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聲控燈

  PS：看樣子榴榴的面子不夠啊，昨天推薦票比往常少了好多，今天讓小米來求推薦票。


  今晚下大雨，小紅馬學園有將近一半小朋友沒來。


  馬蘭花留在學園裡，等待雨停，隨時出攤。


  看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水，她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四川老家，務農的時候，他們就是看天吃飯，現在，她又有了這種感覺。


  在工地上做事時，她天天盼著下點雨，給人一些涼意，如果雨大的話，還可以休息，那樣她和老白就有難得的假期。一家人窩在家裡，買些菜，做些好吃的，多香啊。


  但是現在，看到大雨，她內心沒有平靜，只有焦急。


  雨不停，她就沒法出攤做生意，就沒有收入。


  煎餅果子生意最好的，是早上和晚上的兩個時段，尤其是上下班的高峰段。


  但是今天，下班的高峰段因為一場大雨泡湯了，現在更是連出攤都困難。


  想著今天生意腰斬，馬蘭花心裡焦急萬分。


  白建平打來電話，問她和小白在哪裡，叮囑她們早點回家，今晚這雨看樣子不會停了。


  「我再等等噢，雨小一點我就把車車騎到路口去，或許會有人買煎餅果子。」


  「買個鎚子！下這麼大的雨，誰會出來嗷，快回來快回來。」


  「滾~老子想住啥子住啥子。」


  「為啥子罵人嘛。」


  「老子沒你心寬，不做生意，哪裡能攢錢，兒子現在還在租房子住。」


  馬蘭花送給白建平三個「滾滾滾」字，彪悍地結束了談話，只是在最後不放心地叮囑：「你莫要喝酒，你要是喝醉了，我叫小白咬你！把你趕出家門。」


  「曉得嘮曉得嘮~~」


  ……


  小白去了一趟張嘆家，求生本能讓她想起了舅媽就在樓下，所以很快就跑了回來，乖乖地在一樓和小朋友們玩，還時不時在舅媽跟前晃蕩，讓她看到，寶寶莫有去張老闆家哦。


  「小白小白，帶我去張老闆家玩噻，我好喜歡他家的大床誒。」


  沈榴榴這個瓜娃子不合時宜地出現，黏在小白身邊巴拉巴拉，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請求小白帶她去張老闆家耍耍。


  小白心裡慌的一比，(￣ェ￣;)，感覺舅媽要動手了。


  「小白，你也帶我去張老闆家玩吧。」


  羅子康那個超級大的瓜娃子也來了。


  他見小朋友們經常跑去張老闆家玩，特羨慕，今天終於鼓起勇氣。


  同時，他想藉機和小白和好。


  小白不在的這幾天，沒人和他吵架，沈榴榴瓜娃子也不敢了，他好孤單。


  嗬嗬嗬，小白一定會給面子吧，他都不要臉了。


  小白心裡狂跳，羅子康瓜娃子肯定是故意的，陷害她！！！好壞的小胖紙吖。


  小胖紙都很壞。


  她先是這樣瞄了瞄舅媽→_→


  接著跳起腳來發飆，把羅子康罵了一頓。


  羅子康氣哼哼地走了，發誓要做小白一輩子的敵人。


  「羅子康你好闊憐喔，嘻嘻~~~」


  沈榴榴幸災樂禍，她就像是大頭蒼蠅，雞蛋有縫就有她。


  然而……


  她被小白揪了小辮子，把她轟走。


  「小白，小白，我們是好盆友鴨，不要打我鴨……」


  「我不認識張老闆，問我住啥子嘛，我和張老闆不熟噻……」


  小白嚷嚷，全是說給舅媽聽的，只求晚上不要一聲不吭又摸到她床邊揍屁屁兒。


  比起揍屁屁兒，她更害怕舅媽跟個小鬼似的，好嚇人。


  「鬼魅日眼，爬開！」


  「略略略~~~舅媽好凶。」


  「哪裡有你凶，榴榴是你的好盆友你也打。」


  「她是瓜娃子，我要教她做小盆友噻。」


  「滾滾滾，老子看你不順眼。」


  小白遠遠地跑開，大聲嚷嚷了一句：「舅媽你屁屁兒好大喲。」


  馬蘭花舉起是拳頭，作勢要追過去扁她，小白終於不瞎喊了。


  雨下個不停，下的她心煩意燥。


  身後的學園裡，瓜娃子們嘻嘻哈哈，無憂無慮。


  她見到小白和小朋友們打成一片，笑的嘴都歪了。


  在家沒見過她這麼開心。


  難怪這個瓜娃子一天到晚盼著上學園，想到要給小白退學，她不禁猶豫起來。


  天色完全黑下來，雨沒有要停的意思，馬蘭花徹底死了心。


  她準備回家，因為擔心老白一個人喝醉。


  沒人管的話，他嘴上信誓旦旦說不喝酒，但一旦喝起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舅媽拜拜~~~」小白揮手告別馬蘭花。


  老李打開了學園的鐵門，馬蘭花騎上小攤車，準備離開。


  張嘆站在陽台上喊她，讓她等一等。


  他撐了把傘，下樓來到院子里，對馬蘭花說：「你這裡還有多少材料，給我做一些煎餅果子吧。」


  「啊？張老闆要煎餅果子嗎？你要幾個？」馬蘭花說。


  她今晚基本沒開張，準備的材料還沒用。


  張嘆算了下，學園裡現在有18個小朋友，外加其他人，有25個。


  「來30個。」


  「好……啥子？多少個？」


  「30個，我請小朋友們都嘗嘗你做的煎餅果子，很好吃的。」


  馬蘭花知道張嘆是特地照顧她生意，說道：「張老闆，吃不完的，小朋友都吃了晚飯，吃不了一個煎餅果子，少點吧。」


  「能吃的，晚一點他們就餓了，沒關係，給我30個吧，我還嫌少呢。」


  「少一點吧，我看10個夠了。」


  「10個哪夠，沒事，你做30個，另外，明天早上幫我準備10個，我帶到公司去。」


  「啊？」


  「做吧，糧食不能浪費，我知道的，能吃完。」


  馬蘭花低頭，抹了一下眼睛，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


  「好，我做。」


  ——


  房子很老了，樓道昏沉，尤其是下雨天，地面潮濕，散發出霉味。


  樓道里的燈壞了，昨晚馬蘭花和小白回家時，差點摔一跤。


  白建平冒著雨，來到樓下，瞄了幾眼酒肆，鑽進了一旁的便利店裡。


  「用在走廊的話，這種聲控燈最好，一有聲響就會亮起來。」老闆介紹道。


  「那就來一個，不，來三個。」


  買了三個聲控燈，白建平回家裡，搬來凳子，把三樓樓道壞了的燈泡取下來，換上新的。


  「咳咳~~~」


  他一咳嗽，聲控燈就亮了，比以前的更亮。


  他繼而把一樓和二樓的舊燈泡也一併換了。


  大功告成！


  白建平美滋滋地想，晚上小白和婆娘回來，不用擔心摸黑看不清路了。其他人也不用擔心摔跤。


  想到這裡，白建平撥打馬蘭花的電話，催她趕緊回家。


  電話沒人接，又打，還是沒人接聽。


  「在住啥子嘛？？」


  他看了看窗外，大雨還在下，這樣的天氣不可能出攤，既然不出攤，那怎麼會不接電話？

  白建平不放心，撐了把傘，出門鎖上，下樓，走在被雨水洗的錚亮的石子路上，去一趟小紅馬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