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澈突然從暗處走出來,森冷的眸子死死盯著炎晟和璃韻拉在一起的手。
璃韻一臉眼裏閃過一抹怒意,“你竟然一直監視我?你就這麽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可是你呢?你卻和炎晟心心相惜,你把我當什麽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璃韻死死咬著唇,心痛的無法呼吸,這不是她所認識的東方澈。
他現在完全不講道理,隻是一味的懷疑她,傷害她……
炎晟上前,將璃韻擋在身後。
“東方澈,你這是何意?殊兒若心中無你,豈會冒險從炎國回到你身邊?若心中無你,豈會殫精竭慮,守護這片太平盛世?”
東方澈薄唇微勾,譏笑道:“你搶走我的女人,現在又來質問我,你不覺得可笑?”
“是,當初是朕的錯,是朕不該將殊兒從你身邊搶走。可是但凡殊兒心中有一絲朕,想必你也帶不走殊兒?你為何就不能相信殊兒,相信朕呢?”
東方澈上前,一把揪住炎晟的領子,冷冽的眸子裏透著殺氣。
“她是我的皇後,不是你的殊兒?炎晟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是你對韻兒死纏著不放,才害得我們夫妻爭吵,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是,朕是忘不掉她,可是朕明白 ,她不屬於朕,朕會成全她,給她幸福!”
“你對她最大的成全,就是不要再出現!”
“東方澈,夠了!”璃韻突然冷著臉,大聲吼道。她用陌生的眼神望著東方澈,語氣疏離。
“既然你懷疑我的忠誠度,我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我不想這份感情到最後,變成互相傷害!”
“你是何意?”
東方澈的心往下沉,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會離開這裏!”
說完璃韻轉身背起醫藥箱,信任這種東西如果一旦沒有,兩人之間在一起也是互相信傷害和折磨。
東方澈突然抽出腰間的劍,朝炎晟刺去。
炎晟本能的避開,也抽出劍與東方澈對打。
“東方澈,你這樣有意思嗎?如果你自己解不開心結,哪怕你把我關在鐵籠子裏,你還在懷疑我,這樣有意思嗎?”
璃韻真的不明白,一塊玉佩而已,鬧出這麽大動靜。
烏山嚴五他們聽到動靜,也急急趕到。
烏山一見兩個皇帝打起來,心裏就明白過來了。璃韻和東方澈冷戰的事情她知道,隻是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
“阿璃,你沒事吧?”
璃韻疲憊的靠在烏山肩頭,“為何他不信我?為何?”說完她突然暈過去。
“阿璃!你怎麽了?”
那邊打鬥的兩個男人,聽到聲音,立刻停手。
“韻兒怎麽了?”東方澈急切的質問道。
烏山搖搖頭,“東方帝,您又何必要傷阿璃的心呢?”
“我……”東方澈不知道該說什麽,明明他才是心最痛的人。
“好了,我把阿璃交給您了,您自個看著辦吧!”
烏山將璃韻放到東方澈懷裏,轉身就走。這明明相愛的兩人,卻也鬧成這樣。
情,真是磨人!
“烏山姑娘!”嚴五跟著追出來。
烏山腳步微頓,卻並未轉身,“嚴五,謝謝你每日守在我窗前,不過你還是去守護你該守護的人吧!”
“我……我隻想守護你!”
“這樣值得嗎?”烏山心口一陣發緊,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值得,當然值得!”
“可是我不喜歡你……”
烏山說完,就跑開。
嚴五呆呆的立在原地,心裏的痛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放棄,還是堅持……
……
東方澈坐在軟榻邊,緊緊握著璃韻的手。幽深的眸子裏滿滿的深情,他明明愛她,為何卻傷害了她?
他想不明白!
燭火下,璃韻的臉極白,白的似一張約。那消瘦的臉頰,更讓人心疼。
“王爺,皇後娘娘憂思過重,鬱結於心……”軍醫拱手道,小心的斟酌該說的話。
“繼續說!”
“若不好好調理,恐怕有性命之憂?”
東方澈轉身揪住軍醫的領子,眼球向外凸起,一臉猙獰。“皇後不過就是心情不佳,為何會危機性命?你給朕說清楚?”
“皇上……皇後娘娘的體質特殊,老臣也不知道,隻是根據脈相,皇後娘娘身體卻是越來越虛弱了……”
炎晟一臉憤怒的上前,揪住東方澈的衣領,直接一拳打上雲。
“朕將殊兒親手送到你手中,為何你卻這般待她?早知如何,朕願舍棄天下,也不要離開殊兒!”
東方澈任由炎晟打了自己,卻並不還手,隻是失神的望著軟榻上的璃韻。
“韻兒,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懷疑你,你答應我,好起來,好不好?”
炎晟就那麽望著東方澈,那個冷漠的帝王,卑微的祈求一個女人原諒他。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視的帝王,居然同時愛上一個女人。
太不可思議,卻就這麽真實存在!
可是昏睡的璃韻卻依舊沒有醒的意思,還是安安靜靜躺著……
“韻兒,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氣,所以故意裝睡不理我。是不是?”
東方澈吻著璃韻的手,輕聲呢喃。
炎晟走到軟榻邊,拍了拍東方澈的肩。“殊兒一定會醒的,她舍不得離開你!”
“是,她那麽愛我,為了付出太多太多,我居然因為一塊小小的玉佩懷疑她,是我對不起她!”
炎晟緊皺的眉頭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你說的可是朕送她的玉佩?”
“不錯!”
“其實那塊玉佩是炎國傳國之寶,可能保人一世平安。朕想著,既然朕不能守護她一生,不如送她一份平安,全當做念想,卻不起被你誤會了!”
東方澈抬眸凝視炎晟,“果真如此?”
“朕何必騙你?朕若真想拆散你們,就該強行將殊兒留在炎國。”
“玉佩呢?朕要將玉佩為韻兒戴上,讓她平平安安的活著。隻要她好好的,什麽朕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