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梅梅在屏幕後麵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受到監視的,可方蓉蓉並不知道這些,在一陣狂笑之後,譚梅梅已經被人架到一張躺椅上。
看向譚梅梅驚恐的麵孔,奮力地掙紮,方蓉蓉笑得問道:“你還記得這張椅子的對吧?沒錯,這就是你當初被人注入精神藥劑的地方,這就是你當初被人強行墮胎的地方。”
方蓉蓉笑著轉身走到角落的架子邊上停下,她回頭看向已經被人綁在躺椅上麵的譚梅梅。
“你記得這個地方,那你應該也記得這個東西吧?”
隻見方蓉蓉從架子上取下一瓶被藥水浸泡的罐子,而裏麵漂浮的東西讓人咂舌。
“將圖片放大。”
站在屏幕上的魏東傑對調配監控的人吩咐道。
當看清楚罐子裏麵的東西之後,魏東傑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震驚的狀態,而站在一旁同樣看到的汪澤城整個人的身體瞬間緊繃,他緊握的雙拳直接砸在臨時搭建的鐵甲板上。
他認得那個東西,那是女人墮胎後,從女人身體裏麵流出來的東西,有人說是胎盤,也有人說是血塊,可在汪澤城看來,那就是嬰兒,是一條生命,是他的孩子。
畫麵再次晃動起來,方蓉蓉拿著罐子走到譚梅梅的跟前,將罐子放在譚梅梅的眼前晃。
“這就是你那個未能出世的兒子,算下來這是第二個了吧?”
說到孩子,方蓉蓉就想到當初她給譚梅梅喝下的墮胎藥。
在她知道趙立陶跟她訂婚隻是為了拿到家裏的股權時,她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不僅給譚梅梅下了帖子,更是在譚梅梅的水裏下藥。
可這一切都不能怪她,如果譚梅梅不跟趙立陶糾纏不清,那麽她也不會這麽做。
試想一下,如果讓她再來一次,她一定也會這麽做。
而知道胡夢晨做的這些事卻又是一個意外。
譚梅梅聽著方蓉蓉手上的罐子,眼淚從她的眼角流落,曾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怎麽可能會忘記?
“啊……”
曾經的過往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當中,此時方蓉蓉的臉正好跟當初胡夢晨的臉融為一體,譚梅梅的眼中迸出濃烈的恨意。
方蓉蓉見到譚梅梅這樣,臉上洋溢出勝利的笑容。
瘋吧,瘋吧,徹底的瘋掉吧!你現在有多恨,當初的我就有多恨。
方蓉蓉低頭看向譚梅梅,正想笑出聲,可從她手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再也沒辦法笑出。
再也顧不上手上的罐子,讓罐子從她的手中滑落,方蓉蓉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她的抽動卻讓手上的痛感更加加劇。
Mozart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譚梅梅的床邊,他接住那個從方蓉蓉手上滑落,從譚梅梅山上滾下的罐子。
順著接住罐子的動作,Mozart的手不經意間劃過綁住譚梅梅手的繩子,繩子斷落在一邊。
掙脫束縛的譚梅梅昂起頭,順著方蓉蓉的力道半坐起身,擋住方蓉蓉向她甩過來的巴掌,一把抓住方蓉蓉落在胸前的長發,用力地往下拽。
“啊!”
方蓉蓉驚恐出聲。
就在方蓉蓉想要叫人的時候,她聽到就在她頭頂上出現了一個聲音。
“行動。”
“砰砰砰……”
接連的幾聲槍聲讓譚梅梅失神,緊接著,突然從門口出現三個穿著奇怪的持槍男子。
在確定沒有幸存者之後,三名男子都站在譚梅梅身旁,從還未能回過神來的譚梅梅身上將方蓉蓉押起來,並控製在一旁。
突然間的變化讓方蓉蓉措手不及,她驚慌地看向Mozart,希望Mozart能救她,可再她看到Mozart正在為譚梅梅解開繩索的時候,她才恍然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你是誰?”方蓉蓉怨恨地瞪著Mozart。
看著Mozart認真地替譚梅梅解開繩子,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方蓉蓉的內心就更加的驚慌。
她看向譚梅梅,發現譚梅梅原本沒有色彩的雙眸裏有了些許光亮,而她呆呆的樣子讓她一時之間沒辦法確定這一切都是譚梅梅設下的局。
這樣的想法才剛晃過,方蓉蓉就立即否決了。
呆愣的譚梅梅,淡定的Mozart,方蓉蓉的心開始淩亂起來,她能預見接下來是誰會出現在這裏,一想到那個人,方蓉蓉就感覺到她的腳踝又在隱隱作痛,她的臉上好像又出現了冰冷的劃痕。
越想方蓉蓉的心裏就越覺得恐懼,她不想再體驗到那樣的感覺了。
而此時方蓉蓉的狀態就跟譚梅梅一樣,她那些零散的記憶已經被她拚接得差不多了,記得越多,她的心裏也就越絕望,她的精神也就越崩潰。
她要跟汪澤城離婚,她被迫吃了大白的肉,她再次失去她跟汪澤城的孩子,她的精神開始變得模糊,崩潰……
一雙溫暖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傳遞給她溫暖,也傳遞給她希望,可她卻看不見,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她已經不再願意嚐到那樣的感覺了。
一到光的出現讓她找到了出路,一雙手的指引讓她感覺到了希望。
“怎麽樣?”
看著魏東傑停下手中的動作,汪澤城緊張地問道。
“已經可以了,不過你的手現在還不能放開,你要帶著譚梅梅回來,必須等到她醒過來了你才能放手。”魏東傑不確定譚梅梅這次能睡多久,可現在也就隻能讓汪澤城這樣做了。
“好,我知道了。”隻要他一直牽著下去,譚梅梅就一定會跟著他回來,他不會再讓譚梅梅走失的。
知道就算他不說汪澤城也不會放手,魏東傑對汪澤城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他站起身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跟汪澤城一起等了。
餘光掃了一下依舊被人押在邊上等著汪澤城發落的方蓉蓉,此時的方蓉蓉已經沒有了監控上的囂張與狠毒,此時的方蓉蓉有的隻是一張慘白的臉加上一臉的恐懼。
恐懼嗎?
魏東傑微微一笑,確實是需要感到恐懼,汪澤城可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相比之下,此時的Mozart也已經回到他原本的樣貌,他默默地看了一下譚梅梅跟汪澤城,然後很自覺地走到魏東傑的身邊,隨著魏東傑坐下。
“你這偽裝不錯,要是到最後看到你給接住那個罐子,我都沒認出是你。”認真地大量鄧城,魏東傑對鄧城的易容術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