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挑嘴
“早上看著就感覺總裁處於低氣壓狀態,好不容易翹了班,回來看著好些了,現在又一副人生失去念想的樣子。”蒂娜皺皺眉,暗自嘀咕。女人天性八卦,尤其是秘書部這種女多男少的地方更是八卦中心。
日常生活沒有八卦加點料,是會很無趣的。。
季清輝斜眼瞥了蒂娜一眼,涼涼開口,“你很閑?”
顧彥洲是什麽人?哪怕季清輝知道其中點什麽,也是不敢往外說的,到時候可就不是他猶豫要不要跳槽的事了,而是他要被革職的問題了。
“啊?當然不是!我很忙的。”蒂娜迅速後退兩步,她怕,顧總不在,她又得被狠狠奴役。
季清輝看著蒂娜的動作,麵色有一瞬間的複雜,眼睛不自覺看了看蒂娜手裏的咖啡,蒂娜察覺到季清輝的視線,下意識把咖啡遞給他。
遞到一半,蒂娜突然想起什麽,幹笑幾聲,“啊哈,這咖啡剛煮好的,季特助慢點喝啊。”
季清輝點了點頭,“送到我辦公室來,順便有些事要你去做。”
“哦。”蒂娜耷拉下腦袋,果然還是逃脫不了加班操勞的命。
……
顧彥洲將車開到方雪菱樓下,看了看方雪菱所在的樓層,沒敢上去說什麽。他要怎麽說?說我已經知道木木是我的兒子?他怎麽有臉開口。
顧彥洲閉了閉眼,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木木是他的孩子,方雪菱身邊沒有過其他男人,他注定是要虧欠那個女人很多了。
那個時候,他是怎麽做到大言不慚地對方雪菱說,不介意她跟薛煥生在一起過的?
顧彥洲深吸一口煙,自嘲地笑了笑,他真的太自以為是了。之前就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忽略了自己的心意,直到方雪菱離開,他才頓悟。現在自己還是自以為是,自以為方雪菱背叛了他,是他大方的原諒她,兩相抵消了。
現在證明了,方雪菱從未對不起他,還為了他,承受那麽多。
顧彥洲抽完煙,開車離去,他現在無法麵對方雪菱,那樣的愧疚壓在心中,他很難受,是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顧彥洲一連幾天都不見人,季清輝忙的焦頭爛額,恨不得把那個時刻翹班,還聯係不上的上司吊打一頓,可他也就隻敢想想,哪裏敢真的對顧彥洲做什麽啊。
季清輝憋了許久,到底忍不住給方雪菱打了電話,顧彥洲現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方雪菱身邊,問方雪菱總沒有錯吧。
電話接通,季清輝有禮地開口,“喂,您好,是夫人嗎?”
方雪菱看到陌生電話,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是一想到最近顧彥洲一直沒來找她,她不自覺就接起來了,結果她聽到的卻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顧總的助理,季清輝。”
“季特助啊。”方雪菱輕笑幾聲,“有事嗎?”
“唔……”季清輝斟酌了一下語氣,委婉地開口,“顧總在您旁邊嗎?您能不能讓他不要翹班了,三天了。顧總三天沒來上班了,需要他批複的文件很多,真的很多。打他電話,他也不接,我很苦惱。”
季清輝沒說的是,能不能告訴總裁,哪怕找回親生兒子,也不能不顧工作啊,有必要一直膩在一起?是欺負單身狗不懂情調?
方雪菱瞬間沒了聲響,季清輝怕方雪菱誤會,又趕緊開口,“我也不是要催顧總,隻是有些比較急的文件,是需要顧總來處理的。”
換句話說,我已經忍了很久,才不得不找顧總的。
半響,方雪菱才輕聲開口,“可是,顧彥洲,他不在我這裏。他已經三天多沒來找我了。”
“啊?”季清輝一愣,不應該啊?顧總那天那麽急,不是去認兒子?那去幹嘛了?
“我想,他有沒有可能回了顧家老宅,你要不去問問白女士?”方雪菱想了想,建議道。
“啊,好的好的,那如果你那邊有顧總的消息,麻煩勸他回來上班吧。”
“好。”方雪菱應完,就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發呆,她以為顧彥洲最近沒來找她,是因為太忙了。
但現在季清輝告訴她,顧彥洲三天沒去工作了,那他會在哪裏?是遇到了什麽事?還是因為厭倦了她,跟新歡膩歪在一起?
方雪菱半瞌上眼,心不自覺抽痛起來,她原以為,她已經可以做到不在乎,試著接納顧彥洲,不過是因為看著顧彥洲很誠懇,加上他畢竟是木木的父親,如果能給木木一個好一點的家庭環境,那也不錯。
隻是現在,抽痛的內心告訴她,她其實一直是在乎顧彥洲的,從未將他從心裏驅逐,隻是因為怕了,才避而不談。
“媽媽,你怎麽了?”木木拿著積木跑到方雪菱身邊,“別難過。”
方雪菱看著木木那雙眼睛,心頭一澀,將木木抱起來,擁進懷裏,悶聲開口,“木木,你爸爸又不要我們了。”
“木木的爸爸?”木木很是疑惑,他雖然小,卻也知道他跟別人不一樣,因為在他小時候的鄰居,跟他玩的小朋友,還有個爹地的。
雖然他也有爹地,可是……他的爹地沒跟他們住一起,他也問過,然後,他媽媽皺眉不知道怎麽回答,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問過幾次,就沒有再問了。因為他雖然年紀小,可是也能看出,自己媽媽是不開心的。
“沒事。”方雪菱深吸口氣,“木木餓嗎?媽媽做吃的。”
“不餓。”木木搖了搖頭。
“那走吧,媽媽陪你搭積木。”方雪菱抱起木木,輕聲開口。
木木畢竟小,立刻就被搭積木轉移了注意力,“好好,搭積木啦。”
………
季清輝掛了電話,麵色有些猶豫,打給白女士呀……也不是說白女士人多不好,相反她就是太好了。
打電話給她,她每次很熱情,然後很多時候他都怕顧董不高興了,因為去顧宅找顧總時,顧董就會對他怒目而視,他慫啊。
“季特助,這是幹嘛呢?”蒂娜端著杯菊花茶,扭著柔軟的腰肢,慢悠悠踱步到季清輝身邊,“顧總又沒來呀?是不是又要開始忙了?”
未等季清輝回答,蒂娜又緩緩歎口氣,“果然啊,給人打工,就是被奴役的命。”
季清輝看著蒂娜,眼睛微微一亮,“蒂娜,我對你不薄吧?”
蒂娜聞言,眯了眯眼,然後快速離開季清輝三尺,雙手緊緊護住自己懷裏的菊花茶,“季特助,雖然你是我上司,可是你不能打我菊花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