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城並沒有帶這譚梅梅回到北區的別墅,他將譚梅梅帶到了他在錢小歡家對麵的小套房裏麵。
小套房裏麵幹淨整潔,而原本給沐沐玩的房間也空了出來,他讓錢小歡將玩具都搬回去了,他不想讓譚梅梅過早的接觸到關於嬰兒或者孩子的事。
“這就是我們的家。”
打開房門,汪澤城錯身留給譚梅梅一個空間,讓她清楚地看到整個房間的情況。
這就是他們的家?
她對這個家的感覺很陌生,可這個家的給她的感覺卻又是異樣的溫馨,沙發上的抱枕,茶幾上的鮮花,水果,電視機旁的盆栽,陽台的窗簾,光線,氣溫……
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到溫馨,可她依然不能確定這裏就是她的家。
“這裏真的是我們的家嗎?”譚梅梅用那不確定的眼神看著汪澤城。
譚梅梅的眼神讓汪澤城心酸,相對於別墅的冰冷,他更希望譚梅梅能夠接受這裏。
“是的,這是就是我們的家。”
得到汪澤城的確定,譚梅梅臉上帶著笑留下了眼淚。
這就是他們的家?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家。
見到譚梅梅哭了,汪澤城緊張地走到譚梅梅麵前,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喜歡?要是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換了,要是你覺得哪裏看著不舒服,你想怎麽換就怎麽換。”
譚梅梅使勁地搖頭,她不是不喜歡,她是太高興了,她高興自己有了家,她高興自己的家原來是這樣溫馨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喜歡這裏,這裏很好,這裏真的很好。我很喜歡這裏。”
汪澤城看著譚梅梅像是憐愛般地撫摸著沙發,茶幾,他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果然,讓錢小歡他們過來收拾是沒錯的。
“你喜歡就好。”
看完了周圍的情況,譚梅梅這才抬頭看向汪澤城,此時的汪澤城穿著一身淺色的休閑服,這還是在魏東傑家裏換的,而她也換掉了原本的衣服,大小,尺碼都是最適合她的。
一個男人除了自己的丈夫還有誰會對她這麽了解呢?既然這樣她還在猶豫什麽?懷疑什麽呢?
“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也謝謝你在我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依舊沒有嫌棄我。
上前摟住譚梅梅,帶著譚梅梅坐在沙發上。
“說什麽傻話呢?隻要是你喜歡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願意替你摘下來。”汪澤城在說這話的時候有著專屬於他的霸氣。
也就是這樣的霸氣讓譚梅梅再次感動一地。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隻要我們都好好的。”譚梅梅說到這的時候,她想起了她的記憶裏,他們曾經的畫麵,還有那些她一直都沒辦法回憶起的事情,“我的記憶還沒有全部恢複,可我希望當我回想起從前的過往的時候,我們依舊如此。”
汪澤城的眼眸閃了下,他看著譚梅梅問道:“你都想起些什麽了?”
譚梅梅搖搖頭,“很模糊的一些事情,可記憶裏麵我們發生的事情好像都不在這裏,那裏有點像小樓,也有點想別墅,還有個保姆……保安?好像是保安,可是卻又沒穿保安服。我的記憶有些混淆,一直都沒辦法回想起全部。”
聽到譚梅梅這樣的話,汪澤城的心又揪在一起,他說:“梅梅,我們找個時間把婚禮舉辦了吧?”
譚梅梅吃驚地望向汪澤城。
“你說什麽?”
“我想先把我們的婚禮給舉辦了,你說好不好?”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難道我們一直都沒舉辦婚禮就住在一起了?”這怎麽會?難道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知道譚梅梅想岔了,汪澤城說:“我們確實是夫妻,是合法的夫妻,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舉辦婚禮,你就出事了。”
汪澤城歎了一口氣,“梅梅,你應該相信我的。”雖然他說的內容有些隱瞞,這他說的也都是實情,他們確實是沒辦婚禮她就出事了。
“我也想要相信你的,可是我現在對你,對你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也就是覺得認識你這個人,記憶裏的你是模糊的,我的心是不確定的,我……”
眼看譚梅梅越說越急,汪澤城一把抱住譚梅梅。
“梅梅,是我不好,是我太著急了,是我太好怕再失去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譚梅梅是被香味給喚醒的,她一坐起身入眼的就算汪澤城跟一個女人在廚房餐桌前忙碌的樣子,她的心裏微微泛酸。
“阿城,你好了沒有?”
錢小歡的一句“阿城”讓譚梅梅的臉色直接變得陰鬱,甚至是覺得委屈。
這人才跟她說了那麽多好聽的話沒多久,現在就帶著一個女人出現在他們的套房裏麵,甚至叫得還那麽親昵。
“誒,就好,就好。”
廚房裏麵傳來另一個男聲讓譚梅梅一愣。
這時,錢小歡眼尖地發現譚梅梅想過來了,她激動地跑到譚梅梅麵前,連手上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
“梅梅姐,你醒了?”
錢小歡臉上的喜悅讓譚梅梅感到莫名。
錢小歡想到譚梅梅現在並不認識她,她正想再開口跟譚梅梅說話,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別汪澤城給製止了。
“你給我安分點,有什麽話等梅梅吃飯了再說。”
錢小歡訕訕對著譚梅梅笑了笑,很識趣地退出領域,將譚梅梅還給汪澤城。
“現在感覺怎麽樣?你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等下先吃些東西,晚點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問她。”汪澤城坐在譚梅梅的身旁陪著譚梅梅。
“她是誰?”她感覺好熟悉。
“她是你的朋友,可以算得上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扶著譚梅梅站起來,讓譚梅梅動了動,汪澤城說:“現在什麽都別問,我先帶你去刷牙洗臉,等吃過飯了,你想知道什麽,你想問些什麽,我都不會阻止。”
“為什麽一定要等到飯後?”譚梅梅不明白。
“魏東傑說了,你每次接觸一個你熟悉的人,之後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模糊期,說是這樣的在拚湊記憶,我雖然不太認同,可他畢竟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們聽他的。”
“可他沒說一定要等到吃飯之後才能說這些事情。”譚梅梅反駁。
“那你就當這是我的私心好了,我不舍得讓你一直都沒吃東西就為了回想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