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去!”趙立陶一邊說著,一邊解掉頭上的安全帽。一路小跑了起來往自己車的方向跑去。
譚梅梅報了自己的地址,然後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大白……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都怪我不好,讓你替我受這些罪。”譚梅梅輕輕的摸著大白的頭,說著感覺鼻尖發酸,眼淚又忍不住想要流出來。
她還曾幻想過,她和汪澤城會不會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以後他們會有孩子,大白會一直陪著她的孩子出生,長大。
可是理想一直都是很美好的,柔情似水和甜言蜜語仿佛還曆曆在目,可一切都轉瞬即逝,仿佛看了一場絢爛的煙火。美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實總會在適當的時機,然後出來打醒你,告訴你醒醒吧孩子,別做夢了。
譚梅梅從沒覺得這樣心寒過,或許一直是她太過天真,她一直安慰自己,汪澤城是因為胡夢晨救過他一命,所以他才一直不能拒絕胡夢晨。可是譚梅梅知道,自己需要他的時候他永遠不在,胡夢晨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義無反顧。一切都是自己編織的一場夢而已……是該清醒的時候了……
半個多小時後趙立陶就來到了譚梅梅說的寵物店,停好車趙立陶就進店問了店員小影二樓寵物醫院怎麽走。
“梅梅?”趙立陶看到譚梅梅時嚇了一跳,一段時間不見,怎麽她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譚梅梅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趙立陶。“立陶哥,你來啦……”
“你怎麽回事?手怎麽了?”趙立陶走過去,心疼的把譚梅梅淩亂的頭發理了一下。這該死的汪澤城到底對梅梅做了什麽?
譚梅梅現在的樣子確實有些狼狽,眼睛紅腫,臉上還有淚痕。原本柔順的頭發也十分淩亂,衣服上還沾了一些發臭的嘔吐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難民。
“說來話長。立陶哥,我得狗打針還要一會兒,你先坐一會兒吧。”譚梅梅被趙立陶看的有些局促,她也沒想到自己這麽狼狽的樣子會被趙立陶看到。
“汪澤城打你了?你的手怎麽了?”趙立陶的注意力都在譚梅梅那隻打了石膏的手上,又看到她這麽狼狽的樣子,趙立陶不得不聯想到汪澤城身上去。
譚梅梅搖了搖頭,然後又歎了口氣。“汪澤城的初戀女友回來了。現在一直住在他家裏。”
譚梅梅其實是不想告訴趙立陶這些的,她知道趙立陶聽了一定會生氣的。
“你說什麽?”趙立陶果然就不淡定了,瞪大了眼睛像是自己聽錯了一樣。
“這手也是前段時間去參加她的歡迎派對上摔斷的,我的狗也是她拿巧克力毒的。”譚梅梅苦笑,自己這樣想起來,還真是一直被胡夢晨踩著欺負。
“汪澤城呢?他不管?”趙立陶氣的握緊了拳頭,他以為這一次譚梅梅回來汪澤城會好好對她,沒想到又從哪裏冒出了個初戀女友。譚梅梅在汪澤城家裏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譚梅梅張了口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難道要告訴他汪澤城不但不幫自己,反而還一直指責自己不懂事嗎?
“豈有此理!”趙立陶看譚梅梅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吃了不少苦水受了不少委屈。
“我就知道!這個汪澤城除了會傷害你,他還會什麽?”趙立陶氣的要命,他視如珍寶卻求之不得的女人,汪澤城竟然敢這樣糟蹋她!
“梅梅,等狗打完針你就馬上和我回家。我來照顧你!他這樣對你,你還有什麽好留戀的?”趙立陶是真的不明白,他明明可以給譚梅梅更好的,可是譚梅梅非要拒絕他留在汪澤城身邊。
“立陶哥,對不起……又麻煩你了……”譚梅梅是真心不想在把趙立陶牽扯進來,可是她現在還有什麽選擇呢?除了趙立陶沒有人能幫她了。
“你和我這麽客氣我真的很傷心。梅梅,就算我們回不到從前,就不能試著給我一次機會重新開始嗎?”趙立陶皺著眉毛,他和她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模樣……
“立陶哥,我已經和他領了結婚證,我配不上你。”譚梅梅希望趙立陶能過的幸福,但是她知道,能讓他幸福的人一定不會是自己……
“現在又不是古代,我不介意你有過幾個男人,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趙立陶無奈,他真是快被譚梅梅氣死了。為什麽她這個腦子裏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愛情本來就是不公平的,誰愛的多一些便付出的多一些承受的也多一些,感情裏是沒有誰配的上誰配不上誰的。而且梅梅,你並不差,隻是你自己不這麽認為。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沒有人可以比的上,知道嗎?所以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說什麽配不配的上這種話了。”
譚梅梅咬著嘴唇,低下了頭。她到底哪裏好,值得趙立陶這樣……
“立陶哥,我想和他離婚。你能幫我嗎?”譚梅梅知道,汪澤城一直很懷疑自己對趙立陶的感情,每次一碰到關於趙立陶的事他總是沒有理智。
如果以平常心要求汪澤城離婚的話一定是不可能的……
“你說呢?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拒絕。”趙立陶伸出手捏了捏譚梅梅的鼻子,他已經看到天花板上的監控了,他知道,譚梅梅要是不見了,汪澤城是一定會來找的。
汪澤城,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乘人之危了!
大白的藥水又掛了一個小時,打完針臨走時譚梅梅又在樓下寵物店裏買了一些汪大白的狗糧和營養膏。這才一起跟著趙立陶離開了。
汪澤城下午三點多回到家時,家裏空蕩蕩的,隻有於嫂在忙著準備晚飯的食材。
“於嫂,梅梅還沒回來嗎?”汪澤城四處找了一下大白,並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譚小姐中午出去一直還沒回來。胡小姐也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於嫂有些忐忑的回答著,她現在隻希望今天這件事不要牽扯到自己。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除了沙發上還有些擦不掉的汙漬,汪澤城一點也看不出來今天家裏發生了一場世界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