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連夜將陸川送往精神病醫院
晚上。
吃完飯。
陸川盤坐在臥室裏，正在修煉靈力。
忽然。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未知號碼。
拿起手機，接通電話，陸川問道，“您好，哪位？”
“是陸川嗎？”電話那頭，是很磁性的中年男子音。
“對，我是陸川。”陸川說道，“您哪位。”
“我是範偉。”
“範偉？誰啊？”陸川思索了一會，突然道：“範光頭？哦，不，範主任，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電話另一頭，範偉明顯被‘範光頭’這個稱呼噎到了，聲音幽幽的道：“是這樣的，學校組織老師對學生進行一次家訪，我一會就到你家。”
“家訪？老師，我爺爺重病住院了，現在是我是一個人住。”陸川連忙道。
“沒關係的。”範偉快速說道，“五分鍾之後我就到你家了。”
掛斷電話。
陸川隻得停下修煉。
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
五分鍾後。
門鈴響起。
“範老師，您請進。”陸川打開門，將範偉迎進門。
範偉點點頭，走進房間。
客廳內。
“範老師，您請喝茶。”陸川提前泡了一壺茶，給範偉倒了一碗茶水之後，問道：“範老師，我家裏就我一個人，可能麻煩要您白跑一趟了。”
“不麻煩，不麻煩。”範偉開口說道：“學校就是想理解一下你的情況，陸川，最近你在學校裏可是惹出不少事來啊。”
“惹事？”陸川有些疑惑，自己到底是惹了什麽事，竟然引得教導主任親自來家訪？
他快速想了想，應該是‘跳樓’跟‘玩酒精’這兩件事了。
對這兩件事，學校雖然現在都沒有明確的表態，但肯定已經有詳細的了解了。
陸川立即帶著歉意道：“老師，對不起，我給學校添麻煩了。”
“沒什麽，都是小事情嗎。”範偉小口喝了一口茶，然後道：“陸川，學校對你可是抱有很高的期望，我們要在高三學生中組建一個新的精英班，這周三開始正是選拔，希望到時候你能通過考核，進入精英班。”
“精英班？我？”陸川更疑惑了，說道：“老師，我才隻是中級武徒，可能沒有機會吧。”
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信心，可在學校老師看來，自己隻是中級武徒，範主任為什麽會對自己說這些話？
“學校對每個同學都有足夠的關注，我們對你很是看好。”範偉說道。
陸川連忙道：“謝謝校領導鼓勵。”
“時間也不早了。”範偉看了看表，道：“陸川，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帶我出去？”陸川猶豫了一下，“老師，現在天都已經這麽晚了……”
“耗費不了多少時間，你跟我來就行。”範偉站起身，往外走去。
陸川想了想，範偉是學校教導主任，應該不會傷害自己，於是跟著他往外走去，但他還是奇怪道：“老師，你要帶我去哪？”
“上車之後就知道了。”
陸川心有疑惑，跟著範偉下樓，坐上早就停在樓下的車之後，才又問道：“老師，你究竟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範偉沒有立刻回答，等車駛出小區，上了大道之後，他才慢慢道：“江城精神病醫院。”
精神病醫院？
精神病？
我擦！
這轉折轉的也太快，太生硬了吧。
前麵還對自己青睞有加，後麵就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了？
“老師，您帶我去精神病醫院做什麽？”陸川心裏有些慌張。
範偉語氣平靜道：“你不用緊張，就是去給你檢查一下。”
去精神病醫院檢查？
去檢查什麽？
我為什麽要去那裏進行檢查？
陸川立刻大聲道：“我不是精神病。”
“我知道，可是你在學校跳樓，還用火燒自己，學校關心你，所以才帶你去做個檢查。”範偉說道。
“可我真的不是精神病。”陸川強調道。
一旦自己進了精神病醫院，不管是不是精神病，名聲肯定廢了。
這說出去很好聽嗎？
“可你在學校跳樓，還用火燒自己。”範偉複述了一邊。
陸川：“……”
老師，你是複讀雞嗎？
“我以後不在學校玩酒精了還不行嗎？”陸川無奈道。
範偉道：“在家裏玩也不行。”
沒法溝通了是不是？
陸川慌了。
我要下車！
車門都下了安全鎖。
跳車是沒希望了。
陸川隻能像被人強暴了幾十遍一樣，麵如死灰的跟著範偉，前往未知的……精神病醫院！
這都是什麽事！
……
……
江城精神病醫院是一家很大的醫療機構，它並不在市中心，而是在郊區。
範偉開車行駛了近兩個小時。
道路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建築。
宛如城堡一般，陰森森的。
在城堡的前麵，大鐵門的上方，‘江城精神病醫院’幾個大字，充滿了生人勿進的味道。
“範老師，我承認自己在學校做了很多胡鬧事，可我真的不是神經病，您不要把我扔在這裏好不好。”陸川是真的怕了，萬一自己被關進精神病醫院，住進了小房子，這一輩子不就毀了嗎，還怎麽修煉？
