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這段故事狗血吧,各位親們別愣著,種田文可以寫起來了,女主是誰?當然是曹老板的媽啊,順便可以挽救一下老公,提醒一下兒子的某些失誤。


  最後,問題來了,當曹騰需要過繼兒子時,他究竟是挑了夏侯家的孩子,還是依舊找了本家子侄呢?

  2、最後,我要申明一下,我雖然屢次提過我喜歡曹老板,但是,我過去,現在,將來,永遠都支持蜀漢,打遊戲永遠都選蜀漢陣營。


  大家不要被《三國演義》中那個哭啼啼的劉備形象給騙了,其實劉備真是當時數得上的英雄豪傑,曹老板那句‘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絕不是隨便說說,其實劉備北伐夷陵那回,要不是孫權這貨後麵□□刀,已經嚇的曹老板要遷都了!


  或者劉備多活幾年,三國局麵會怎樣也說不定!我們皇叔就是吃虧在起點太低,人家已經小有基業了,他才剛脫離底層手工編織業,為多籌辦幾套鎧甲幾匹好馬而頭痛!

  劉備當初為什麽要攜民渡江,有些論壇上的傻叉還說劉備傻,那是因為曹老板是有屠城前科的!不論為了提升己方士氣,還是震懾敵方,都屠過不止一次!雖然古代屠城可能不算十惡不赦,曹老板之前有人做,之後也有人做,但屠城就是屠城!


  劉備的起點比曹孫都低,遇到的困難更多,可這不意味著人家底線低,在當時稱雄天下的過程中,曹孫都屠過城,隻有他沒屠過(至今不曾有記錄文獻)!

  曹孫司馬在朝時,不乏君臣勾心鬥角,搞宮鬥搞政鬥,君忌臣,臣謀君,可是蜀漢絕沒有!同樣是托孤,諸葛亮勤勤懇懇鞠躬盡瘁,司馬懿欺負孤兒寡婦謀朝篡位。劉備對兄弟對臣子誠心誠意,兄弟和臣子也以此回報!


  至蜀漢一朝,不論是丞相還是關張趙,甚至後來的孟獲與薑維,他們都不曾辜負過君王兄弟恩師的囑托,終其一生都沒有!大家都是很實誠的人!


  縱觀史書,幾乎所有偏安政權,不論公孫述,東晉,南宋,還是張自忠,最後都不可避免的走向墮落凶暴或得過且過,可是蜀漢沒有。相反,他們終其一生都在奮力追逐最初的夢想,絕不氣餒(丞相死後薑維繼上)!

  他們是三方中最弱小的勢力,對抗土地人口八倍於己的曹魏,始終堅持複興漢室的決心!丞相活著的時候,各方麵經濟條件遠勝於蜀漢的曹魏始終被壓著打,還是靠司馬懿使出龜縮大法,活活拖到丞相病故才敢冒頭,啊呸!(就這樣也敢拍洗白劇。)

  更重要的是,用那樣少的人口和土地一再北伐遠征,可是蜀漢的賦稅徭役的策略水平始終維持的很好,並沒有將百姓逼的家破人亡。當蜀地歸魏時,照理說不用北伐了,不用打仗了,人民的生活應該更好了,可蜀地百姓依舊懷念丞相,永遠懷念,祭祀不斷!


  也有朝臣彈劾過丞相,以丞相當時的權勢,北伐正忙的焦頭爛額,二話不說揍你丫的滅你全家又能如何,可丞相沒有!他從不濫用自己的權力,反而認真調查,在朝堂上一一駁斥那些罪名,最後說的政敵當場痛哭流涕,認罪伏法。


  這是一種磊落光明的力量,不能因為它繁瑣拖遝又礙事,或是它最終沒有成功,就否認其感動人心的力量。


  這裏我可以說一句,幾千年封建王朝史,一個加強連的托孤大臣中,隻有丞相稱得上不負所托,善始善終,毫無虧欠——他是封建君王做夢也想要的股肱重臣,他是所有驚懼惶恐的幼帝心心念念的長輩臣子,他是唯一高山仰止的存在!(死螞蟻也配和他比?!)

