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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博鬥

  “這樣下去可不行,劍已經動用了三劍,現在還有五把,還有五人會死。”雲軒說道。


  “雲軒,你和我走一趟吧,雲楠留下來看著佳怡。”鬱然提議。


  “好!”說著雲軒輕輕的將佳怡的手放到被子裏,和鬱然離開。


  兩人找到馬叔,要求將剩餘的五把古劍取出,由眾人看守,馬叔雖然覺得欠妥,但兩人堅定的語氣,使馬叔一口答應,他打開門,關掉防盜係統,發現古劍隻剩下了五把,心疼不已。但以免更大的損失,必須要保護好餘下的五把古劍。


  古劍由馬叔鬱然和雲軒三人拿著,運到大廳的幾個玻璃罩內。然後,鬱然取出聖光劍畫地為牢,在古劍周圍畫上了一個直徑四米的圈。圈中發出聖光,無人能進入圈內。五把古劍也在眾目睽睽之下,想盜取幾乎沒有可能。可是眾人依然提心吊膽,畢竟這是凶手還在人群之中。


  雲軒和鬱然分工非常明確,雲軒查看屍體,鬱然詢問嫌疑人。兩人忙至半夜,雲軒就在佳怡的房間研究白布的字跡,鬱然則在自己房間裏思考著。忽然,大廳傳來打鬥之聲,但也隻是一時,沒一會就安靜下來了。雲楠闖入佳怡的房間說:“雲軒,鬱然受傷了,你快去看看!”雲軒立即衝出去,大廳聚滿了人,雲軒三步並兩步衝去大廳,鬱然右手持聖光劍,左手捂著右臂,還有血滲出。奇怪的是身後是“真剛”和“轉魄”。


  按照鬱然的描述,他在房間裏感覺到了聖光圈有異動,立即出來查看,這時一把劍直衝他來,他立刻運起聖光劍抵擋,一斬,把這一把劍斬到一旁。


  可一把劍後還跟著一把,一招暗渡陳倉傷了鬱然,鬱然忍痛也將劍打下。


  “你看清楚人了嗎?”雲軒問道。


  鬱然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人沒事就好!”雲軒安慰道。


  忽然,鬱然晃過神來說:“雲軒現在幾點?”


  “早上六點半!”兩人驚訝的對視,猛著一回頭,果然,“掩日”劍不見蹤影了。


  “慘了,這個季節六點半天還沒亮,怕是有人已經遭遇“掩日”的殺害了!”雲軒說道。


  “你們快看看有誰不在這裏!”鬱然吼道。


  大家一團亂的時候,一個小夥子走出人群說道:“我……我師傅不在這裏!”


  兩人立刻去往古瑞良的房間,門一推開,古瑞良的屍體正流著血,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而頸部有一道很深很整齊的刀痕。傷口深至頸部一半,雲軒看到他手裏緊緊握著一條白布。雲軒取來後展開一看,白布上寫道:

  牛羊下來久,各已閉柴門。


  風月自清夜,江山非故園。


  石泉流暗壁,草露滴秋根。…*愛奇文學 !…免費閱讀

  頭白燈明裏,何須花燼繁。


  “是杜甫的《日暮》!”雲軒說道。


  “又一個!他們究竟有何關聯呢?”鬱然有點氣憤了。


  “關聯?對了鬱然,有關聯的,死者的身上都有一首詩,分別是《月夜》、《渡江》、《日暮》。對應幾把劍。“轉魄”、“斷水”、“掩日”。而“真剛”沒有死者所以留下的隻有警告。”雲軒推測道。


  “是說得通,你們誰手上還有這種白布統統交出來。”鬱然嗬斥道。


  看到幾人接二連三的慘案,眾人也膽顫心驚,將剩下的四塊相應的白布交了出來。陳怡曼和張景各有一張,而雲楠的手上有兩張。雲軒也驚住了,連忙問雲楠這手上的白布是從何而來。雲楠說一塊是在自己房間拿的,一塊是在佳怡房間拿的。


  雲軒慌了,他立刻衝去佳怡房間,所幸佳怡並沒有什麽事,這時鬱然帶著三人進來說:“雲軒,我們看著他們應該好一些,雲軒點點頭,拿過他們手中的白布,仔細查看。


  陳依曼手上的白布寫著是唐朝詩人李商隱的《流鶯》:

  流鶯漂蕩複參差,渡陌臨流不自持。


  巧囀豈能無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


  風朝露夜陰晴裏,萬戶千門開閉時。


  曾苦傷春不忍聽,鳳城何處有花枝。


  雲軒更在意的,是佳怡的那首:


  城上層樓疊巘。城下清淮古汴。舉手揖吳雲,人與暮天俱遠。魂斷。魂斷。後夜鬆江月滿。


  這首是蘇軾的《如夢令·城上層樓疊巘》,最讓雲軒心慌的是“魂斷”二字。


  而雲楠這首是北宋文學家蘇祁的《九日置酒》:

  秋晚佳晨重物華,高台複帳駐鳴笳。


  遨歡任落風前帽,促飲爭吹酒上花。


  溪態澄明初雨畢,日痕清淡不成霞。


  白頭太守真愚甚,滿插茱萸望辟邪。


  詩中的“辟邪”二字更是讓人聯想到“卻邪”劍。


  最後一首是唐朝詩人胡令能的《小兒垂釣》:

  蓬頭稚子學垂綸,側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


  這“魚驚”指出了“驚鯢”劍。這是一首詩是張景白布上的。


  這下子更是應證了雲軒的想法,詩的大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詩中所提到的。


  第一把“轉魄”,欲殺死身懷《月夜》的李洛竹,已死亡;第二吧“直剛”,阻止眾人離開。留下警示之語;第四把“掩日”,欲殺死身懷《日暮》的古瑞良,已死亡。


  剩下的四把已經很明朗了,陳依曼手中有《流鶯》是“懸剪”的目標。佳怡有《如夢令·城上層樓疊巘》,是“滅魂”的目標。雲楠有《九日置酒》,是“卻邪”的目標;而張景有《小兒垂釣》,是“驚鯢”的目標;對了其他人,雲軒並不感興趣,他隻好奇佳怡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


  “雲軒,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有點危險,但是最快的解決方法!”鬱然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事到如今,隻好一博了!”


