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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執法與抗法

  張寧搭上兩女,來到齊如軒所說的事發地點,四五個鄉政府工作人員,正與大群手拿劈草鋤、闊板鋤、開山鋤、鐮刀的農民對峙,大夥均是努目而視,場麵火藥味十足,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張寧的到來,沒有引起農民的警惕,一男配兩女,男的小女的漂亮,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跳下車來的張寧,對齊如軒發問是何具體原因。


  捂住肚皮的齊如軒,在農民斷斷續續的指責與漫罵中,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桃花鄉堅決執行張顧問的發展藍圖,雷曆風行開展農戶入公司行為,當然也就要收回原有承包地的使用權,而以魏老栓為首的雲霧村三組村民,卻不肯把承包地交出來,不但如此,還阻止鄉上將道路拓寬的工作。


  從兩方互相指責中,張寧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魏老栓家有四兄弟,都沒出去打工,全窩在老家裏,開了一家采料場,小日子過得滋潤,而且同組乃至同村的壯勞力,大多出去打工,家裏剩些老弱病殘,承包地大多被他們老魏家以極低的價格轉包,充當采料場的後備用地。


  他們不但在村裏稱王稱霸,同鄉領導關係也不錯,這次鄉上要搞生態農業,大力收購藥材與農作物,很多轉包地給魏家的農戶,就不想再把地拿給老魏家,又聽到齊如軒宣布,這次不入公司的話,那麽以後就不要入了,采料場也必須關閉,它是生態農業的死敵,如此一來,雙方矛盾立即尖銳起來。


  這次齊如軒帶人前來為拓寬道路劃線,魏老栓借題發揮,說是占了他家承包地,死活不肯讓齊如軒把石柱安上去,張寧來之前,雙方已經發生過推搡,齊如軒在混亂中,被“不明群眾”打中腹部,倒地不起,但是他帶來的人,僅僅是護住他不被人繼續毆打而已,渾然沒有主辱臣死的覺悟。


  張寧明白肯定是桃花鄉內部出了問題,鄉長對此事很積極,鄉黨委書記卻不出麵,聯想那天其它鄉鎮,都是鄉長和書記齊來,隻有他們桃花鄉,隻有齊如軒一人前來,而且齊如軒那句與鄉上關係良好的暗示,何等明顯,張寧豈能不知他的難處?

  張寧背著雙手,極具威嚴的在老魏家人臉上一一掃過,目光中的冷酷,對這些自私且愚昧的農民,有著相當大的殺傷力,環視一周之後,竟然都停住了叫嚷。


  張寧冷冷說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毆打國家工作人員,是嚴重的犯罪行為。”


  聽到張寧的威脅,裹脅而來的群眾,有些露出了惶恐的神情,他們想的是,有帶頭鬧事的,再怎麽處罰,也輪不到他們,但是萬一官家就是要擴大打擊麵呢?

  “你誰呀?嚇唬誰啊!你說犯罪就犯罪嗎?他們打傷魏老幺,就不是犯罪了嗎?”,魏老栓大聲說出一句話,又將“不明真相”的群眾情緒,給挑拔起來了。


  張寧笑著點了下頭:“老齊,你的脾被他們打壞了,是不是?”,做為鄉長的齊如軒,公然被刁民給打了,怒火甭提有多大,再一想這些家夥,後台就是於逢泰於書記,公憤私仇一齊湧上心頭,張寧張顧問的神奇,他從莊德水那裏聽說過,焉能不知張寧這是要替他出頭?