  無論是後來的朝代公論還是曆記筆錄,人人都期盼著蜀漢能再來一次‘光武中興’,然而,失敗了。可是,這並不意味著義理隕滅。


  在我看來,蜀漢所代表的是一種俠義精神和理想主義,成為後來朝代君臣百姓都願意歌頌稱讚的對象毫不奇怪。


  為君者,希望自己能有像關張趙諸葛等這樣又能幹又忠誠的臣子,為臣者,希望自己能遇上劉備這樣的君主,為百姓者,誰不盼著有丞相這樣的父母官呢。


  可是,唉……奈何時不與我,秋風已至五丈原。


  對不起,有些激動。


  第171章


  少宮無力抵抗胞妹的決議,於是一行人馬趁天還沒全黑,四下又無人,趕緊下了官道,或牽馬或抬車,一腳高一腳低的踩在溝壑縱橫的堅硬大地上,並在天黑前找到一處隱秘角落安營紮寨。當夜眾人不敢生火,隻好以泉水幹糧充饑,好在此時天氣不冷不熱,便是不生篝火也不會難抵寒意,有條氈絨毯子裹著就夠過夜了。


  少商又讓侍衛府兵們輪班放哨戒備,命武婢放染香料,以驅趕蚊蟲鼠蟻,如此直至天明。少宮在黑夜中看著胞妹冷靜的諸般吩咐,忽道:“這些都是霍不疑教你的嗎?”——蕭夫人肯定沒教,程老爹沒功夫教,那麽隻剩下那人了。


  少商身形一凝,沒有回頭:“……就不能是我自己看書學的麽。”


  夜風輕哨著掠過空曠的原野,寂靜清冷。除了值守的侍衛,眾人皆已歇下,毫無睡意的少商獨自抱膝坐在帳前,天幕蒙了一層白茫茫的夜霧,星月不見,隻有深夜的寒氣悄無聲息的襲至周遭——她忽然想起了‘他’。


  行軍在外之時,夜深靜謐之際,他是否也曾這樣於帳外仰望天幕。


  漠北的寒夜滴水成冰,他是怎麽熬過來的,可帶夠了禦寒衣物,當初他離去匆忙,她給他做的手套護膝不知有沒有帶去,多半是沒帶去了,不然他手背上也不會生了凍瘡……


  少商一夜無眠,待天際浮現第一抹淺藍,立刻讓兩名斥候出身的輕騎去打聽消息,同時命人埋鍋造飯,讓大家飽食一頓熱食。飯熟湯熱,少宮伸著懶腰從帳篷裏爬出來時,看見胞妹連飯也顧不得好好吃,正聚精會神的對著一張地圖反複查看。


  不久,兩名輕騎趕回,她忙問情形。


  其中一名略年輕些的輕騎上氣不接下氣,另一名肅色答道:“回稟女公子,那條峽道果然不妥。我們先去酒肆打聽,老掌櫃說昨日本無往南的客商,誰知我們離開後,來了一群要去南邊探親的人家。於是我們立刻快馬追趕,峽道前幾裏尚有車轍馬蹄和腳印,然而峽道過半再不見任何痕跡。”


  這時那位年輕些的騎士喘勻了氣:“酒肆老掌櫃明明說過,那戶人家拖家帶口足有二十多人,四五輛車,於傍晚時分經過那峽道,怎會走到一半就憑空消失了呢。於是我倆又回去搜尋,果然發覺其中一段峽道隱約有血跡,卻被人用黃沙覆蓋。我倆又往前走了一段,發覺山腳下一處泥土似是新掘的,於是挖開一看——女公子,竟是好些屍首……!”


  少宮差點倒翻手中的粥碗:“真有這種事?!”


  “莫非是圖財?”少商問。


  年長些的騎士道:“屬下看不像,雖隻匆匆一瞥,但屬下看見幾名婦人手腕上尚有銀鐲,嗯……一名繈褓中的幼兒的金腳鐲也還在。”說到最後幾個字,他也是不忍。


  少商神色冷了下來,少宮抖著竹箸追問:“興許是尋仇?”


  “也不像,所有人的頭顱都在。”年輕騎士道。


  少商點點頭——時人複仇的標準流程,總要割下首級告慰某人某事的,當年何昭君就是這麽操作的,有功夫埋屍掩蓋痕跡,總不會沒時間割頭吧。


  “既不是圖財,也不為尋仇,看來是別有圖謀了。”她冷冷道。


  少宮放下碗筷,著急道:“嫋嫋,看來外頭的確有一夥歹徒,隻是不知衝誰來的,我們還是趕緊回曲夫人那裏吧。”


  少商沉吟片刻,再問那兩騎士:“依你們看來,這夥人有多少。”


  少宮心頭一跳,百發百中的預感到胞妹又要搞事。


  預估敵人數量是斥候的看家本事,那位年長些的騎士道:“從被掩蓋的打鬥痕跡來看,人數約有兩百左右,以常情估計,至多四五百。”一般會留三分之一的人馬押後,最多一半。


  少商讚同:“不錯,我也覺得最多五六百,再多也不能夠了。梁州牧治下的郡縣太守們不至於疏忽到放入近千賊人而不知。”尤其是在如此時局,諸位太守怕自己治下鬧出事來,想必加倍管控兵械武裝。


  少宮在旁聽的雲霧茫茫,眼睜睜看著胞妹將四名侍衛首領以及另兩位細作出身的程府家丁召至帳中,如此這般的吩咐一番。


  “……我隻盼此番舉動不會太托大。”她兩手按在地圖上,沉沉歎息。


  一名首領抱拳道:“女公子不必擔憂,殘殺無辜百姓者,死有餘辜,別說有女公子的吩咐,我們兄弟平日裏看見了,也是要插手的!”


