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第663章 失憶了(2)
在狼族內,醫術最強的自然非火煉焰莫屬,但是,最可怕的也是火煉焰,他一旦較真起來,那正常人都是說服不了他的,經常會一不小心便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像火煉焰那種醫痴,搞科研那絕對是個最佳人選,但是如果實際操作著去為病人治病,那一個不小心便很有可能鬧騰出人命來了,所以,風傾炎自然是不會將火緋月交到火煉焰的手中去醫治的,儘管,也許火煉焰的醫術確實是要比火邢焰強。
除了火煉焰之外,狼族中醫術最高的,自然是非火邢焰莫屬了,所以,風傾炎怎麼可能在此刻將火邢焰打倒呢?就算此時此刻火邢焰犯賤地將腦袋湊了過來,風傾炎也只能咬牙鬆了握緊了的拳頭,努力地彎起唇角,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咱們是好兄弟,我怎麼捨得打你,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你啊!為了緋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麼肉麻的話都說出來了,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只是,緋兒如今懷有身孕,而你偏偏又不是孩子的父親,你預備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火邢焰好心提醒道。
風傾炎揉了揉眉心,輕嘆一聲道:「我準備先找到落雪再說吧。」
「你準備將緋兒交還給花落雪?」火邢焰一臉驚訝地道,「你這也太偉大了吧?那你自己預備怎麼辦?你能忘記緋兒去娶其他女人么?」
風傾炎聞言搖搖頭道:「我從沒有想過要娶緋兒以外的女子。」
「那你還打算將緋兒交還給花落雪?你準備孤老終身么?」火邢焰一臉不解地道。
風傾炎清眸微揚,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有何不可?」
火邢焰輕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狼族的痴情是出了名的,而風傾炎更是個中翹楚,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風傾炎,於是便轉移話題道:「傾炎,就算你預備將緋兒送還到花落雪的手中,那也要能夠找到花落雪呀,如今花落雪早已魂飛魄散,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難道你要一輩子等待下去么?」
「邢焰,未來的事情,有太多未知的因素了,最終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準,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兩點:一是盡全力讓緋兒早日醒來;二是努力尋找花落雪。」風傾炎一雙清眸緊緊地凝望著床榻上緊閉著雙眼的火緋月,輕聲說道。
火緋月這一睡,便是三天,風傾炎急得人都瘦了一圈,好在等到第四天的早晨,火緋月終於睜開了美眸。
「緋兒,你終於醒來,太好了!」一直守在床榻邊的風傾炎,一見火緋月睜開了眼,驚喜得差點暈死過去,他上前一把抱住火緋月,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心跳,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你抱得我透不過氣了。」火緋月掙扎著道。
風傾炎見狀,急忙鬆開火緋月,一臉緊張地上下打量著火緋月,柔聲道:「緋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對不起緋兒,我太激動了,抱疼你了嗎?」
從窒息的鐵臂中解脫了出來,火緋月做了一個深呼吸,頓時感覺好多了,她琉璃般的眸子微轉,一臉認真地凝望著風傾炎,語出驚人:「你是誰?咱們認識嗎?」
風傾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臉緊張地摁住火緋月的肩膀道:「緋兒,我是風傾炎,你的炎哥哥啊,你不認識我了么?」
火緋月聞言,認真地凝望著風傾炎,努力地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火邢焰見狀,指了指自己,揚眸道:「緋兒,我是火邢焰,你還認識我嗎?」
火緋月轉眸望向火邢焰,一臉認真地思索著,但最終腦海中還是一片空蕩蕩,她一臉沮喪地抱著腦袋道:「怎麼辦?我大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了。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呀?」
「緋兒,你別難過,也許是因為你生了病大腦有點受傷,所以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你別緊張,我相信過陣子就會好了的,」風傾炎急忙拉住火緋月的手,將火緋月整個攬入懷中,柔聲安慰著道。
風傾炎的話,彷彿一陣春風,將火緋月心中的焦慮都給吹走了,火緋月浮躁的心漸漸沉澱,輕輕推開風傾炎,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揚眸道:「你叫風傾炎,是我的炎哥哥?那咱們是同胞兄妹么?」
風傾炎輕輕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叫風傾炎,你叫火緋月,咱們是表兄妹,不是同胞的嫡親兄妹。」
「原來是這樣。」火緋月微笑著點點頭,又陸陸續續問了一些關於她的身世的問題,風傾炎都耐心地替她解答了。
「怎麼會這樣?」離開火緋月的房間后,風傾炎急忙向火邢焰諮詢道,「緋兒的頭部是不是受傷了呀?怎麼會突然失憶了呢?」
火邢焰搖搖頭道:「傾炎,你放心,緋兒的頭部很正常,絕對沒有受傷,緋兒之所以會失憶,可能是因為她之前的記憶太過慘痛,大腦自動地鎖住了她的所有記憶,這是一種心病,常言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所以,緋兒想要恢復記憶,恐怕有點困難。」
風傾炎抿了抿唇,垂眸道:「失憶就失憶吧,也許這是大腦產生的自我保護機制,緋兒之前的經歷太過慘痛了,失憶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等到我找到花落雪以後,再來考慮為緋兒恢復記憶的事情吧,否則我怕緋兒承受不了那麼慘痛的記憶。」
「傾炎,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這麼決定吧。」火邢焰一臉贊成地點了點頭道。
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在這幾天時間裡,火緋月又突然昏迷過去了好幾次,嚇得風傾炎險些也跟著一起昏迷了。
一連幾次昏迷,令風傾炎很是焦慮,他和火邢焰在花廳內努力地探討著解決方案。
「邢焰,緋兒怎麼老是突然昏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每一次的昏迷,我都擔心她再也醒不過來了。」風傾炎一臉憂慮地道,這段時間,風傾炎受盡了驚嚇,能夠玉樹臨風地站著沒有倒下,那完全是靠頑強的意志力在支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