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妖
但是他不能這樣消極地想,他隻能希望,或者說他要盡自己所有的努力,讓方雪菱能夠從這個悲傷中逃離開來!
顧彥洲握住了方雪菱的手,默默地想著!
“露露,怎麽回事?木木怎麽了?”
按照本來準備好的,薛煥生守在外麵,申以露帶著人進去,隻是沒一會,顧彥洲跟方雪菱就抱著木木急急地跑出來,薛煥生想上前去問,顧彥洲跟方雪菱卻是上了車,徑自走了。
申以露在顧彥洲跟方雪菱之後,也迅速跑了出來,一出來,薛煥生就湊上前,迫切地問道。
申以露微皺了皺眉,“我不知道,他們抱著木木,就走了。”
“你對木木做了什麽?”薛煥生走到孟清蘭跟前,質問道。
孟清蘭微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她到現在都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什麽?”
“木木要是有事,我饒不了你。”薛煥生咬牙切齒地開口,今天本來是他的小木木三周歲生日,結果就發生這樣的事。
“木木?”孟清蘭終於聽到了關鍵詞,“我沒對他做什麽啊。”
“是他太吵了,我就是給他吃了點安眠藥,想讓他睡個覺。”孟清蘭皺皺眉頭,回憶道。
“你!”薛煥生真的是氣到不行,“給個三歲小孩吃安眠藥,還是人嗎?”
“他怎麽了?難不成死了?”孟清蘭說著,嬉笑起來,“死了好啊,死了好,我要讓方雪菱痛苦一輩子。”
薛煥生再忍不住,伸手想打孟清蘭,就沒見過這樣輕視人命的人。
申以露伸手截住薛煥生,她不希望薛煥生碰別的女人,打也不行。
“我來。”申以露冷冷地開口,伸手狠狠地甩了孟清蘭一巴掌。
申以露跟尋常女人還是有些區別的,她的手看著纖細柔弱,但手勁比一般女生要打,又下得了狠手,孟清蘭的臉很快紅腫起來。
薛煥生一怔,他是知道申以露家庭背景不簡單,但申以露的狠厲,是他第一次見的,從剛才,那些人對著申以露誠惶誠恐時,他就有些不適應,現在更是有些愣了。
鮑爺旁邊的一幹手下看著申以露的動作,跟著一抖,這女人不是一般女人,他們還有命活嗎?
“申以露,你個賤人,你敢打我?”孟清蘭反應過來,急急地吼了回去。
申以露揚了揚下巴,“堵了她的嘴,聒噪。”
申以露說完,轉頭看向薛煥生,輕聲開口,“煥生,怎麽處置孟清蘭,讓方雪菱來吧。”
鮑爺等人在旁邊看到申以露算的上柔和的臉色,身子不自覺抖了抖,感覺脊背處傳來一陣涼意,冷麵女神居然會笑?簡直毛骨悚然。
“薛先生,人質已經救出來了,這些人,我們先帶回警局了。”這時一個警官走了過來,顧彥洲自己帶人來的同時,也報了警,隻是因為申以露的原因,這些警察就是打下手的份。
不得不說,申以露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也敢這麽猖狂,背景有夠硬的。
薛煥生微皺了皺眉,他不知道方雪菱他們想怎麽處理孟清蘭,有些不想讓警察帶走孟清蘭,畢竟孟清蘭進了警局,其實是相當於給她多個屏障。顧彥洲再想把她怎樣,下手會難很多。
申以露見狀,朝鮑爺抬了抬下巴。
鮑爺心領神會,趕忙上前,“這位警官,我們還有點私事要了,過幾日再把人送到警局去,警官能否通融通融,給我們幾日時間?”
那名警官皺緊眉頭,“說什麽呢,這事怎麽可以挪後,我必須要把人帶回去作記錄。”
“警官,我跟你們局長是老交情了,等我給他打個電話,小兄弟就當作什麽也不知道,好不好。”鮑爺嬉笑兩聲,遞了根煙給那警察。
鮑爺常年混跡社會,在警局裏也是有人的,不然怎麽可能在道上混的開。
那警察仍舊不鬆口,這事往小了說,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往大了說,那可就是要革職的事了。
鮑爺頓時有些不爽快了,他堂堂一個黑道大佬,今天已經在申以露麵前當了孫子,現在不知哪裏來的小警察也不給他麵子,真真是讓人鬱悶。
薛煥生看那警察不鬆口,想上前說幾句,就被申以露攔住了,薛煥生是正經生意人,這種事由他出麵總歸不好。
“你好,我是申以露,這是我的名片,我留這幾個人幾天,有問題?”申以露冰冰冷冷地開口,聲音裏沒有一絲情緒。
那小警察一愣,在看到申以露上麵的燙頭黑金字體時,更是怔住,下意識鬆了口,“是是,沒問題。”
那名片是申樊解特地為申以露製作的,雖然申以露不沾染黑道的事,但是身處其中,總是避免不了的。
警察走後,申以露轉頭看了看已經昏死過去的孟清蘭,還有那幾個綁架人的,眉間一簇,轉頭看向薛煥生,“煥生,先讓人壓著他們,等以後再處理,可以嗎?”
“好。”薛煥生點了點頭,第一次接觸著這種事,他簡直要驚呆了,申以露在他麵前跟尋常女孩一樣,可是現在的她,簡直就是霸氣側漏啊。
薛煥生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申以露要是想打他,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鮑爺,就勞你看著點她了,你的手下你自己管著些,過些日子,我要看看你的教導結果。”申以露涼涼地開口。
“是是,大小姐放心。”鮑爺不敢不從,討好地開口。
“煥生,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木木。”申以露交代完,轉頭看向薛煥生。
“好。”
申以露走後,鮑爺的小弟湊到鮑爺身邊,“大哥,這申家小姐有這麽可怕嗎?”
“閉嘴!”鮑爺聞言,怒道,“不知道就不要在這亂說,禍害誰呢?別看那就是個小姑娘,分分鍾弄死你。”
“還沒學乖嗎?你動了她,她遲早要找你們算賬,就連我都護不了你們。”
“是是。”
……
申以露看了看薛煥生的側顏,而後視線移向車外,“薛煥生,你有什麽是想跟我說的?”
薛煥生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而後故作輕鬆地開口,“能有什麽想問的?說來,幸好有你在,不然木木可能沒這麽快脫險。”
申以露抿了抿唇,“薛煥生,你怕我嗎?”
薛煥生一愣,繼而笑了笑,“露露想什麽呢?”
“我承認我是有些驚訝,平時那麽溫柔的露露居然有這樣一麵。”薛煥生伸手捏了捏申以露的手,安撫地開口,“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