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親生的

  顧傅禮聽到自家老婆誇他浪漫,不禁坐直身子,是的,就是這樣的。


  顧彥洲咽咽口水,看了眼端正坐姿,認真看報的老爸,心裏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我也不想的。”顧彥洲無奈開口,“我也不明白我哪裏做的不好。”


  “兒子,你沒明白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就說明你哪裏都做的不行。從頭來過就好了。”白女士最是善於胡亂出招,此時也不意外,當下就說了個不是招的招。


  顧彥洲無語,“媽,能認真點說事嗎?”


  “我這還不夠認真嗎?”白書夢狠狠地瞪了顧彥洲一眼,轉頭對著顧傅禮柔情似水道,“老公你來說說看,我有說錯?”


  顧傅禮放下手中的報紙,也狠狠地看了顧彥洲一眼,“聽你媽的準沒錯,還有啊,我給你的筆記,你仔細鑽研了沒有?怎麽還能把人給追跑了的。”


  顧彥洲摸了摸鼻子,好像除了送早餐,他至今沒怎麽去看筆記。


  “行啦,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就行,回去自己慢慢琢磨,是你追老婆,又不是我們。”顧傅禮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顧彥洲一眼,“你能不能爭點氣啊,老是讓我跟你媽擔心。”


  “老公,別罵洲洲了,這孩子從小就內斂,我怕他自卑。”剛才還嚴厲數落顧彥洲的白女士,現在化身慈母,細聲勸著顧傅禮。


  他們家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如果是顧傅禮在罵人,勸人的必定是白女士,如果罵人的是白書夢,那麽勸架的就是顧傅禮。


  長這麽大,自認為有些自大的顧彥洲從不知何為自卑。


  “好了,把你媽媽做的糕點打包回去,趕緊走吧。”顧傅禮攬住自家老婆,“我跟你媽要休息了。”


  “洲洲加油,媽媽支持你。”白女士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其實不知白女士懷疑顧彥洲不是她的孩子,顧彥洲自己也這麽想的。


  有哪個爸媽隻顧著秀恩愛,不管兒子死活?他真是搞不明白了,他爸看了他媽就走不動道,他可以理解為他爸色令智昏,那他媽呢?


  是什麽神奇力量,讓端莊大氣的白女士在顧傅禮跟前作小鳥依人狀的?簡直令人不能直視,偏生顧傅禮和白書夢自得其樂。


  顧彥洲在心裏歎了口氣,所以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特意拿白女士做的糕點?“那爸媽,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顧傅禮毫無挽留之意。


  白女士更是誇張,故作挽留狀,“洲洲不留下來?”


  顧彥洲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白女士會把話說全。


  “既然洲洲不想留下來,媽媽也不留你,路上小心哦,兒子。”白女士笑得好不愜意。


  顧彥洲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白女士看著顧彥洲的背影,有些擔憂地開口,“老公,洲洲不會怎樣吧。”


  “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事?”顧傅禮說完,話意一轉,“要不,你再去見見雪菱?勸勸她?”


  “不了,我先不去,萬一惹她厭煩就不好了。”白女士皺了皺秀氣的眉。


  “那就再觀望觀望,實在不行,就把在澳洲快活的老爺子找回來,爸的話,雪菱應該會多聽一些。”顧傅禮摸了摸下巴,說道。


  “也好。”白女士歎氣一聲,“兒女都是債啊。”


  “別擔心,小洲自己是個有主意的,他能解決的。”顧傅禮輕擁嬌妻,安慰道。


  “嗯。”


  事實證明,顧傅禮跟白女士還是很關心顧彥洲的,隻是沒有在他麵前表達出來罷了。


  ……


  “顧總,這是您要的資料。”季清輝將手上的資料遞給顧彥洲,眼睛不經意一瞥,看到了攤在桌上的‘筆記本’,手差點一抖。


  曾經,季清輝因為好奇,翻了翻筆記,當下心裏一陣震撼,是怎樣的奇才,能做出這樣的筆記,簡直囊括了青春偶像劇裏所有的追人情節,各種告白求婚招式,簡直是招數應有盡有啊。


  筆記裏最讓季清輝印象深刻的是,求婚時,帶女朋友去一個高級餐廳,布置得十分浪漫,然後把戒指放在遙控飛機上,慢慢飛到女朋友跟前。


  不是說這個招式老土,而是這樣的方法怎麽想出來的?簡直顛覆了季清輝對筆記本的認知,明明裏麵都是什麽買花單膝跪地或者是在車後備箱裝滿玫瑰花,讓女朋友去拿東西,一打開,氣球飛起。


  這個方法簡直就是筆記本裏的一股清流,季清輝深深覺得將來他要是想告白完全可以用這個方法。


  “薛煥生跟申以露走得很近?”顧彥洲看完資料,不禁皺了皺眉,“申以露是申家指定的那個繼承人?”


  “是的。”季清輝點點頭,“申小姐於幾月前回國,碰巧出了車禍,是薛煥生幫忙出麵解決的。”


  “申小姐出門,身邊沒跟著人?怎麽需要薛煥生幫忙的?”顧彥洲納悶地開口,他對申以露並沒有很熟悉,但是對申家倒是頗有了解。


  申家是E市最久遠的世家大族,二十幾年前,申家大少爺申以露的父親申譽沛為了申以露的母親,將申家一些產業挪到國外,從此在國外定居。


  在這裏,不得不介紹一下申以露的母親,申以露的母親海瑟伊·珍妮弗是F國的黑道千金,雖然是女的,可是海瑟伊自小跟著父親,幹的是舔血的勾當。後來因為遇到申譽沛,海瑟伊從此就洗心革麵,把暗地裏的生意慢慢洗白,但再怎樣洗白,到底還是跟黑沾點邊。


  申以露的哥哥申樊解主管的就是跟黑沾邊的一些產業,其它的連申家在內的一切產業則有申以露打理。


  顧彥洲曾經想打開F國市場時,曾跟申樊解接觸過,兩人有些交情,或者應該說兩人是好朋友。


  但顧彥洲跟申樊解認識這麽多年,卻是沒見過申以露的,他們這種人家,向來就很保重自己,極少有人能跟他們認識,顧彥洲能認識申樊解還是一個巧合。


  而申以露這個家裏如珠寵著長大的人更是重點保護對象,傳言申以露小時候也是多災多難,一次被綁架,一次差點被綁架,難怪要更加用心護著了。


  “本來是有人跟著的,不過被申小姐自己甩掉了。”季清輝開口道,他身為顧彥洲的助理,跟申樊解不算熟悉,但也是彼此認識的。


  “但也不對啊,申樊解遊戲人間,善於各種調情,怎麽他妹妹這樣高雅冷豔的,這兄妹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點啊。”顧彥洲有些鬱悶,一母同胞,同樣的環境下,怎麽差別這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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