。所以我隻能問我媽要了錢,付了半年的房租。
因此,在我的印象裏,她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所以我不確定,她會不會答應退租金給我。
鈴聲過半,電話被接通了。
“喂,是房東阿姨嗎?我是席悅,這套房子我.……”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房東阿姨給打斷了,“那套房子不是已經賣給你們了嗎?有什麽問題找我也沒用了。”
她的話讓我大感震驚,“什麽?賣給我們了?”
“哎,你不知道啊?看來你男朋友還沒告訴你。我說你那個男朋友啊,真是沒話說,年輕有為,長得一表人才,對你又好,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
房東阿姨越說,我越是糊塗。
等她說完之後,愣了半晌,我才問道:“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男朋友。”
電話那邊也是愣了一下,繼續說道:“怎麽會呢?那個小夥子說是你的男朋友啊。還說你住那房子住慣了,所以想買下來送給你。原來我是不打算賣的,那小夥子說價格不是問題,主要是你喜歡。我看他是實在人,所以就賣給他了。”
“阿姨,那你能告訴我,那個買房子的人叫什麽名字嗎?”
房東阿姨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好像是姓賈,白白淨淨的一小夥。是你男朋友吧?”
賈?除了賈亦真,我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我對房東阿姨說了聲謝謝,就掛斷了電話。
房東阿姨的意思是房子已經賣給了賈亦真。
可是賈亦真怎麽會有那麽多的錢,能買的起房子,難道他是隱形富豪?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
還有銀行卡裏的那一百萬,他說是我出車禍賠來的,現在想想突然覺得很可疑。
事情越來越複雜,我完全搞不清楚。現在能給我答案的,隻有翟夢玲。
我不可以靠近賈亦真,但是我可以靠近翟夢玲,我要去再找她一趟。
急匆匆的下了樓,打車去醫院,小心翼翼的來到賈亦真的病房門口,賈師傅和翟夢玲都在,賈亦真好像在睡覺,我小聲的叩了下房門。
翟夢玲聽到聲音,見到是我就急忙跑了出來。
我拉著翟夢玲,一路走到醫院門口,才停了下來。
翟夢玲喘著氣,問我:“席悅,發生了什麽事?”
“夢玲,你告訴我,賈亦真到底讓你瞞著我什麽事?我現在一定要知道。”我的態度很是堅決,今天我一定要問出點線索出來。
翟夢玲滿臉的為難,說道:“可是我師兄一再叮囑過我,千萬不能告訴你的。”
“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讓賈亦真知道。”
經不住我再三的追問,翟夢玲總算是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