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經摔

  顧彥洲不自在地轉了轉頭,“額……其實還好的。”


  “行行,不跟你爭這個。”方雪菱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我先去躺洗手間。”


  “要不要我幫你?”顧彥洲趕忙起身,想扶住方雪菱。


  “……顧彥洲,我流血的是鼻子,不是腦子流血,你扶我幹嘛!”方雪菱無奈,她其實也很尷尬的好嗎?索性,顧彥洲並不知道期間關鍵。


  “好吧。”顧彥洲呐呐地放開手。


  方雪菱去浴室弄了點冷水拍了拍額頭,又為了圖省事,直接拿紙巾把血跟擤鼻涕似的擤掉。


  真是造孽啊,方雪菱活了二十六個年頭,第一次因為男人而鼻血。


  方雪菱在浴室待了好一會,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安慰。沒事,反正顧彥洲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雪菱。”顧彥洲看到方雪菱出來,斟酌了下語氣,開口,“你還好吧,怎麽突然就流鼻血了。”


  “唔……我沒事了。”方雪菱的心瞬間被提到嗓子眼上,頗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流鼻血是因為,那什麽……可能是。”


  “大概是因為吃了薯片。”方雪菱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包開封的薯片,機智地開口,“對,就是這樣,可能是上火了吧。”


  顧彥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猜也是這樣。”


  “哎不對,彥洲,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方雪菱發誓,她真不是為了轉移話題,而是真真切切聞到了股奇怪的味道。


  “哦對,我在給你煮冰糖雪梨!”顧彥洲一驚,趕忙往廚房裏走,“壞了,估計是糊了。”


  方雪菱連忙跟在身後,喃喃自語,“這煮冰糖雪梨,還能煮糊的?這是什麽神仙操作?”


  “我不知道喔。”顧彥洲快手快腳地關了火,還是有些遲了,因為鍋已經在冒煙了,更甚至好好的不鏽鋼鍋已經被燒黑了。


  方雪菱看著慘不忍睹的廚房,瞬間有些鬱悶,“你什麽時候煮的?”


  “就你剛進浴室後不久。”顧彥洲忐忑地開口,他不確定方雪菱會不會發火,畢竟好好的廚房愣是讓他弄的必須要回爐重造,簡而言之,要重新裝修才行。


  “雖然我在浴室待挺久,但不至於這麽快就把一鍋水煮沒了吧。”方雪菱更是納悶,隨手拿了塊布捏在手裏,想把鍋掀開。


  “哎!小心燙啊。”顧彥洲急道。


  “怕什麽。”方雪菱無奈,“你當布是擺設嗎?”


  方雪菱掀開過,發現裏麵沒有一點水,隻有兩大個完整的梨,已經黑的跟碳似的鍋底。


  方雪菱微有些沉默,半響才開口道,“顧彥洲,你放水了嗎?”


  “放了。”顧彥洲小聲開口。


  “放了多少?”


  “半碗水。”


  這次方雪菱沉默的時間要更久一點,“為什麽隻放半碗水?”


  “因為,我想著煮一碗就好,然後我聽我媽說,梨有水分,會自己出水,我想著,兩個梨,應該大概可以出半碗水吧……半碗加半碗剛好一碗啊。”


  方雪菱冷笑一聲,“小算盤算的倒是挺好。那你能不能再告訴我,為什麽,你的梨是一整個放的?不用切?”


  “額……不是說,梨煮了之後,會變軟?那我想著既然會軟,一整個放跟切開放,好像區別不大。”


  “……是誰告訴你區別不大的?”方雪菱終於忍不住,氣息不穩地開口,“那梨反正要吃到肚子裏的,你幹嘛要切小塊啊,一整個放嘴裏嚼不就好了?”


  “那不一樣,我一口吃不了一整個梨。”顧彥洲低聲反駁。


  方雪菱真是要被氣笑了,“還有啊,誰跟你說,放半碗水可以煮出一碗來的?你是不是忽略了還有水蒸氣這個東西?水是會蒸發的,好不好?”


  “對吼。”顧彥洲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麽水會沒了。


  方雪菱撫了撫額,可能顧彥洲天生命好,這種人根本進不了廚房,也不用進廚房。


  “你好端端想煮這個幹嘛呀。”方雪菱無奈地開口,她也是服氣了,不會做飯的人,老是進廚房做什麽。


  “冰糖雪梨降火,我想煮給你喝。”


  方雪菱張了張嘴,憋了又憋,到底把她流鼻血,不是因為上火而是因為他的話憋了回去,“沒事,我多喝點水,這裏不用管了,我明天找阿姨弄。”


  “我很抱歉。”顧彥洲有些懊惱地開口,他就不該逞強的。


  “沒事。”方雪菱無所謂地擺擺手,“你能為我進廚房,我很感動,可我還是覺得你還是不要動手煮東西的好。”


  “……好。”


  ………


  木木三周歲的生日宴最後敲定了下來,如顧彥洲跟方雪菱所料,白女士很是熱情地要辦,方雪菱也隻好答應下來。


  南方的深冬季節,溫度在零度徘徊,而顧家老宅裏開足了暖氣,為了慶祝木木小太子的生日,宴請了很多上流社會的名媛望族。


  “雪菱。”薛煥生領著申以露走到方雪菱身邊,“小木木呢?”


  方雪菱正在查看宴會上用的東西,聽到薛煥生的聲音,轉過身子,看到申以露跟薛煥生,“你們來啦。”


  “你好。”申以露想了想,猶豫地開口,她不擅長跟人交往,這已經是她能表達的最大善意。


  “你好。”方雪菱輕笑出聲,“木木讓他奶奶外婆跑著,全場跑了。我也是不能理解她們老一輩的心情,有什麽好炫耀的,真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木木的存在。”


  “搞得我有些怕木木會遭到太多人嫉妒,以後對他不利。”


  “你想多了,憑顧家太子爺的頭銜,多的是人巴結他,想害他,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方雪菱微皺了皺眉,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啊,“這樣的嗎?”


  “不要想太多,木木生日,你要開心。”


  “我開心個鬼啊。”方雪菱翻了翻白眼,“他的生日是我的受難日,好嗎?要不是看在那小崽子平時也算乖巧,我才不理他。”


  “以露啊,我跟你講,以後要是跟煥生有孩子,你得可勁折騰他。女人懷孕多難受的事,不能讓他們男的太輕鬆。”方雪菱絮絮叨叨地說著,似要把自己所有的經驗傳授給申以露。


  “光會享受的男人,最討人厭了。”


  “你不要教壞我家露露!”薛煥生瞪了瞪方雪菱,他跟申以露就是牽牽小手,抱抱,再多就是偶爾親親,沒有更多了。


  “我這是為她好,什麽叫教壞她啊。”方雪菱不樂意了,拉過申以露的手,把申以露拉離薛煥生身邊,“同為女人,你要信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