  “是啊,小張,我肚子疼得厲害,怕是脾破了!”,齊如軒配合張寧的表演,就地蹲下,做痛苦狀。


  “是誰打傷齊鄉長的,給我站出來!”,張寧厲聲高喝。


  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擠到前麵高聲喊道:“就他傷了嗎?我們這邊也有人受了傷,你說該怎麽著吧!”。


  張揚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鄉長是在執行公務中挨了你們打,你們已經涉嫌妨礙公務罪,你要再亂說話,我不介意把你送進號子裏。”。


  “嚇唬誰啊!他脾破了,我叔還肝髒被打壞了,你說又該怎麽著吧?”年輕人在張寧的威脅下,絲毫沒有任何懼怕之色,顯得底氣十足。


  張寧看到這些農民沒有那麽容易被唬住,相反還要尋釁滋事,暗歎鄉民彪悍,桃花鄉的名字聽起來很溫柔,可鄉民卻不是桃花,供你欣賞的,而大都帶著一股匪氣,想在這裏搞好工作,還真不容易。不過張寧不可能在凡人麵前低頭的,局麵越是困難,越是激發他心中的鬥誌,下定決心,老子就要拿你們開刀,給不長眼的家夥看看。


  “老子就不信了,咱們為了全鄉群眾致富,朝乾夕惕,宵衣旰食,你們這幫別有用心之人,不思出力也都算了,還敢非法阻攔政府行政,實足是群歹徒!倘若不思悔改,政府將會對你們強製執法!”張寧正氣凜然,先把他們定性,以便為動手找到合適的理由。


  “樹怕不發芽,人怕不懂法。我們是正兒八經的桃花鄉農民,皇糧國稅,沒少交一分,你說我們非法就非法嗎?你說話注意點,再叫我們為歹徒,小心我告你!”魏老栓瞪大眼睛,恨不得把張寧給吃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從齊如軒口中聽說他是洪石鄉發展顧問,可能是個官,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動手,也沒開罵,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製。雖然有些鬱悶,但在敵情不明的前提下,還是不要豎敵過多。


  張寧雙目圓睜,蕭殺之氣透過破舊的中山服,向周圍彌散開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來自張寧的那股無形煞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張寧怒視魏老栓,“你這個老雜碎!老子沒追究你私挖石料、盜掘國家資源、破壞環境之罪就不錯了,桃花鄉幹部前來執法,還敢暴力抗法,既然你們都長期違法,外帶現場抗法,那就人人得而揍之!我代表政府、代表黨,對你們執法了!”。


  言畢就是一掌,推在魏老栓的肩膀上,生氣歸生氣,可出手還得把握分寸,不然凡人那裏承受得起?一掌揮出,魏老栓被他推得騰雲駕霧,向後飛仰起來,這還不算,他的倒退,還連續撞倒他後麵的三個魏家人。


  歹徒自然是歹徒,挨了打不還手是不可能的,有人揮舞闊板鋤,朝著張寧頭頂襲來!齊如軒臉都嚇白了,要是劈實了,還不把張寧腦袋給劈成兩半嗎?這時也顧不得“脾破”,大喊一聲“住手!”,王宋二女更是厲聲高呼“住手!”。


  光喊是不頂事的,誰也沒住手,張寧一把抓住闊板鋤的木柄,抬腳就踢向他的胳膊,將對手踹得脫鋤而倒,同時手上又奪下另一人的鐮刀,一腳橫掃,踹翻了他。


  形式的變化,超出了桃花鄉鄉政府“執法隊”的預料,他們可不敢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與手執凶器、窮凶極惡的魏家人和魏家請來助拳的人相鬥,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雙方的打鬥!

  魏老栓被張寧推翻後,肯定折了腰,疼得不行,此時也顧不上再去探查這個張顧問的底了,“報仇”要緊,他大喊起來:“給我廢了這小子!”。


  張寧揮舞著不知是從那位仁兄手中搶來的木棒,見人就打,他發現歹徒都是年輕力壯的中青年人,多半是魏家請來助拳的,也就是他們跟此事沒有直接利害關係,從政策上講,他們這已基本具備農村黑惡勢力雛形的條件了。


