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上身
顯然是不能,女鬼的手已經扼住了李銘澤的脖子,李銘澤雙手按在脖子上,像離開水的魚那樣張著嘴,兩眼翻白。
一起玩遊戲的其他五人卻毫無反應,呆坐著一動不動,就好像丟了魂一樣。
到這時,我已經不能坐視不理了,雖然我知道我對付不了女鬼,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銘澤就這樣被女鬼掐死。
我剛想起身,之前如雕塑一般的顧以凡突然起身,快我一步走到李銘澤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張黃色的符紙拍在了女鬼的身上。
“嘭!”的一聲,符紙著起了火,女鬼被符紙逼退,趁著顧以凡在對付女鬼,我急忙過去查看李銘澤,還好隻是昏迷了。
我叫張致遠幫我一起將李銘澤扶到沙發上,再去看顧以凡那邊,卻發現他一臉急切的往我這邊跑,女鬼已不見蹤影。
沒想到顧以凡這麽厲害,這麽快就把女鬼趕走了。
可是下一秒,我就發現我錯了。就在顧以凡喊了一句“小心”之後,我身體一陣發冷,接著我的身體就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我快速的跑到李銘澤身邊,一把將李銘澤扛在了肩上,往門口跑了出去。
我做夢都沒想到,被女鬼附身後的我力氣如此驚人,扛著李銘澤一路狂奔。
身後的顧以凡緊追不舍,我心中著急,大哥,你倒是跑快點追上我啊!
“砰”的一聲,我撞到了一道無形的牆上,強大的衝擊力將我整個人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額頭已經撞破了,不停的往下滴著血,我卻感覺不知道絲毫的疼痛。
我一陣心疼,不知道我的心肝脾肺腎還好不好。
女鬼控製著我的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扛起李銘澤還想繼續跑。
“麻溜兒的從林妹妹的身體裏滾出來,本道爺還可以考慮讓你自己挑個死法。”賈亦真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一臉痞氣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賈亦真這麽順眼。就連他那帶著痞氣的笑容都可愛了三分。
這時,顧以凡也追了上來,他和賈亦真一前一後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暗自慶幸,終於要得救了。
“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一個尖細的女聲從我嘴裏發出來。
“喲,脾氣不小嘛!”賈亦真說著話,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就向我衝了過來。
他的動作太快,我還沒看清楚,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下一秒我就感覺全身痛的要散架了。
很顯然是賈亦真將女鬼從我身體裏趕出去了,我再次睜開眼時,看到賈亦真和顧以凡正在和女鬼打鬥。
女鬼始終想要往我這邊跑過來,卻被賈亦真和顧以凡一次次的打退。幾個回合下來,女鬼明顯落了下風。
不知為何,女鬼突然變得很激動,哭喊著不顧一切朝我這邊衝過來。賈亦真追在女鬼身後,嘴裏念念有詞,忽然無數條金色的繩索從賈亦真的手中飛出來,將女鬼捆了個結實。
看到賈亦真已經將女鬼收服,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沒吸回來,我就發現躺在我身邊的李銘澤情況不對。剛剛扛著他的時候,他還是有意識的,怎麽現在一動不動的?
我哆嗦著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銘澤沒有呼吸了!
怎麽會這樣?我愣在當場,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去,臉色蒼白的李銘澤站在我的身後。
“席悅,你怎麽坐在地上?”可是當他看到地上躺著的人,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我…………我怎麽會…………”
看著李銘澤那痛苦萬分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李銘澤,你別這樣…………”
這時,賈亦真和顧以凡押著女鬼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李銘澤見到女鬼,卻瞬間平靜了下來,他走到女鬼身邊,一把將女鬼摟在懷裏。
這是什麽情況?
我驚訝的看著兩人,問道:“你們認識嗎?”
李銘澤輕撫女鬼的長發,愛憐的看著女鬼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年初突然失蹤了,我沒有見到她的屍體,但是我知道她已經死了。我之所以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就是想再見到她,現在我終於如願以償了。”
我輕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仔細一看李銘澤的未婚妻,竟然是之前在我家要附我的身去見未婚夫的那個女鬼。
當下我心中卻是大驚,對顧以凡和賈亦真說道:“不對,剛才在李銘澤家裏的女鬼不是她。”
顧以凡一愣,轉身就往回跑去。李銘澤也牽著他的未婚妻往回跑去。
我傷的不輕,一動就全身痛。賈亦真見我走的慢,攔腰一把將我抱起,跟在顧以凡的後麵跑著,嘴裏還不停的說道:“林妹妹,你怎麽這麽重,該減肥了!”
“我姓席!我叫席悅。”我不滿的說道。
“好好好,席妹妹。”賈亦真喘著氣。
等我們回到李銘澤的家裏,看到的是客廳裏橫七豎八躺著其他七個人,血紅一片觸目驚心。
顧以凡麵色凝重,對著我搖了搖頭。
一場遊戲,奪取了八條生命。我深呼一口氣,疼的直掉眼淚。也不知道到底是身體疼還是心裏難受。
賈亦真輕輕拍著我的肩膀,不露聲色的安慰著我。
“席悅,以凡,我們走了,謝謝你們。”李銘澤和未婚妻相視一笑,兩人飄飄忽忽的離開了。
顧以凡回去將李銘澤的屍體背了回來,然後報了警。我們坐在客廳裏,討論著該怎麽和警察說。賈亦真查看了七人的傷口,讓我們統一口徑,對警察說他們是自殺的。
看著同事的屍體,我的心裏五味雜陳。繼上次車禍之後,這是第二次我覺得自己有心無力。
等了一會兒,警笛聲由近到遠,最後停在了李銘澤家門口。
先一步進來的警察剛好是上次處理廢棄大樓那件事的警察。看著屋內的場景,皺著眉頭問我和賈亦真:“怎麽又是你兩?怎麽回事?”
“我隻能說他們是自殺的。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賈亦真答道。
我不知道警察會不會信,反正我們接下去無論他怎麽問我們,我們都一口咬定他們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