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1、不是故意的小壞蛋（2/2）

  「張老闆，為爪子你拿一個杯杯回來，我就好高興呢？」小白問。


  「這又是一個好問題，你今天很棒啊，問的問題都很深奧。」張嘆誇獎道，想了想，接著說，「其實我們人的情緒是會相互傳染的，舉個栗子，比如你看到喜兒難過，你也會覺得難過對不對？」


  小白點頭。


  張嘆又說：「你看到榴榴難過，也會跟著難過，對不對？」


  「對~榴榴今天被羅子康打了，她哭的好慘。」


  「我聽說了。你看，榴榴被打哭了，你會體會到她的心情，也跟著難過，還會好憤怒，要找羅子康算賬。」


  「是哦，為爪子咧？是不是榴榴又在慫恿老子？腦殼給她打個窩窩！」


  小白兇巴巴地說，想到榴榴以前老是煽風點火，慫恿她去幹壞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時候她太傻太天真，識不破榴榴的伎倆，現在不會了，現在她能防著。


  「不是不是，榴榴沒有慫恿你，那不是榴榴幹了壞事，是因為你樂於助人，特別喜歡幫助別的小朋友，看到榴榴受了欺負，感同身受，就像是自己受了欺負，特別難過，特別的憤怒，想要幫助她，為她討回公道。」


  「我打架也可以嗎？」


  「我不鼓勵你打架，但是如果你打架了，我相信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像是這次，你是因為要幫助榴榴才要和羅子康打架，或者是幫助喜兒不受欺負，你打架都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我相信你能很好地判斷。不過，如果你打架了，我會難過的。因為不管你打贏了還是打輸了，我都擔心你會受傷。就像以前你的臉打架破，出了血，你還貼了創口貼呢，還記得嗎？」


  小白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點頭說記得，說那是她剛認識張老闆的時候呢。


  張嘆笑道：「所以你看，其實每次打架，不管是你，還是羅子康，你們都會受傷，所以其實贏了和輸了有什麼區別呢？」


  小白認真地想了想回答說，打了她就不會鬼火冒了。


  張嘆：「……」


  他和小白在談心時，小紅馬學園裡的小朋友們正在漸漸散去，下了晚班的家長們陸續踩著雨水，拖著疲憊的身體前來接走小孩子。不管有多疲憊，在見到小孩子的那一刻，每個人臉上都是露出笑容的。


  喜兒揮別送走了小米，送走了榴榴和嘟嘟，又送走了程程和圓圓，最後剩下她自己和小鄭鄭。


  「你爸爸媽媽呢？」喜兒問小鄭鄭，前幾天小鄭鄭的爸爸媽媽都會來接她，但是今天小媳婦還剩在這裡。


  小鄭鄭一被詢問，眼睛里就在凝聚霧氣，委屈巴巴地憋著嘴，搖頭說不知道。


  喜兒上前兩步，輕輕抱著她，拍打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她不要害怕，肯定是爸爸媽媽工作太忙了，還沒有下班呢。


  她們跟著其他還沒回家的小朋友一同來到二樓，準備上床睡覺。


  喜兒像個小姐姐，幫助小鄭鄭爬上床，幫她蓋好被子，叮囑不要踢被子，好冷，會生病的。


  「你要聽故事嗎？」


  完了她還主動給小鄭鄭講睡前故事。


  「喜兒，快上床睡覺覺了。」小滿老師催促道，「我來給小鄭鄭講故事，你回去睡覺。」


  喜兒爬上自己的小床，離小鄭鄭不遠，她蓋好被子，躺好，把小手放進被子里，「小滿老師，你講故事能大點聲嗎？我也想聽，hiahia~」


  她也是個寶寶吖。


  「好啊，還有想要聽的小朋友嗎？」小滿老師說。


  寢室里立刻舉起了好幾雙小手。


  聽著故事，喜兒漸漸睡著了，當她再次醒來時，並不是天亮時分，屋外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冬雨，夜色籠罩，更濃了。


  「喜兒，回家啦。」


  譚錦兒搖醒了喜兒，要帶她回家。


  喜兒睡眼朦朧，聽到是姐姐的聲音，嘻嘻笑著張開小手，旋即被抱在了懷裡。


  譚錦兒擔心她著涼，把喜兒藏在外套衣服里。


  「我們回家。」


  「……小鄭鄭呢？」喜兒想起來了，「小鄭鄭的爸爸媽媽沒來接她呢。」


  她來到小鄭鄭的小床邊，查看小媳婦，但是撲了個空，小床上空蕩蕩的，被子枕頭摺疊好了放在一旁。


  小滿老師告訴她，小鄭鄭在半個小時前已經被媽媽接走了。


  喜兒哦了一聲，跟著姐姐離開。


  來到屋外，冷風一吹，殘留的那點睡意頓時煙消雲散，完全清醒了。她開始嘰嘰喳喳地給譚錦兒彙報今天看電視的經過。她今天可是領了任務的，到現在還沒有完成任務呢。


  「他真的拿獎了呀？」譚錦兒聽到喜兒說張老闆上台好幾次，驚喜地問道。


  其實她已經知道了結果，上晚班時抽空看了新聞，結果在網上全部都有。


  喜兒肯定地脆聲說道：「拿啦！hiahiahia，我都看到啦！」


  她都算了，張老闆一共上台了3次，1、2、3、4的3。


  「是嗎？」


  「是的吖。」


  「他真厲害吖。」


  「他真厲害吖，這麼大的獎盃杯呢？」


  喜兒雙手比劃了一下，獎盃杯比她人都大。


  「硬邦邦的，好傢夥喲。」


  譚錦兒被逗的哈哈大笑。


  喜兒跟著hiahia笑，繼續逗姐姐開心，說嘟嘟想搬走，但是小白不讓，嘟嘟就抓了榴榴的肉肉，榴榴就追著嘟嘟要扁她，小滿老師就把獎盃杯摔了……


  「小滿老師把獎盃摔了？」譚錦兒驚訝道。


  「摔啦~~我都看到啦。」喜兒激動地說道，「蓋蓋咕嚕咕嚕溜到小白腳邊了呢，小滿老師說對不起，張老闆說沒關係。」


  「啊？張老闆一點也不生氣嗎？」


  喜兒搖頭說不生氣，接著又說：「張老闆喜歡女孩子，他不生女孩子的氣，他還想抱小白呢，小白不讓，說莫挨老子你爬開，腦殼給你打個窩窩。」


  「啊？真的假的呀？喜兒你是不是在逗姐姐開心？」


  「hiahiahiahia~~~」


  回到家裡，譚錦兒洗了熱水澡，和喜兒躺在溫暖的大床上，門窗緊閉著，窗戶被風吹的呼呼響，雨被風吹的飄打在窗戶上，發出刷刷聲。


  喜兒靠在譚錦兒的懷裡，昂起小下巴，打量譚錦兒手裡的手機屏幕。兩人正在收看今晚國劇盛典的錄播視頻。


  「張老闆的領帶好特別呀。」譚錦兒說道，雖然系一條紅色領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感覺和他的穿著不太搭。


  「領帶？」喜兒支起小身子，好奇地看向譚錦兒。


  「就是這個。」譚錦兒指了指屏幕。


  「是紅領巾！一年級的大孩子就有呢，喜兒沒有，小白明年就有了。」


  「……張老闆是不是沒有領帶了呀？那天你把他的藍紋領帶揪壞了。」


  「蛤？我是小壞蛋嗎？」


  「你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小壞蛋嗎？」


  「你就這麼想當小壞蛋嗎？」


  「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