  其餘幾人紛紛應和,然後領命而去。


  待人走幹淨後,少宮猛的起身,低吼道:“你究竟要做什麽?!”


  少商眼睛沒離開地圖:“我要替天行道。”


  “你別胡鬧了!”


  少商看向胞兄:“我讓人假作去那岔口酒肆采買飲食,並傳出風聲——已知昨夜峽道有路人被截殺,幸虧昨日下午我身體不適,在附近曠野紮營歇息,這才逃過一劫。如今害怕之餘已決定原路返回,去最近的安國郡太守那兒避一避。回程路上除了之前路過的那片花草茂盛的穀地,再無可歇息之處,因我身體不好,行路緩慢,不得不采買許多東西。”


  “你想引蛇上鉤?你瘋了吧,人家預謀不軌,我們躲還來不及,你倒要上趕著上去!你這樣膽大包天,待我告訴阿父阿母,看他們不打你!”少宮額頭青筋猛跳,“你老毛病又犯了!該膽大時步步遲疑,該小心時打架拆橋肆意妄為,真是不知你是哪輩子修來的冤孽!”


  發完脾氣,他又軟聲勸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是衝你來的呢。”


  少商目光平靜:“若不是衝我來的,聽見我放出去的風聲也不會有動靜。若真是衝我來的……哼,一旦我回到太守的治所甚至曲夫人處,他們必不敢追擊,是以非得在我回去前截住我不可。”


  “那不是正好!等我們回去了,再慢慢捉拿這幫混蛋不好麽!”


  “等我們回去,他們固然抓不住我了,我也抓不住他們了——我至今尚不知這幫人是何來曆,如何捉拿?!”少商聲音如錚,“那些無辜百姓可是因我而死的,不能白死!”


  少宮沉默了。


  少商從行囊中找出一方小木匣,雙手端至少宮麵前:“這裏麵有臨行前阿母給我的派貼,還有萋萋阿姊贈我的萬家印信,請三兄領幾名侍衛快馬去安國郡治所——安國郡太守是萬伯父的多年好友,曾來家中赴宴,為人豪邁爽直,三兄請他發兵來支援,他必肯答應的。”


  她看見兄長滿臉的不同意,笑道:“如今時局不穩,若是尋常侍衛去報信求救,郡太守怕被人調虎離山,興許會遲疑,是以非得三兄親自去不可。從這裏到治所,快馬加鞭也要三個時辰,郡太守發兵至穀底少說得兩個時辰。”


  “三兄知道我的脾氣,自小的倔強混賬,無藥可救。如今我心意已定,三兄怎麽說都沒用了,還不如快些去搬救兵,興許能在我與對頭碰麵前趕到。”


  少宮看著那張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秀麗麵龐,許久許久,他心中油然一股無力感,長歎一聲:“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目送四匹快馬揚起塵土,程少宮與三名侍衛疾馳而去,少商旋即開始行動。


  先派一行人去那峽道掘屍,同時將輜重行囊以及沒有武力的婢女仆婦盡數留在原地,其餘人攜帶兵械以及少商事先準備好的東西,輕裝快馬趕路,沿路順便向農家購買稻草木板,至日上三竿時眾人終於趕至那片花草茂盛的穀地。


  說是穀地,其實隻有東西兩側分別有一片低緩的山坡,南北各有一條可供三四車並行的道路,四周山壁還有涓涓細泉緩緩漫下,順著開鑿好的淺淺水溝流向外麵的農田水渠。


  少商立刻分派人手,一撥人埋鍋造飯,一撥人在少商指定之處動手腳,一撥人在穀底正中搭建一座‘特殊’的簡易茅草亭,等一切布置完畢,眾人坐下來飽食一頓午飯,這時終於有人問了——“女公子,我等究竟要打什麽人?”


