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治病
江城允諾的錢很快就進了孟康傑的賬戶,孟康傑看著手機銀行多出來的一串數字,內心有些惆悵。
他身為礦山負責人,這一千萬雖然不是一筆小錢,但是對他而言也沒那麽重要。
在他心中,最要緊的就是母親的病。
他年輕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車禍發生時,若不是母親及時推開了他,他恐怕得沒掉半條命,但是母親也因為這場車禍股骨頭壞死,還引發了敗血症等多處疾病。
從那時起母親的身體就留下了病根,而這些天他母親的病情愈發嚴重,醫院那邊更是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讓孟康傑隨時做好母親可能駕鶴歸西的準備。
孟康傑歎了口氣,將這些思緒從腦海中甩了出去,決定先完成江城吩咐的事情。
讓礦脈炸掉實際上是非常容易的,畢竟礦脈位於地下深處,而地下礦洞裏麵的支柱就那麽一些,隨便讓人把支柱撤去就可以導致礦洞坍塌,甚至根本不需要用到火藥。
孟康傑吩咐底下辦事的人道:“你們現在去把所有礦洞裏麵的支柱全部撤掉。”
眾多工人大吃一驚,紛紛發出質疑。
“孟先生,把支柱撤掉會導致礦洞坍塌的啊,到時候那些在底下作業的工人可就全都回不來了!而且這好好的礦洞為什麽突然要讓他坍塌掉呢?”
“是啊,孟先生我們都是跟著你幹了幾年活的工人,你總不忍心看著那些下去作業還沒有出來的工人活活去死吧!”
“而且這去掉支柱也是一件難事,這支柱隻能人工撤掉,那你說派誰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撤掉支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把命搭在礦洞裏了!”
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孟康傑思索片刻。
“你們去收購火藥炸藥,然後再讓進礦洞的人全部出來,等人全部上來之後,再用火藥將礦脈一舉炸掉。”
工人對此仍舊頗有非議。
“孟先生,好好的礦脈到底為什麽要炸掉?你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這炸掉礦脈,損失的可是十幾個億呀,孟先生你怎麽忍心?”
孟康傑搖了搖頭:“你們不用再說了,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無論誰都勸不動孟康傑,工人們也隻能連連歎氣,準備之後再去找下一份工作。
在礦脈那邊交代完全部之後,孟康傑照例去醫院查看自己臥病在床的母親。
而此時,江凡也帶著世界醫學組織的先進醫療人員,前往了孟康傑母親所在的病房。
孟康傑在醫院見到江凡時還有些驚訝:“江先生,你怎麽在這裏?”
大抵是剛吩咐完讓人炸掉礦脈,孟康傑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江凡的眼神。
江凡笑了笑,向孟康傑介紹一旁的醫生。
“這位是劉武先生,如今是世界醫學組織華夏分組的組長。”
聽到這話,孟康傑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上前攥住了劉武的衣袖。
“劉先生,我的母親病重已久,如今生命危在旦夕,求求你救我母親一命,無論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劉武和藹地說道:“孟先生,我此番前來,正是受江先生的囑托,為你母親治病的,診療費用方麵你不用擔心,全部免費。”
孟康傑看江凡的眼神滿是震驚:“江先生……”
江凡說道:“我碰巧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你母親病重,所以就請了劉先生來為你的母親治病,也好讓你今後安心處理好礦脈的事情,不必為母親的病痛擔憂。”
孟康傑內心無比感動,又回憶起之前江城對此事的態度,再看看江凡,兩人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多謝江先生!”
“不必如此客氣,你的母親現在生命垂危,還是趕緊讓劉武進去治病吧。”
孟康傑點了點頭,連忙將江凡請入病房,一旁的護士也提交了孟康傑母親的病曆。
劉武很快根據病例作出了診斷:“股骨頭壞死嚴重,伴隨敗血症,而且這病有些年頭了。”
孟康傑緊張地看著劉武:“那這病能治好嗎?”
劉武點了點頭:“能治。”
孟康傑欣喜萬分:“我找了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沒想到劉先生有如此神通,隻要您能將我母親的病治好,我一定感激不盡,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跟我提!”
“那倒不必了,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
劉武合上病例,吩咐護士道:“去準備手術吧。”
見到劉武如此果斷的就決定開始手術,孟康傑一時心頭又多了些不安,逐漸琢磨過來,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江凡怎麽突然就知道了他母親生病的事情,還那麽好心請來這種大人物來幫忙治病?
貌似他跟江凡也沒什麽交情吧?
這樣一想,孟康傑直接製止了護士:“且慢!”
劉武看向孟康傑:“孟先生,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劉先生,您說你是世界醫學組織的組長,有什麽證明嗎?”
劉武被孟康傑這話氣笑了,直接拿出來了自己的工作證拍到了孟康傑麵前。
“孟先生,江凡好心請我前來為你母親治病,甚至還調動了一架私人飛機,為的就是讓我盡快來到海城,結果你卻反而來質疑我身份了?!”
“這是我在世界醫學組織的工作證,你不妨睜大眼睛看仔細了!”
一旁的護士也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我們海城還沒接待過像劉武先生這樣世界知名的醫學人員,劉武先生親自過來為你母親治病,結果你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知不知道,劉武先生能親自飛來海城給你母親做手術,那是你的榮幸!”
見到那張世界醫學組織的工作證,和醫院護士義正言辭的指責,孟康傑臉白了一下,心中無比後悔剛才的衝動行為!
“劉先生,對不住,剛才是我冒犯了……”
劉武冷淡的說道:“遲了。”
他身為世界頂尖的醫學研究者,還從未被人這樣質問過。
劉武直接將病例隨手丟在地上。
“這病,我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