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要不要換一家?
“覺得。”顧彥洲鬱悶地開口,他哪裏料到劇情會這樣發展啊。
“沒事,就將就一晚。”方雪菱抿緊唇,預防自己再笑出聲,怕傷了顧彥洲的自尊。
“沒事,你想笑就笑吧。”顧彥洲無奈,反正這下,什麽形象都沒了,也無甚所謂了。
“我不笑你了。”方雪菱眉眼彎了彎,而後想起自己的目的,遂斂了笑意,“既然,你醒了,那麽我們便來談談吧。”
顧彥洲心頭一跳,有些緊張,“時間不早了,有什麽事,明天講吧。”
方雪菱不理會顧彥洲最後的掙紮,徑自道,“不行,有些話,我們現在講清楚,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會有誤會。”
“坐上來。”方雪菱坐到床上,空出大半床位,衝顧彥洲招了招手。
顧彥洲咽了咽口水,心裏暗罵一聲,敲!冷水澡白洗了。
顧彥洲最後還是照著方雪菱說的做,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惹方雪菱不開心,能順著她便順著她。
但不得不說,方雪菱的心有點大啊,就這樣跟他躺一張床,是太相信他還是對他有什麽誤解?以為他真能忍住?
“顧彥洲,為什麽跑去喝酒了?”方雪菱一向是比較開放的,當然這份開放是顧彥洲獨享的。
顧彥洲被方雪菱一提,想到了木木的事情,眸色不禁暗了暗,“我隻是想了。”
方雪菱嗤笑一聲,“嗬,你想喝酒跑去喝三天三夜?把自己喝成個流浪漢似的,是有多想喝?”
顧彥洲知道自己是有點那什麽狼狽,但是不至於拿他跟流浪漢比吧。
“顧彥洲,你要是覺得不想跟我試試了,你就不用跟我說了。”方雪菱輕歎口氣,“我想跟你談談,是想解開我們之間的疙瘩,你知道的,我們兩個人當初是因為我強求才在一起的。”
“後來又分開了三年,很多東西是真的變了也不一定,你說你喜歡我了,我其實並不太信的。”
方雪菱自嘲笑了笑,“我當初費盡心思,都沒有打動你,現在你怎麽會就喜歡我了呢。但我也想不出我身上是你所圖的。”
“所以,我們明白點講清楚,你到底怎麽了?跟我有關係?有什麽事,我們攤開來講,誤會解開了,在一起才不會太累。”方雪菱亮亮的眼睛盯著顧彥洲看。
顧彥洲怔了怔,而後才慢慢開口,“雪菱,我知道了。”
“嗯?”
“木木是我的兒子,對不對?”
方雪菱一愣,她設想過很多原因,比如顧彥洲發現最後喜歡的人不是她,或者顧彥洲因為孟清蘭才跑去醉生夢死,但卻是沒想過顧彥洲會因為知道木木的事。
顧彥洲這個人其實是有些自傲的,他這樣的人有時候是盲目自信的,所以,他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好比原先以為不喜歡方雪菱,就作天作地的對方雪菱不好,等到方雪菱離開,才能知道自己心意如何。
現在,他認定木木不是他兒子,肯定也不會輕易改變。而方雪菱也不是沒把這事告訴顧彥洲,可一開始因為氣顧彥洲誤解她,就沒說,後來也因為種種原因耽擱到現在。
方雪菱偏頭看了看顧彥洲,歎息般開口,“你想聽我說什麽回答?”
“我知道的。”顧彥洲微低下頭,“我做了我跟木木的親子鑒定。”
“嗯。”方雪菱輕應一聲,“然後呢?”
“對不起,我……那樣想你,明明你從來都隻有我,可是我卻懷疑你跟薛煥生有染。”顧彥洲有些困難地開口,方雪菱說的對,這事遲早要解決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我讓人仔細調查了,可是時間對不上啊,木木的出生日期。”顧彥洲說的有些語無倫次,“雪菱,我不是故意的。”
方雪菱深吸口氣,控製不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強扯出一抹笑,“我也沒說要怪你啊。”
“我很愧疚的,我那樣對你,讓你吃了那麽多苦。”顧彥洲的手微握成拳,“我從沒替你想過。”
“這些年,你帶著木木,是頂著多少壓力。”顧彥洲顫抖著聲音,“我那麽混帳,你怎麽還會原諒我。”
說到最後,顧彥洲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他不敢想啊,方雪菱那樣好,他有什麽資格再去擁有她?可是放不開手啊?
方雪菱擦了擦眼淚,“想原諒就原諒,哪來那麽多為什麽?顧彥洲,你不用覺得愧疚,你的對不起,我收到了,所以,不用想太多。”
“木木的事,我也有錯,你有權知道他的存在,我卻是沒有跟你說過。”方雪菱輕笑一聲,“有時候,也不是不想說,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還有啊,不管發生什麽,那都是我該受的,當年是我先做錯的,我一直知道。”
“不是的。”顧彥洲上前擁住方雪菱,“是我不好,是我發現的太遲了,我該早點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你就不會那樣難受了,還有木木。我怎麽可以懷疑你跟別的男人呢,你明明就隻有我。”
“所以,你是怎麽誤會的?”方雪菱靠在顧彥洲懷裏,納悶地問道,那段時間,她是跟薛煥生接觸比較頻繁。
但是,薛煥生很少在她家留宿,三年裏,也不過就兩三次,還是因為她懷孕了,幫著照顧她。
“按木木出生的時候算,木木應該是在你出國後的那個星期懷上的。”顧彥洲悶悶地開口,他哪裏知道啊,當初就下意識那樣認為了。
“你個傻瓜。”方雪菱無語,“我當時想順產,但是到了預產期,木木還是沒有出生,隔了幾天,木木才出生的。”
“還有晚出生的?”顧彥洲愣了,他聽過最多的是早產,這晚生的還是頭回聽。
“當然也有。”方雪菱輕笑一聲,推了推顧彥洲,“好了,現在講清楚,還難受嗎?”
其實,方雪菱心裏是有些鬱悶的,她跟顧彥洲怎麽角色互換了?尋常裏,不都說,男的安慰女的?怎麽在她這,變成她安慰顧彥洲了?
“我本來也沒……”顧彥洲鬆開方雪菱,慢吞吞地說,他也覺得自己是嬌情了,跟個娘們似的,還能不能行了。
“好了好了,不糾結那些,說開就好,早點休息吧。”方雪菱也不想太過執著一些事情,能放下就放下吧。
方雪菱瞄了眼時間,說道,“木木一般很早起,到時候他又要鬧了。”
“木木那麽懂事,沒事的。”顧彥洲說著,又補充道,“我之前來找你,你也放木木一個人玩,自己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