  此時風氣,講究的是士為知己者死,哪怕換老板也該好聚好散,保持禮節,絕不能事到臨頭,一看前方兵強勢大就撂挑子說‘老子不幹了’。


  尤其這回,少商的人馬不是跟跟隨程始多年的老部曲,就是她悉心訓練的精銳,稱得上都是忠心耿耿的‘自己人’。嚴格來說,少商讓他們打哪兒就打哪兒,掉腦袋也沒二話。


  不過嘛,士氣還是該振奮一下比較好……這時之前被派去掘屍的人馬回來了,用四五輛平板車帶回了那些枉死的百姓屍首。


  少商將人聚集起來,站到高處,提氣高聲道:“此次出行,我原以為風平浪靜,好吃好喝,等辦完宣太後的意願,還能去荊揚兩地看看那吳儂水鄉的小姑子……”


  眾人大笑。


  “如今看來,這番好事怕要耽擱了。”少商加重發音,“有人要殺我!難道我引頸就戮麽!”


  “自然不能!”眾人大喊。


  “適才有人問我,既然有人殺我,躲開不就完了麽?做什麽非要頂回去。”少商朝一旁地上的屍首一指,“不怕告訴諸位,我為的不是自己,為的是他們!”


  眾人目光齊齊射去。


  少商拿出一片竹簡,沉聲道:“這是從屍首身上尋來的家書,他們原是荊州人士,後來分出一支來豫州落戶。這回荊州的老祖宗要過八十大壽,又逢上叔伯家的女兒要出嫁,他們思親情切,索性闔家出門去探親,將壽酒喜酒一道喝了。誰知天地無眼,全家卻遭橫死,大家看看……”


  平板車上的屍首血跡斑斑,老弱婦孺全都有,程府老兵還好,宣太後托付的衛士們基本沒離開過都城,何曾見過這等場麵,瞬時眼眶濕潤,更有年少些的,看見木板車上還有小姑娘和幼童的屍首,不禁落淚。


  “都是人生父母養,都有骨肉至親,就因為一夥該遭天打雷劈的禽獸,如今喜事變成喪事,等消息傳過去,他們家人該何等悲痛欲絕……”


  這下連老兵都凝重了臉色,其餘人或哭泣或咬牙,紛紛喊道——


  “殺滅這夥禽獸!”


  “宰了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


  “絕不放過他們!”……


  符登站在少商身後,一邊抹淚一邊想:阿母真有眼光,當年在鄉野小屋時,就一眼看出小女公子是很好很好的。


  縮水版的戰前動員結束,少商獨自坐在茅亭中,其餘人按照排布好的方位靜靜等待。


  未時三刻,日影西斜,穀底南麵的通道傳來緊密急促的馬蹄聲,沉沉的震動通過空氣和土壤擊打在眾人的耳鼓膜上,四名侍衛首領立刻暗中發下號令。


  臨近穀口,馬蹄聲放緩了速度,此時眾人眼前湧入一大片刀槍在手的蒙麵騎士——光是眼前這些,已經有四百多人了,加上後麵在穀口壓陣的,怕是有五六百之眾。


  少商騎在馬上,高聲道:“故人在此,尊駕何不現身一見?”


  蒙麵騎隊從中間分開,一名隨有四名武婢的騎裝女郎緩緩從人群騎出,她看見少商身邊這點人,輕蔑一笑,姿態優雅的摘下的帷帽交給一旁的婢女:“吾聞汝意,特來相會,少商君何不上前相見?”


  少商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孔,微微一笑:“我隱隱猜到是你,不過不敢認定。”


  駱濟通慢條斯理的撫著手中馬鞭:“為何不敢認定?”


  “我仇家太多了,難以認定。”


  駱濟通柔媚一笑:“你一個小女子怎會有許多仇家呢,莫不是你素日為人太不堪了?”


  “沒法子,誰叫暗中對霍不疑垂涎三尺的女人堆山填海呢。”


  駱濟通沉下臉色:“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敢逞口舌之便!待我將你剝皮挖心,我倒要看看霍不疑臉上是什麽神色!”


  “說起口舌……”少商忽的變了口氣,悵然道,“我與你相識這麽多年,六年前你裝的活像個書裏出來的賢惠女子,六年後你恨不能吃了我。真說起來,你我都不曾好好談過一次。”


  她用馬鞭向身後一指,“不知濟通阿姊可願與我煮酒敘話。”


  駱濟通身旁的武婢立刻道:“女公子,當心有詐,不如盡快了結此事。”駱濟通卻不當一回事,笑道:“程少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派人去安國郡求救兵了,可是他們最遲也要傍晚才能到吧。就憑你這點人馬,我半個時辰之內就能將你們殺個幹幹淨淨。”


  少商眉眼不動:“既然你已勝券在握,何妨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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