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刺客
張浪安撫了吳懿,來到治所大堂。問諸葛亮:“平南軍還剩多少人?”
諸葛亮一臉悲愴地道:“沒死的隻有兩萬餘人了。”
張浪不禁一陣心疼,那可都是他手下的兵士啊。
諸葛亮問道:“大將軍兼程趕來,北麵的情況可安排好了?”張浪道:“你放心,並州已經安排好了。如今烏丸人慘敗,短時間內不可能對我們有所威脅,而袁紹自顧不暇且壺關已經落入了我們的手中,並州安全無虞。我已經留下了張遼和虎翼軍團坐鎮並州,並且讓鶯鶯和陳宮暫時管理並州所有民政事務。”
諸葛亮眼睛一亮,“陳宮?陳宮陳公台?”
張浪點了點頭,笑道:“就是他。這家夥不簡單啊,我的人趕到之前,他居然指揮村鎮的民兵消滅了一直烏丸人騎兵隊!”
諸葛亮抱拳道:“恭喜大將軍又獲得一位賢士。”
張浪笑問道:“孔明知道他?”
諸葛亮點了點頭,“公台是天下少有的賢能之士啊!”張浪微微一笑。走到地圖前,看了片刻,皺眉喃喃道:“這一仗打得真夠辛苦的,我兩大軍團幾乎都拚光了!”諸葛亮不禁歎了口氣,“爭霸天下哪有不付出代價的啊!天幸孫堅他們沒能得逞!”張浪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平南軍、豹韜軍,必須立刻重建!孔明,這件事由你來主導,龍韜軍團和蒼狼軍團這段時間會留在原地。”“諾。”
張浪把目光移到成都上,眉頭一皺,冷冷地道:“有些人以為我們會被打敗,與敵人裏應外合!可惜了,天不遂人願!”
諸葛亮皺眉道:“黃忠將軍之前傳訊來說,臨江之所以短時間內失守主要就是因為當地士族與孫堅方麵勾結!”
張浪苦笑道:“看來我恨不得士族的人心啊!”
諸葛亮垂著頭,沒有說什麽。“對了大將軍,法正已經把成都所有參與謀事的士族抓了起來。大將軍想要如何處理他們。”
張浪淡淡地道:“既然他們要與我們為敵,我又何必做婦人之仁。所有參與謀事的士族全部抄家!至於人員,就關在牢裏吧!”諸葛亮道:“既然事已至此,屬下以為應當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張浪看了他一眼,“孔明的意思是……?”諸葛亮道:“自古道:大逆之罪不可赦,這些士族既然參與了謀逆,應當族誅!”
張浪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諸葛亮應該是個非常聰慧又善良的人啊!隨即張浪明白了,在這樣的亂世,該冷酷的時候就應該冷酷無情,否則將來必然造成更大的損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大愛無情吧!
張浪緩緩地點了點頭,對諸葛亮道:“就這樣向成都傳訊,要法正立刻施行!”諸葛亮朝張浪一抱拳,離開了大廳。
周瑜方麵一退就退到了上庸城,下令各部提高警惕就地休整,同時命人往孫堅方麵傳訊。
數日之後孫堅接到了周瑜的傳書。看過之後大感失望,放下書信,一臉懊惱地道:“廢了無數的錢糧,犧牲了二十餘萬將士,居然就隻站住了夔門和上庸兩個小地方!可惡!”眾將也都麵有鬱悶之色。孫堅想了想,覺得事已至此,再戀棧不去不過是途耗錢糧罷了,於是下令各軍回撤襄陽,隻留下一支兩萬人的精銳不住守備夔門。同時派人給周瑜下達了撤軍的命令。周瑜接到命令後,留下一萬兵馬守備上庸,大軍撤往了襄陽。一場聲勢浩大的西進大戰就此落下了帷幕。
張浪在數百衛隊的護擁下前往成都,這天黃昏前,一行數百人來到了劍閣附近的棧道上。這一出棧道極為險峻,一側是萬丈深淵滾滾江流,一側則是筆直險峻的峭壁,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行進在棧道之上。
走過了這一段險峻的棧道,來到一片較為平緩的地麵上,這裏左側臨江,右側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遠處險峰高聳穿雲破霧,劍閣的城闕已經在望了。
突然,右側的樹林中射出幾十隻箭矢,全都對著張浪飛來。張浪一驚看見了,一了赤兔馬,猛地揮動方天畫戟,一片箭矢立刻被掃落下來。眾虎賁衛士反應過來,麵色一變,一部分立刻圍護住張浪,另一部分則迅速驅馬朝樹林中衝去。
衝進樹林,沒看見了幾十個黑衣人,眾虎賁衛士當即揮舞著戰刀衝了上去。眾黑衣人見狀,慌忙丟下弓矢轉身逃跑。虎賁衛士趕上去,揮刀就砍,大部分黑衣人眼看著就被砍翻在地,剩下的黑衣人也沒能逃脫,全都被生擒了。
九個黑衣人被虎賁衛士押到張浪麵前,跪下。九個黑衣人對著張浪怒目而視,竟然沒有絲毫恐懼之色。
張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
其中一個貌似領頭的黑衣人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身後的虎賁衛士給摁住了,那人兀自衝著張浪吼叫道:“呂布,你這個屠夫,三姓家奴,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要為成都的死難者報仇!”
張浪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要為那些士族報仇啊!嗬嗬!”
那個黑衣人叫罵道:“你滿手血腥,老天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絕不會有好下場!”
張浪淡淡地問道:“那被那些士族屠殺的三千人又怎麽算?”
黑衣人叫罵道:“那都是你的走狗,死有餘辜!”
張浪冷笑道:“我的人就是死有餘辜,那些士族死了就會惹來天怒人怨!很有趣!”黑衣人朝叫道:“呂布,若我不死,我會再來殺你!”張浪對楊昆道:“把其他人都殺了!”楊昆早就怒不可遏了,一聽到命令,當即下令眾軍動手,隻見手起刀落,八顆人頭立刻滾了下來。
黑衣人大驚,怒罵道:“呂布,你把我也殺了吧!”
張浪趴在馬脖子上笑道:“我不殺你。”坐了起來,揚聲道:“放了他。”眾軍非常不解,不過大將軍的話卻不敢不聽,放開了那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