陸川仔仔細細想了想最近自己的行為。
莫名其妙跳樓。
無緣無故往自己身上潑酒精點燃。
好像。
確實是不正常。
就自己這個情況，進了精神病醫院，還能出去嗎？
“沒事，別緊張，放輕鬆，就是做個檢查，沒你想的那麽糟糕。”範偉安慰道。
別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
您這一聲不吭就把我拉到了精神病醫院，我怎麽可能放鬆的起來啊。
汽車行駛進江城精神病醫院。
範偉顯然早就跟醫院這邊打了招呼。
下車後，範偉帶著陸川走進醫院，問了一名護士後，往樓層裏走去。
陸川跟隨在範偉身後，耳邊是陣陣陰森的聲音，心裏有些慌了。
自己堂堂穿越者，若是被當成精神病關一輩子，這也太可憐了吧。
不過。
他做的那些事情，也確實沒有辦法跟其他人解釋。
他總不能說自己有係統，是係統發布了任務讓自己這麽做的吧？
估計，自己若是把這個真相說出來，這精神病的身份就更加坐實了。
真相也沒人會相信。
二人來到一間巨大的辦公室。
範偉敲門進去，“呂醫生，我是範偉，幾個小時前跟你預約過來的。”
辦公室像是一個巨大的客廳，十分空曠，在裏麵有一位中年醫生，看到範圍後立馬迎上來，道：“是不是江城第一高中的範偉主任？就是您身後這名學生精神有問題嗎？”
“我不是精神病！”陸川小聲嘟囔道。
呂醫生對著陸川笑了笑，“同學，你別緊張，我說錯話了，你就當做體檢就好了。”
陸川已經認命了，問道：“醫生，我需要做什麽樣的檢查？”
呂醫生想了一下，說道，“你看到客廳地板上這些線條了嗎？”
陸川往地麵看去，地板上畫著一團糟亂無章的線條。
這些線條是連續的，就像兒童塗鴉。
“看到了。”陸川說道。
“你站在這個位置，按照線條上箭頭的方向走，走到終點，注意，你的每一步都要準確無誤的踩在線上才行。”呂醫生說道。
陸川皺了皺眉頭。
有病沒病走兩步？
好熟悉的風格。
這不是大忽悠的獨門絕技嗎？
“醫生，我不會走著走著，就瘸了吧。”陸川不信任道。
“你走走試試不就行了。”呂醫生笑道。
陸川無奈，隻好站在線條的起始點，按照箭頭的方向，踩著線，在房間裏胡亂走著。
三分鍾後，走到終點。
“思維選擇與身體協調方麵上，並沒有什麽問題。”呂醫生對著範偉說道，然後又招呼陸川，“走，我們到旁邊坐下，我詢問你幾個問題。”
陸川配合的走到房間內的沙發上坐下。
估計隻有做完整套檢查才行了。
兩人對坐。
呂醫生開始詢問問題。
陸川快速回答。
“姓名？”
“陸川。”
“性別？”
“男。”
“年齡？”
“十七歲。”
“喜歡什麽樣的水果。”
“西瓜。”
“喜歡什麽樣的人？”
“好看的女人和守信的男人。”
“唐朝之後是哪個朝代？”
“宋朝。”
“爸爸的爸爸叫什麽？”
“爺爺。”
……
十幾分鍾後。
呂醫生連續問了兩百多個問題才停下。
“思維邏輯，社會認知方麵都沒有問題。”呂醫生對範偉道：“範主任，初步檢查看來，陸川同學擁有獨立的思維與人格，精神方麵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是不是說明陸川沒有精神方麵的問題？”範偉問道。
呂醫生搖了搖頭，道：“不一定，有些精神病犯人擁有反社會人格，邏輯思維也沒有任何問題……先給他拍個片看一下吧。”
然後。
陸川又像小白鼠一樣，去一個大型儀器下拍了個片。
呂醫生拿著拍好的片子，道：“他的精神波動確實要比常人更強烈一些。”
“這是有什麽問題嗎？”範偉問道。
“不，這說明他比普通人更加精神旺盛一些，是好事，沒什麽大問題。”呂醫生說道。
“那他？”
“沒病！”
“陸川沒病？”範偉再次問道。
“初步檢查下來，他的精神方麵沒有任何問題。”呂醫生說道：“當然，若是您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他住院觀察幾天。”
住院觀察？
住在精神病醫院？
陸川哪受得了這個，連忙道：“範老師，您看，我說了我沒病吧，您這不是浪費時間嘛！”
“可他在學校裏跳樓，還往自己身上潑酒精。”範偉說道。
呂醫生笑道：“您說的這些情況我都了解了，可事實證明，在做這些事情時，他都有詳細的計劃，確保自己不會受到生命危險時，才做的不是？”
“那這是？”
呂醫生笑道：“某些青春期的男生，為了得到其他人關注，往往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吃飽了撐的。”
“您的意思是，他故意在學校裏惹事，就是為了引起大家關注？”範偉臉色一下黑了。
陸川見狀，生怕範偉以後給自己小鞋穿，連忙打岔道：“呂醫生，給個證書唄。”
“什麽證書？”呂醫生不解問道。
“就是表示我沒有精神病的證書啊。”陸川說道，“這樣，以後要是再有人說我是精神病，我就把這證書給他們看！”
呂醫生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就很精神病人了。”
“呂醫生，今天晚上麻煩您了。”範偉向呂醫生致謝，打算帶著陸川離開。
二人剛剛起身時。
‘嗡’
刺耳的警鳴聲在精神病醫院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