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手到擒來
“又翹班啊?”蒂娜習以為常地開口,這些日子,顧彥洲就沒少不來上班。
“可不是嘛。”季清輝眼裏一陣陰鬱,語氣裏夾雜著難掩的憤怒。
“那我不是白泡……”咖啡了?蒂娜話沒說完。
季清輝就一把拿過咖啡,“我喝!”
“哎,等等!”
蒂娜話音剛落,就聽見季清輝倒吸口氣的聲音,“這咖啡……”
“額……我是有想告訴你,咖啡剛煮好,還很燙來著。”蒂娜無辜地摸了摸頭,“我給你倒杯冷水去。”
季清輝深吸口氣,真是人一倒黴起來,就沒完了。
“快快,季特助,喝點水。”蒂娜急急拿進來一杯水。
季清輝想伸手去接,不料蒂娜一個不穩,整個人撲到季清輝身上,把人撞到地上還不算什麽,整杯水連水帶杯掉季清輝臉上。
“季季……特助。”蒂娜怔怔地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季清輝兩眼發黑,一陣無奈,他是徹底沒了脾氣,“你起來。”
“好好,季特助,你還好吧?”蒂娜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完了,季特助平時不苟言笑的,她怎麽就招惹到他了?
季清輝扶著腰坐起來,額間的碎發已被水打濕,西裝外套也被水打濕,簡直不要太狼狽。
“我眼睛呢?”季清輝在地上瞎摸一通,近視太深的痛,一沒有了眼鏡,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這裏這裏。”蒂娜趕緊把地上的眼鏡撿起來遞給他。
季清輝接過眼鏡,端正帶好,這才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蒂娜看著季清輝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季季特助,我不是故意的。”
“我說你是故意的了嗎。”季清輝沒好氣地開口,然後扶著腰,緩而慢地站起來。
“唔……季特助,你沒事吧。”蒂娜小心翼翼地開口,真是禍不單行啊。季特助可沒比顧總裁好惹多少,她真是!涼涼了要。
“我看著像是沒事的樣子?”季清輝簡直要氣笑了,今天是怎麽了?
“那那……要不我送你去醫院?”蒂娜滿臉複雜地看著季特助,按理說不應當這麽不經摔,但是,季特助看著‘受受’的,不經摔好像也不是什麽毛病,蒂娜有些突兀地想著。
季清輝揉了揉,他其實也沒真摔到哪裏,隻是剛才倒下的時候,腰部壓在文件夾的棱角上,加上蒂娜的重量,這就難受了。
聽到蒂娜的話,季清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顧總翹班,我們再走,公司不用管了,是嗎?”
“那不是,可以找副總來頂嘛。”蒂娜哈哈一笑,尷尬地開口。
“不用了,我沒什麽事。”季清輝揮了揮手,蹲下身子,收拾灑落到地上的文件。
“我來吧。”蒂娜趕緊蹲下身子,幫忙撿。
“這些文件弄濕了,你讓人再打印一份。”季清輝抽出一些被水弄濕的,“盡快。”
季清輝看了眼時間,“你還有20分鍾的時間,把文件打印好,準備會議資料,等會你來記會議內容。”
“好的。”蒂娜平時是有些不著調,但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總裁的專屬秘書部當秘書長了。
“那你還好吧?”蒂娜看著季清輝扶腰的樣子,隱隱有些擔憂,那可是腰啊!男人的驕傲!男人的幸福啊!要是撞壞了,還得了?她賠不起的。。
“我沒事,你去吧。”季清輝抹了把臉,還好他平時會多帶一套西裝,預防有時臨時要參加什麽宴會,此刻倒還有的換。
“那我……去了哦。”
“不然呢?”季清輝推了推眼鏡,哪怕被水弄濕了,他依然是那個不苟言笑,拘謹嚴肅的季特助,“友情提示,你還有18分鍾,你要是覺得你有很多時間整理資料,你可以繼續在這問我有沒有事。”
“馬上去!”蒂娜臉色一變,邁著細高跟,迅速奔向秘書部。開玩笑,哪怕能力再好,沒有充足的時間給她,她也做不出來什麽。
季清輝看著蒂娜婀娜多姿奔出去的樣子,隻覺腰間隱隱又痛了起來,媽耶,穿這種鞋,還不要命地走那麽快,難怪會摔了,隻是……墊背的為什麽是他?
……
顧彥洲急匆匆跑到方雪菱家門口,按了按門鈴,結果沒有人在。
顧彥洲深吸口氣,蹲在門外,心隱隱有些害怕。
如果,木木真是他的孩子,那麽他就更混賬了。他這些日子一直表示,他不介意方雪菱跟別人有孩子,但如果,這個別人就是他,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他的這番話簡直就是在刺痛方雪菱的心。
方雪菱心裏會怎麽想,會不會很委屈?顧彥洲揉了揉眉,隻覺頭突突地疼了起來,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方雪菱。
“叔叔。”突然,木木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木木就跌跌撞撞地跑到顧彥洲懷裏,顧彥洲穩穩地接住木木,將他抱住。
“你們回來啦。”顧彥洲抱著木木,站起身來,“去哪了?”
“醬油沒了,我去樓下買了醬油。”方雪菱搖了搖手上的東西,“你怎麽在這?不用上班?”
“我……”顧彥洲沒敢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口,“我來看看你們。”
方雪菱狐疑地看了顧彥洲一眼,伸手按了鎖,“昨晚不是才見過?”
“是啊,可是我想你們來呀。”顧彥洲扯了扯嘴角,他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木木是他兒子讓他好過點,還是木木不是他兒子讓他高興些。
如果木木不是他兒子,他還可以抱著包容方雪菱的心態去挽回她,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少點愧疚。
但如果木木就是他兒子,他無法想象他到底虧欠了方雪菱多少,怕是還不完了,那時候他還有資格去開口挽留她?
“你怎麽了?”方雪菱皺了皺眉頭,“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顧彥洲完全不敢看方雪菱,“我就是早上沒吃飯,餓了。”
“胃又難受了?”方雪菱倒也沒懷疑顧彥洲,因為顧彥洲一向不會說謊,或者說他不屑於撒謊。
當年,她強迫他娶她的時候,他就明明白白的把討厭表現在臉上,連拍婚紗照都陰著一張臉。攝影師都要懷疑他是來拍婚紗照還是遺照了。
好在方雪菱很配合攝影師,雖然怪異,但也算正常拍攝,攝影師才沒說什麽。
“還好。”方雪菱不說還好,方雪菱一說,顧彥洲真覺得胃開始泛疼了,果然,人都是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