  對付正在暴力抗法的黑惡勢力,也就是歹徒,無需客氣。為了使公共利益、本人的人身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行為,製止不法侵害,對歹徒造成損害的,算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現在歹徒動用殺傷性武器,嚴重危及我的人身安全,即便現在造成歹徒傷亡的,也是不用負刑事責任,更別說他們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張寧宛如猛虎出動,所過之處,無不往風披靡,二十多名歹徒,竟然沒人能擋得住他一拳一腳,常常是拳腳揮出,倒下的就是好幾個,轉眼之間已經倒下了一大片。這些歹徒平日強橫,那是仗著鄉上庇護,還有就是鄉民抱不成團,真遇到硬點子,還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好漢不吃眼前虧,有人拔腿就跑,不過跑得再快,也沒張寧拋出的鋤端快,紛紛中招倒地。


  張寧打得這幫歹徒哭爹喊娘,不到一分鍾,戰鬥結束,橫七豎八躺著痛苦嚎叫的歹徒,站在他們中間的張寧,身上血跡斑斑,將繳獲的那根帶血的木棒,拄在地下,夏日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黃色的陽光,紅色的血跡,山風吹過,張寧破爛的中山服,順風招展,宛如打了場大仗的幸存者。


  內心得意洋洋,但臉上卻是一副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表情:“賺金山,賺銀山,法律法規是靠山;你有理,他有理,學法守法才是真理!現在知道對抗政府是什麽下場了吧?”。


  在毆打歹徒的過程中,張寧隨手用鐮刀把自己的左胳膊外帶小腹部、上大腿劃傷,這廝動作很快,在外人眼裏就是歹徒動的手,從外觀上看,他成了個血人,實則屁事沒有。


  英雄與歹徒搏鬥,要勝也得是慘勝,才合乎劇情、才合乎常理,更何況整個打鬥中,純屬他單方麵毆打歹徒,萬一有人就此挑事時,自己好歹可以往正當防衛上靠。


  “老齊,統計下歹徒身份,重點是非桃花鄉人員!”,文章就得從這裏做,畢竟政府最痛恨的就是拉幫結夥,形成一股勢力,然後再滲透到政府裏,與政府裏的敗類勾結,讓黨的基層組織,陷於癱瘓。


  齊如軒心中暗暗叫好,這下於逢泰有麻煩了。在打鬥時,他就打電話給派出所長張鳳林,通知他抓緊時間趕來,將這群歹徒送去鄉衛生院,因為所有人都明白,魏家人這是在受虐,大敗不可避免。


  等張寧完勝時,他把張寧拉到一旁,將於逢泰與自己不對付,千方百計阻撓張寧計劃的情況,一五一十,沒有保留地說了出來。


  張寧的懷疑得到了驗證,此事務必得一抓到底,將凡是阻礙致富計劃的勢力,一律予以打擊,讓他們失去對抗的能力,而要做到這點,先得把事鬧大!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陳經裕、高秉仁他們,讓他們多帶些人手,並把挖掘機等開來,今天就得把這非法采料場給蕩平!陳經裕此時已經在路上了,時才張寧大顯神威之時,王詩涵就給他們打了電話求助,所以此刻正風風火火地帶人往這裏趕。王詩涵在打電話的時候,宋玉婉用手機攝錄打鬥過程,因為她對張寧的一切都想了解!

  “你流血了!”觀戰的王宋二女,猛然驚呼一聲,跳到張寧身邊,卻被他敏捷一閃躲開,王詩涵不由嬌嗔一聲,跺著腳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你受傷了,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張寧這才低頭審視自己的“傷勢”,看著自己人為製造的傷口,左胳膊傷得最重,一小塊血肉被鐮刀劃掉,鮮血汩汩往外冒,而小腹的傷口,卻順著染濕了他的褲襠,媽x的,要想傷敵有理由,就得自傷,真是無語呀!胡亂從上衣撕開布條裹傷,裝裝樣子嘛!


  就在大夥將注意力集中到張寧身上的時候,倒在地上的魏老栓悄然而動,手中一把鋒利地鐮刀閃著寒光,狠狠地砍向張寧。


  “找死!”張寧猛然翹起腳下的木棒,往上一彈,重重地砸在魏老栓的手臂上,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一楞,唯有那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看準機會,怪叫一聲撲向張寧。


  “哈哈!”張寧反手一撩,夾住年輕人的手臂一轉,隻聽得“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炸起,沒等他慘呼出聲,瞬時一拉,將他拽向正疼倒在地的魏老栓身上。


  人如鬼魅一般飆出,弓腰後猛然一個橫掃,轟地一聲響,兩個撞在一團的人,象滾動的陀螺一般,將所遇到的地上傷員,全部撞開,頓時慘叫聲響起一片,大夥遭到了二次殺傷,疼上加疼,焉能不叫?

