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6、清晨（1/2）

  張堎嚴的經紀人說的沒錯，張堎嚴拿到《我不是葯神》的劇本后，晚上回到酒店便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大半宿，第二天眼睛通紅，精神亢奮，才早上7點就出了門，匆匆來到小紅馬學園。


  當張嘆早起在院子里跑步時，看到在院門外徘徊的張堎嚴，吃了一驚，一問才知道，這哥們看了劇本后，情緒激動，迫切想要和張嘆交流看法，忍不住，便來了。


  「你不是上午的飛機嗎？幾點鐘？」張嘆詢問。


  「九點半的。」張堎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有時間，再不濟，就退換機票。」


  張嘆把他引進門，這回直接帶到了家裡。


  衛生間里的門關著，裡面時而傳來青蛙的呱呱聲，時而傳來山羊的咩咩聲，時而傳來大公雞喔喔聲……引的張堎嚴側目。


  張嘆剛要解釋，衛生間的門開了，一個小身影噠噠噠地從客廳跑了過去，跑進了卧室，留下一句：「我還要睡告告~~~」


  是個傳睡衣的小女孩！張堎嚴心說，是誰？

  「我女兒，叫小白。」張嘆主動給他解釋，請他在客廳坐下。


  「你，你有女兒了？」張堎嚴驚訝道，他知道張嘆和蘇瀾是戀人關係，但沒聽說蘇瀾生了寶寶啊，而且，這寶寶好大隻了。


  「一言難盡。」張嘆在燒茶水，「我也是今年才知道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卧室，門關上了，笑著對張堎嚴說：「冬天起不來，又躺回去了，不然讓你們認識一下。不過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


  張堎嚴沒有再追問，時間有限，他和張嘆交流《我不是葯神》這部劇。


  張嘆屬意他飾演程勇。


  「先等一等，現在還不行。」張堎嚴說。


  張嘆驚訝道：「怎麼了？你沒信心演好？」


  張堎嚴搖頭道：「這倒不是，有挑戰才更有動力。你想這部劇什麼時候開機？」


  張嘆說今年3月初吧，過完春節就啟動。


  張堎嚴說：「我的經紀人合約要到期了，我不打算和現在的公司續約，這個項目我想解約后再接。」


  張嘆怔了怔，想起昨晚張堎嚴離開前說的那句「我的經紀合約要到期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張堎嚴現在的經紀公司是他剛出道時就簽了的，已經合作了5年，但仔細算下來，給他的支持和資源都非常有限，除了剛出道時的第一部劇，之後基本就沒有資源給予，以至於他沒戲可拍，在戲劇社混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經紀人公司根本不管他，甚至準備解約，把他掃地出門。只是剛好那時候張嘆找到他，他參演《沉默的真相》一炮而紅，經紀人公司重新給他找了一個經紀人，開始安排他的演藝事業。


  最初張堎嚴簽的是中期合同，只有5年，不是他主動爭取的，而是經紀人公司要求的，因為對他期望不大。


  今年他成名后，經紀人公司一直想和他續約，但是張堎嚴打定主意更換公司，與這家終止合作。


  「那也可以，你合約什麼時候到期？」張嘆詢問。


  張堎嚴說：「3月1日。」


  差不多項目要開機的時候。


  張嘆說：「這事簡單，我們晚點簽約就行，不打緊。」


  張堎嚴鬆了口氣，他確實很喜歡程勇這個角色，不想錯過。


  「那個，還有個事，你工作室簽藝人嗎？我解約了要重新找經紀公司，要不就簽你的。」


  張嘆：「……」


  ……


  八點不到，張堎嚴就離開了，他的經紀人不知道他來了張嘆這裡，打電話來詢問他去哪了。


  張嘆在廚房簡單地準備了早餐，小白還躲在房間里沒出來，他敲了敲門，說了聲：「我進來啦。」


  沒有人回應，他推門而入，房間里光線暗淡，床上沒有動靜，走近一看，小白躲在被窩裡呼呼大睡。


  「起床啦，小豬。」張嘆輕聲道。


  小白閉著眼睛繼續大睡，但是應該聽到了，小腦袋往被窩裡縮了半截，露出身邊陪睡的小美人娃娃。


  「不起床我就把小美人娃娃抱走。」


  張嘆說著，動手去抱娃娃。


  忽然小白一個翻身，嚯嚯笑著先一步時抱住了小美人娃娃。


  「住啥子？是我的娃娃咧？」


  「起床吃早飯，你之前不是起床了嗎？怎麼又躺下了？」


  「啊~~我好想睡告告喲。」


  「你昨晚沒睡好嗎？」


  「我住了好多夢嗷。」


  「夢到什麼？」


  「夢到我會飛，老子飛了一晚上，累慘嘮，啊~~~」


  張嘆好笑，好像他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做了一晚的夢，夢裡一直在游泳，或者逃跑，或者到處飛，關鍵是還飛不快。


  「因為累，所以才更要起床吃早飯，這樣才有能量，才能不那麼累。而且，喜兒和她姐姐錦兒要來了。今天錦兒姐姐要給上英語培訓班，這是第一天，你總不能讓錦兒和喜兒站在床邊給你上課吧？」


  小白一激靈，問：「喜娃娃啷個也給我上課咧？」


  「昨晚喜兒說了，她的英語也特別的厲害，她舉手了，說可以給你上課，她願意當你的老師。」


  「我才不願意咧！」


  小白嚷嚷，怎麼能讓喜娃娃當她的老師呢！

  正如榴榴說的，弱者！不配當她的老師。


  「怎麼？你看不起人家喜娃娃？」張嘆坐在床邊問。


  小白竟然點頭，說她看不起喜娃娃，喜娃娃那麼小。


  你也不大啊，張嘆心說。


  「但是人家喜兒的英語說的很不錯誒。」


  「我，我也好厲害噻。」


  「早上好怎麼說？」


  「雇的莫妮。」


  「晚上好呢？」


  「雇的奈德。」


  「我們家雇了莫妮，又雇奈德啊？」


  「……哈哈哈哈~~」


  兩人說說笑笑，小白終於起床了，站在小鏡子前刷牙的時候，非的喊張嘆一起來，振振有詞地懷疑他沒有刷牙！

  「行吧行吧，那我就再刷一遍。」


  兩人站在洗漱台前一起刷牙。


  這套房間是簡修，洗漱台是張嘆自己搭的，為此特地給小白搭了一個兒童洗漱台，小鏡子貼在牆面上，和他自己用的大鏡子在一起，一高一低。


  張嘆站在鏡子前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的小白，兩人動作出奇的一致。


  「8*……%￥……%￥」小白滿嘴的泡沫，說的話也成了泡沫。


  張嘆：「有話刷完了牙再說。」


  咕嚕咕嚕，小白迫不及待地吐出滿嘴的泡沫，好奇地問張嘆：「喜娃娃的牙牙掉了，她啷個刷牙牙咧？她莫有牙牙了。」


  張嘆：「人家喜兒只是掉了一顆而已，又不是滿嘴的牙都掉了。」


  「嚯嚯嚯，好慘嗷喜娃娃。」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樓下傳來喜兒的喊聲。小白放下牙刷，衝到陽台往下看，只見喜兒挎著小包包出現在院子里，仰著頭在對她hiahia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