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魯肅
張浪緊皺著眉頭,喃喃道:“兵到用時方覺少。奶奶的,要是再多哥幾十萬軍隊就好了!”然而張浪知道這是不可能,就是現在軍隊的規模都已經超出了財政承受的極限了,以至於張浪不得不拿那些手握大量錢糧的士族開刀。這樣做雖然短期內讓張浪沒有了錢糧之虞,可是卻將張浪完全推到了與士族的對立麵上。如今天下的士族都大肆誹謗張浪,說他是古往今來第一號反賊,而且淫邪殘忍,比董卓更甚,每天早中晚三餐,沒有人肉不喜,每天晚上重要玩死兩個侍妾才消停。傳說中的張浪簡直就不是個人類,而是來自異世界的怪獸!據說有的地方小兒聞張浪之名而止哭。
成都,今夜,薛家彩燈高掛,一派喜慶的氣氛,一簇簇的客人來到大廳上恭賀主人家六十大壽。原來今天是薛家家主薛方圓六十大壽的日子,難怪薛家如此熱鬧。薛方圓,薛家家主,這薛家是整個西川第二大的士族,僅次於已經被抄沒的張家之後。之前,張浪派下來的攤派,張家就被攤上了十萬擔糧草、五千萬錢的巨額錢糧,張家人心裏那個心疼啊,可是卻敢怒不敢言,不得不拿出來。
薛方圓與眾賓客在大廳裏喝酒效勞了一番。薛方圓起身告罪,從側門離開了。而與此同時,有幾個賓客也借故紛紛離開了。
後院書房,格外安靜,與前院的喧囂相比,仿佛兩個世界一般。薛方圓站在書案後,背著手背對著大門。幾個老朋友陸陸續續進來了,抱拳道:“薛兄。”
薛方圓轉過身來,請眾人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眾人坐定,薛方圓歎了口氣道:“如今這世道,咱們幾個老夥計要說說話也得這麽偷偷摸摸的!”
左首處那個身材魁梧下頜短髯的老者大罵道:“呂布這賊胚,害得我們好辛苦!”這個魁梧老者名叫方士成,西川大士族方家的當代家主,你如果以為他是個一根筋的粗魯之徒,那就被他騙了。這家夥外表粗魯,其實非常詭詐。
他下首的白衣文士模樣的老者微微皺眉道:“咱們西川各大士族,自打他呂布入主川中以來就沒安生過!如今天賜良機,烏程侯兩路大軍來攻,據聞,北線走廊二十餘萬大軍已經包圍了漢中城,南線烏程侯親帥的大軍也已經打破了夔門,黃忠及蠻軍兵敗如山倒!這川中如今已經空虛,想來隻要不出意外,烏程侯定可攻入川中!”這人名叫肖明陽,西川大士族家主,而且還是著名的儒家學者,名氣很大。
對麵上首那個哭喪著臉的老者皺眉道:“上一次的形勢也是一片大好,張士衡等以為大局已定,於是采取行動,結果卻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下場。我覺得我們應該慎重行事。不可操之過急。”這個老者名叫項亭,也是當地大士族家主,為人謹慎。
薛方圓點了點頭,“項兄所言極是。要行非常之事,自然必須謹慎。”隨即笑道:“有一位貴客,想必諸位也想要見一見。”
眾人流露出好奇之色。
薛方圓拍了拍手,門口立刻走進一個身文士。頭戴綸巾,一身黑色儒衫,頜下三縷長髯,麵如冠玉,氣質儒雅,年紀雖輕,卻舉止老道。那文士朝眾人一拜:“在下魯肅見過諸位先生。”
眾人一驚,肖明陽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就是與周郎齊名的魯子敬?”
魯肅微笑道:“公瑾天資絕倫,好似九天鳳凰,在下不過椏杈一寒鴉,如何敢和公瑾相提並論?”
眾人連忙請魯肅上座,魯肅代表的是孫堅,也不推遲,到上首坐下,原坐在上首的薛方圓則轉到了右首處,原坐在右首處的項亭坐到了下首
魯肅微笑道:“諸位都是西川大族,然而以目前的形勢看,假以時日,諸位恐怕都不得好死!也許身家性命可以得到抱拳,然而這麽多年積攢的家業隻怕都將不複存在!”
眾人憂心忡忡。項亭抱拳道:“實不相瞞,我等卻有配合烏程侯之意,隻是鑒於之前張士衡的教訓,我等實在不敢輕舉妄動。”其他幾人都點了點頭。
魯肅微笑道:“諸位有此疑慮再正常不過了。諸位可能還不太清楚天下大勢。”頓了頓,“如今官渡之戰已經進入尾聲,曹丞相已然大敗袁紹,相信要不了多久,曹丞相便能並吞袁紹領地。呂布戰線太長,西邊的西域、北邊的並州都牽製了他的精力,如今呂布的主力全都在並州,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抽身。至於洛陽方麵,兵力本就不足,而如今曹丞相已經伸出,洛陽時時刻刻都要提防曹丞相的兵鋒,哪裏還能調出兵力增援他方?就算他們能調兵也不怕,我軍大將黃蓋正率軍屯紮在南陽嚴陣以待,以洛陽的兵力休想南下,何況他們也不能不顧東麵曹丞相的威脅。……”
眾人聽了這話,心裏不禁有了六分的信心了。
魯肅繼續道:“至於西川,嗬嗬,想必各位對於這裏的情況比我要清楚!”
薛方圓道:“目前西川已經沒有兵了,隻有一些城防軍士而已。若是我們此時發動,倒有五成勝算。”
魯肅道:“不要全麵發動,要把所有力量集中於一點。成都就是這個關鍵點,諸位把所有的力量都調到成都來,然後突然發難,有九成勝算。隻要你們控製了成都,前線呂布軍必然軍心動蕩,到那時,我家主公和公瑾便可一鼓作氣消滅前線呂布軍進入西川,大局便定了!”
眾人激動起來,心裏有了九分的信心。
魯肅微笑道:“一旦事成,烏程侯固然是西川的主公,不過西川的事務卻要仰仗在座的諸位。”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封文書,站起來,遞給薛方圓。薛方圓接了過去,連忙打開,看起來,臉上流露出驚喜的神情。
眾人見狀,不禁心癢難耐,
方士成忍不住問道:“烏程侯究竟在信裏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