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丑乖（1/2）

  天快亮的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天氣預報說，今天一天的雨水，小雨轉中雨。


  空氣中飄蕩著濃郁的水汽，空氣清新，小樹林里的樹木彷彿都在呼吸。


  喜兒醒的真早啊，晨光透過窗帘映射進來，她在大床上翻個滾，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天花板，愣了會兒，小手揉揉眼睛，打個哈欠，翻身側頭，看到了身邊躺著睡覺的小白，終於想起昨晚是在小白家睡覺的。


  屋裡光線暗淡，能夠聽到小白的呼吸聲，安詳舒緩，看樣子睡的很好。


  喜兒躺著緩了緩，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小毯子滑落在床上。她撿起來，蓋在小白身上，旋即自己抱起昨晚抱了一晚的布偶娃娃，一起下了床。


  一雙光著的小腳丫子走在地板上，喜兒湊到窗戶邊，輕輕地掀開了一點點窗帘，並向床上看了看，見沒有吵到小白，便伸長脖子，小腦袋湊到窗戶邊往外看，雨水被風吹打在窗玻璃上，密密麻麻的雨珠紛紛滑落，她好奇地伸出小手摸了摸，涼涼的，但是觸摸不到小雨珠。


  喜兒貼在窗玻璃上看了會兒，踮起小腳，能夠看到院子里的小樹林，現在還早，清晨六點，外面靜謐一片。


  她朝玻璃上呵了一口氣，小指頭在上面畫了一顆心，然後轉身離開，一邊朝門邊走去，一邊往裡張望睡覺的小白。


  小白睡的很香，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喜兒便輕輕打開房門，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客廳的光線要比房間里充足，晨光從窗戶和陽台上照射進來，驅散著黑暗，角落裡有嘟嘟嘟的聲響，那是叫雞子醒了。


  喜兒被聲音吸引，沿著牆角低頭去找叫聲的來源。她掀開窗帘觀察牆角，又擠到桌子邊，蹲在沙發的一頭往裡打量……


  叫雞子彷彿在逗弄她，當她找到近前時，聲音就停了，當她一走開，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要是換成小白或者榴榴，早就鬼火冒了，但是喜兒反而hiahia笑，覺得叫雞子真可愛。


  ……


  張嘆從卧室里出來，走到餐廳，打開飲水機前，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溫水，拉開餐廳窗戶前的窗帘，晨光驟亮，他看向窗外，咕嚕咕嚕喝水。


  忽然，腳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張嘆嚇一跳，彎腰往餐桌下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天藍色睡衣的小朋友雙手抱膝，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看著他，正開心地笑著呢。


  四目相對，張嘆驚訝道：「喜兒你怎麼在這裡？快出來。」


  喜兒用小手捂住嘴巴，發出悶悶的hiahia笑聲，「我嚇到你了嗎？張老闆。」


  張嘆：「差點被你嚇著了。」


  喜兒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張嘆拍打她的小睡衣，小睡衣上其實沒有灰塵。


  「你怎麼鑽到這裡來了？你什麼時候起床的？」張嘆問。


  喜兒hiahia笑，樂的不行。她也沒想到會撞見張老闆，她找叫雞子，找了許久，始終沒找到，被逗弄了許久，後來不找了，就靠牆坐在地板上，靜靜地聽叫雞子在身邊嘟嘟叫，這讓她很有安全感。


  張嘆聽她說完后，覺得好笑，見她頭髮亂糟糟的，給她擼了幾下，沒有小白的西瓜頭頭好打理。


  「來，喝點水，早晨起來要喝水的。」


  張嘆給她也倒了一杯溫水，不過她的杯子是迷你號的，不足他的三分之一。


  「hiahiahia~~~乾杯~」


  喜兒舉起小杯子，要和張嘆碰杯，然後才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沒一會兒打個飽嗝，摸著小肚子說：「我飽了呢，hiahia~太好喝了叭~哇~~啦啦啦~~~」


  張嘆笑道：「這是白開水哦，也好喝嗎？」


  喜兒認真地說：「好喝吖，可好喝啦~白開水也是好喝吖。」


  張嘆問：「那和小熊飲料比呢？哪個更好喝？」


  喜兒hiahia笑，啦啦啦，跑了。


  張嘆問：「你去哪裡？」


  喜兒一邊跑一邊說她去穿小衣服。


  來到卧室門口，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開了門，往裡看了一眼，見小白還像一隻小豬在睡覺，一隻腳進了門，另一隻腳杵在外頭，回頭朝看著她的張嘆說，小白還在睡覺呢，可香啦。


  張嘆笑著揮手：「快去快去~」


  喜兒想笑來著，但是想到小白還在睡覺，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偷心小賊似的擠進了房間里，很快就賊頭賊腦地一溜煙跑了出來，懷裡抱著自己的小衣裳，以及一隻布偶娃娃。


  她擔心吵醒了睡覺的小白，所以把小衣裳抱了出來，到外面穿。


  張嘆幫她把小衣裳整理好，翻到正面來，忽然喜兒拍拍他的腿說：「喜兒要換衣裳啦，你要閉上眼睛哦。」


  張嘆笑道：「好好好，我閉眼，我現在就閉眼，算了，我轉過身去。」


  「那你不要偷看哦。」


  「我不是那樣的人。」


  「hiahia，那你是哪樣的人呢？」


  「……」


  「你是不是小白的爸爸吖？」


  「我是呀。」


  「hiahiahia~~~我穿好啦。」


  喜兒已經換好了衣裳，只是頭髮依然亂糟糟的。


  她正在給布偶娃娃穿衣服呢，可認真了。


  「我來幫你梳頭髮吧。」


  喜兒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hiahiahia笑，主動把小梳子遞給他。


  「到鏡子前來。」張嘆說。


  喜兒立即搬來小凳子，放到落地鏡前，旋即又去拖來一把大椅子，拍了拍，讓張嘆坐這裡，她自己則坐在小凳子上，抬頭挺胸，乖的不得了。


  「謝謝你。」張嘆說，坐在椅子上。


  「謝謝你哦。」喜兒笑著說，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張老闆，十分的期待。


  「你在家裡是姐姐給你梳頭髮嗎？」張嘆問。


  喜兒點點頭，說她的姐姐會一百種髮型，可厲害啦。


  張嘆笑道：「那可糟糕啦，我只會一種呢。」


  喜兒連忙擺手，說不要緊不要緊，一種她也很喜歡，hiahiahia~

  張嘆覺得，喜兒真暖心啊，她總是會為別人著想，不讓別人難過。雖然她的真話有時候就很傷人，但那不是她的本意，她的本意永遠想別人多一點、想自己少一點。


  為此，張嘆決定給喜兒梳一個頂呱呱的髮型，要讓她可愛到爆。


  ……


  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可愛到爆的髮型還沒弄好，小白卻已經醒了，她揉著眼睛從卧室里出來，經過他們時盯著看個不停，然後進了衛生間，過了會兒出來，再次盯著她們看，喜兒hiahiahia大笑，小白終於說話了。


  「啥子頭頭嘛~瓜娃子丑乖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