  兩人談著,忽然“掩日”和“斷水”竟自己動起來,直徑飛去大廳,撞破了聖光圈的一角,一把懸剪從圈中飛出。


  “掩日”和“斷水”失去了力量摔在地上,“懸剪”直衝陳依曼小姐,雲軒立即運起血煞槍擋住了“懸剪”。


  鬱然騰空而起一手抓住劍柄,將聖光圍繞在自己的手上,一把拔開懸剪,而鬱然身上的聖潔之光讓懸剪劍身跑出了一團黑氣,雲軒收起血煞槍立即去追那團黑氣。


  那黑氣直衝聖光圈,一下子打破了聖光圈,雲軒也吃驚了,剩餘的幾把古劍也從聖光圈中飛出,雲軒立刻回過神來,拿起血煞槍全身纏繞著殺氣


  ,一槍刺下,擊中“驚鯢”,“驚鯢”也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接著雲軒身上的殺氣愈發濃烈,雙眼也被殺氣籠罩瞳孔變的紅紅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劍飛向兩個女生,“鬱然!備戰!”雲軒在外麵喊道。


  鬱然聞聲,舉起聖光劍,展開了虛無之翼,擋住了前行的“卻邪”,身後一道暗紅色的閃電穿過。“滅魂”這時候已經去到佳怡身邊,它沒有停下來的感覺,直衝佳怡,劉佳怡剛醒來,頭還昏昏的,劍直指心髒。猛然間,暗紅色的身影擋在佳怡麵前,血煞槍抵住滅魂劍,這時的雲軒身上有一種讓人不禁心寒的感覺。血煞槍一揮滅魂雖然逃過了,可槍勁在其後的牆壁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雲軒當然不罷休,血煞槍刺向“滅魂”,“滅魂”不敵雲軒的一擊,被打飛了,雲軒衝了出去,血煞槍擋在“滅魂”前殺氣纏繞在血煞槍上。慢慢的吞噬了“滅魂”。“滅魂”劍身內的邪氣無法抵抗雲軒的殺氣,被滅在劍身內,“滅魂”劍也平息下來了。


  鬱然這邊,鬱然對戰“卻邪”,兩劍相鬥,劍尖相對碰撞擦出了火花,“鐺鐺”的響聲,異常激烈,“卻邪”和“滅魂”可是遠比其他的劍凶狠多了。它能擋下鬱然的一擊,而且“滅魂”速度很快,他擋下鬱然一擊後,竟然繞到鬱然身後,刺向雲楠,鬱然的眼忽然變得清澈,流露出無比聖潔的光芒,虛無雙翼一閃撲,一雙白色的翅膀擋在雲楠麵前,那潔白的翅膀流著刺目的鮮紅,鬱然用身軀擋下了“卻邪”,隻見他握住了“卻邪”的劍柄,奮力拔出,劍鞘長還滴著鬱然的血液。可是,天使聖神的血液不是邪物能隨便碰的,此時的“卻邪”已經失去了力量。


  至此,八把古劍已經失去邪力,成為普通的古物了,鬱然擋下的一劍傷的也重,雲軒進入修羅狀態,強行保持意識已經力竭了,暈倒了。


  天公不作美,萬物盡輪回。大雨傾瀉而下,衝刷著山莊戰後的痕跡,八劍已經被馬叔放回藏劍室裏,兩人昏迷了接近三天,大雨也傾瀉三天。雲楠不斷的會想起鬱然以身擋劍的場景,千萬種思緒湧上心頭,嘴角竟輕微一笑,俏臉有些微紅。佳怡雙手托著下巴,有點俏皮地看著雲軒,也說不出什麽感覺。這時,躺在床上的雲軒說:“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可睡不著。”雲軒這一說,佳怡的臉紅了半截,慌忙的跑出門去,將門關上,坐在門前的台階上,雙手捂臉,心跳也跳的慌亂。


  修養了幾天,四人拜別了馬叔乘上夢魘離開了,臨別前,馬叔將兩個女孩拉到一旁說:“我的兩位侄兒脾氣倔,看上去智商高,但很多事情都是白癡,還得你們多擔待。”


  “說什麽呢?要走咯!”雲軒走過來說。


  “沒~我們隻是在聊這一次是怎麽回事而已!”馬叔掩飾道。


  “古物流落這麽久,難免沾上邪氣,八劍本從一體出,如同兄弟,重聚之時,懲戒天下惡人,是正常的事。”


  “隻是古物沾邪,已失靈性,攻擊誰我們也難以確信了。”兩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回去的路上,兩個女孩不知在密謀什麽,在後麵一直笑嘻嘻的,坐在前麵的兩人實在猜不透她們的心思,兩人皺著眉頭對視,似乎在對話。


  雲軒:他們怎麽了?

  鬱然:我也不知道啊!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軒:我也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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