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跟你們計較
對比下,他這裏就寒酸極了,這心裏落差誰受得了。
劉宇捏了捏拳頭,帶著一臉的玩世不恭走了過來,張口就是嘲諷,“這是誰啊,不是羅家那個啞巴大少爺嗎,怎麽,你還沒被羅家拋棄啊。”
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宋家家主等人都安靜下來,仿佛沒聽到一樣。欣賞歸欣賞,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不會理會的,也想借機看一下,羅淵會如何處理。
“你是誰?”羅淵眼神淡漠。
劉宇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他竟然問他是誰,他劉少爺雖然不是家喻戶曉,但這個啞巴哪能不認識他。
“不就是個靠老婆的小白臉嗎,巴結什麽?”
這話比剛才更狠,連帶著幾個老狐狸也一起諷刺了,宋家家主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有幾個借故先走了。
劉宇等著羅淵發火,羅淵的神色卻一直都很平靜。
他雖然不想靠著寧家,靠著寧玖,但是,在他弱小的時候,他也不以為恥,因為他相信,自己終將會強大,會將寧玖護得好好的。
“嗬,果然是個吃軟飯的家夥,那你可得好好巴結著,抱緊了老婆的大腿,不然小心人家厭倦了你,一腳將你踢開。”劉宇掩飾不住的惡意。
羅淵的眼神變了,變得十足的冰冷,他陰沉沉的掃過劉宇,那眼神,叫人不寒而栗。寧玖是他的,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他沒法想象寧玖會厭倦他,他一定會瘋了。
劉宇心裏打了個突,硬著頭皮道,“你這麽看我做什麽,是我戳中了的你心事,所以不開心了?承認吧,你能有現在,就是靠老婆來的。”
“羅淵能靠寧家,是他自己的本事,劉少爺,你這麽嫉妒,你也可以去找一個人靠靠?”略顯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羅淵有些急切的抬起頭,搜尋寧玖的身影,寧玖走到他身邊,一下子就被他握住了手。她微微有些驚訝,然後給了羅淵一個安撫的眼神。
不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她老公就被人欺負了,真是上趕著找死呢。
劉宇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沒什麽底氣地道,“靠老婆算什麽本事,你以為人人都跟羅淵一樣,沒臉沒皮,但凡要點臉的人,都做不出來吃軟飯這樣的事。”
寧玖笑了,笑容有點冷,她朝著劉宇道,“劉少爺,你知道你家公司財務報表長什麽樣嗎?”
劉宇一愣,隨後就有點心虛,他的確不知道公司財務報表長什麽樣,可是這個時候怎麽能承認呢。
“誰說我不知道,我,我當然知道。”
寧玖瞟了一眼周圍大搖其頭的人,笑道,“是嗎,你腎虛?幾個字說的這麽困難。”
劉宇在外麵玩得很開,可能還真有些腎虛,整個人看著不正常的瘦弱,臉色也是常年慘白,黑眼圈連粉都壓不住。
周圍人奇怪的看著他,像是在打量他是否真的腎虛,劉宇快要炸了,色厲內荏的道,“寧玖,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好男不跟女鬥,我不跟你計較。”
寧玖搖頭,同情地道,“我還未必想跟你鬥,連財務報表都看不懂的人,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趁早回去和你的狐朋狗友玩吧,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劉宇被氣瘋了。
“羅淵,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你老婆來氣我。”劉宇惡狠狠的對羅淵道,他不敢對寧玖動手,就對著羅淵狂吠。
羅淵說話慢,也不怎麽跟他爭辯,他唯有在這一點上,還能找得到些許成就感。
而此刻,羅淵隻是憐憫的看著他,眼神與寧玖如出一轍。
劉宇再也受不了,一拳就朝羅淵臉上砸過去,打死這個小白臉。
羅淵就沒理會劉宇弱雞似得拳頭,眼皮都沒抬一下,抬腳就朝著劉宇踹了過去,隻聽一聲慘叫,劉宇被踹翻在地。
會場地麵很滑,他倒地後,還滑出去好幾米,帶倒了幾把椅子。
劉父匆匆趕過來,扶起兒子,覺得非常丟人,罵了劉宇幾句,讓保鏢把人帶走了。他心裏自然也恨羅淵,在這種場合直接動手,是一點都不給他柳家麵子。
可是,他還不能說羅淵什麽,因為寧玖就杵在那兒。
寧家那樣的龐然大物,他們柳家得罪不起。
劉父心裏暗罵劉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臉上還得堆著笑過來賠罪,“寧小姐,真是對不住,犬子愚鈍,說話不經大腦,得罪了寧小姐,還請多海涵。”
寧玖慢條斯理的道,“劉叔叔對劉少爺的確太過寬容了一些,今日隻是得罪我,改天再得罪什麽得罪不起的人,柳家豈不是跟著遭殃?”
劉父汗都下來了,“我回去就教,回去就教。”
寧玖微微一笑,劉父以為這就完了,正想離開,就聽寧玖忽然道,“其實劉叔叔,你更應該道歉的人是淵,而不是我。”
劉父一窒,還得跟羅淵道歉?可是這個人剛才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踹了他兒子,他要是道歉,豈不是顯得他們劉家太沒麵子了。
“怎麽,劉叔叔不願意?”寧玖問道。
劉父咬牙道,“寧小姐,這,犬子雖然頑劣,但也不是那麽分不清好歹的,羅先生剛才當眾教育犬子,是不是有點過了?”
寧玖挑了挑下巴,聲音清冽,“大夥兒都看著呢,淵是正當防衛,你家少爺才是主動出手的那個,奈何他技不如人,被淵打翻了而已。”
“那羅先生的氣也該消了。”劉父硬邦邦地道。
寧玖沉下臉,“消不消氣,是我老公說了算,不是別人想當然。”
劉父左右為難,騎虎難下,羅淵漠然的掃了他一眼,捏了捏寧玖的手,輕聲道,“算了,沒事。”
他知道寧玖想給他找回場子,可是,他並不想這樣勉強來的場子。
寧玖看他真的不介意,這才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道,“就這樣吧,淵大度,不跟你們計較。”
劉父嘴裏說著客氣的話,轉身走了,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