  這時候,桃花鄉派出所的五名警察,在所長張鳳林的帶領下,來到現場,看到眼前的情況,全都大吃一驚,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實偏偏又擺在那裏。


  齊如軒臉色冷峻地站在道旁:“張所,出警的效率可真夠快的,我們等不及了,又怕歹徒聚眾生事,所以我們請洪石鄉的張寧同誌,前來幫忙。”。


  張鳳林心裏這個怒啊,齊如軒你他媽的太囂張了吧,執法歸警察管,哪輪得到外鄉人來管!他之所以現在才抵達現場,主要是於逢泰書記給他打了招呼,讓齊如軒齊鄉長去碰碰硬骨頭,讓他明白桃花鄉是我於逢泰說了算,不要想搶班奪權,這次務必得讓他辦事不利,長點教訓才行。


  齊如軒之所以別的農戶都不忙動,而是先動老魏家,就是衝著老魏家的後台是於逢泰,做大事,不能柿子專揀軟的捏,欺負不過瓜兒欺負蔓兒!於是他先給張寧打電話求援是實,再打電話給張鳳林求援是虛,壓根就沒想過張鳳林能為他出力,打電話給他,僅僅是想讓他看看,老子投靠的老大,有多大的本事!當然,新老大如果連幾個地痞都搞不定,那麽自己的投靠,越早收回越好,可不能把自己給賠進去!


  張鳳林既然知道是魏老栓老魏家帶頭鬧事,老魏家又與他娘家人有親戚關係,他出麵幹涉總是不好的,再加上於逢泰提前又給他打過招呼,讓齊如軒辦不成事,而且過程鬧得越大越好,所以張鳳林心領神會的采取拖延戰術。


  張鳳林看著在地上不止的傷員,臉色同樣變得鐵青,他望向張寧但卻問齊如軒:“到底怎麽回事?”


  張寧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從桃花鄉政府到事發地,就算走路,也超不過半小時,你們拖延時間,到現在才出警,是個人就猜得到其中必有貓膩,更何況齊如軒還把桃花鄉上層的站隊情況說給他聽了。


  張寧對反對自己計劃的人,就認為是敵人,這個派出所長屬於反對派,自然不會產生好感,抬腳隨意踢了一名傷員:“這些全都是持械暴力抗法的歹徒,桃花鄉力量不足,洪石鄉前來支援,打擊犯罪,人人有責!”理由說得理直氣壯,無檞可擊。


  張鳳林指指滿地的傷員,強忍怒火道:“是那些人把他們打傷的,難道他們全都是歹徒嗎?”。


  “張所長應該知道犯罪,是要分主從的,主犯就是魏老栓全家男丁,其它人則是幫凶,也就是從犯,合夥暴力抗法,公然打傷國家工作人員,張所長不能及時趕到保護鄉長,也不能維護國家政策的尊嚴,已屬嚴重失職,我洪石鄉來維護有何不可?”張寧直接把矛頭指向張鳳林,而王詩涵與宋玉婉,打心底瞧不起小小的鄉派出所所長,她們的後台在燕京,一個電話打來,連縣公安局長都得屁顛顛來擦,你算個啥?也就懶得跟張鳳林打交道。


  這時候於逢泰等人,乘座二輛長安麵包到了,誰都不會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下車之後的於逢泰,強忍著內心的震撼,這三個人來者不善啊!在張寧毆打老魏家眾人時,他就接到魏家人打來的求救電話,但隻知來了洪石鄉發展顧問張寧,還有兩個不明身份的女人,電話剛打到這裏就斷了,從話筒裏隻聽到慘呼連連,情況不妙,他這才緊急趕來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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