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東方初雪演唱,千人落淚
就在東方初雪提出要為風塵演唱一首時,她的經紀人東方蘭,那神色就有了一絲微弱的改變。
她蹭到東方初雪的耳朵旁邊,小聲道:“初雪,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我怕家主那邊不好交代……”
聞言,東方初雪一臉淡然,微笑說道:“父親如果知道我結交了‘藥王傳人’,想必也會很高興的。”
風塵應道這話,思慮了一下:這東方初雪難道還有什麽禁製不成?
陳若蘭黛眉微蹙,東方初雪為誰做什麽那都不關她的事,隻是這風塵什麽時候變成了“藥王傳人”了,前些天不都是一個小小的新東方廚師嗎?
還是這風塵在扮豬吃虎,要不要揭穿他?
臉色最不好看的就是左修遠,他明明是當紅一線演員,卻在這裏說不上話,被一個無名小子搶盡了風頭。
啊啊啊!抓狂的難受。
其他的幾位老藝術家,神色也有點訝異,東方初雪是什麽情況,他們都很清楚,她是不能隨便上台演奏的,難道她真的是為了一個藥王傳人的身份?
不顧眾人的神態,東方初雪踏上舞台。
當她踏上舞台的那一刻,整個舞會現場立即沸騰。
“這個人好像是東方初雪欸。”
“什麽!東方初雪,我的女神!沒想到我的女神居然會上台演出,真是不枉此行啊。”
“這將是一場聽覺盛宴,加油!女神,我們愛你!”
盡管這些人中有一大部分是演員,但演員就不能追星了嗎?
風塵現在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的聲望值一下子就炸了。
瞬間增加好幾萬。
而且還是都是負麵情緒帶來的增益,這東方初雪也太能拉仇恨了吧。
看著下麵場麵沸騰,東方初雪,拿起話筒,淡淡說道:“大家晚上好,我是東方初雪。”
僅僅是這麽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場麵再度熱騰。
無數掌聲、尖叫聲響起。
“今天,有幸能認識風塵先生,初雪獻歌一曲《半城煙火》,希望風塵先生喜歡。”東方初雪甜美一笑,朝著風塵坐在的方向說道。
場麵再度炸鍋。
“誰特麽的是風塵啊,女神居然為他獻歌?!”
“是啊,女神可從來沒有單獨給人唱過歌啊!”
“難道說,女神中意他?哦!不!這不是真的!”
場麵很嘈雜,但隨著東方初雪的歌聲響起,一個繁雜的場麵立即安靜了下來。
特別是東方初雪一開口,全場徹底寂靜,隻留下了她悅耳的歌聲。
美妙動聽的歌聲,一下子就飄揚在整個舞會大廳,讓人心曠神怡,陶醉不已。
無論是誰,在場的數千人,那顆浮躁的心,一下子就歸於沉寂。
慢慢的,副歌到了高潮,東方初雪的聲音如黃鶯出關,鳶啼鳳鳴,清澈嘹亮卻又婉轉柔和。
此時,眾人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副莫名的畫卷。
城關將士正浴血殺敵,頑強的抵抗著外來侵略者。
他們用生命,用熱血,用大無畏的精神,保衛了祖國的疆土,保護了關內的百姓平安,更是護住了家中妻兒老小不受侵略者欺淩。
聽到這,大部分人的眼角框上,出現了閃閃淚光。
任何一個有血性,有家國情懷的人,在心底裏都有了極大的感觸。
假如有一天,祖國需要,他們都會奮勇向前,持劍殺敵。
隨著這一高潮部分的落幕,緊接著另一個高潮部分又直擊人的心扉。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殊不知,家中妻兒父母對這些壯士的思念之情,亦是淒苦慘淡。
相思苦,相思苦,最苦是相思。
是耄耋老人坐在村口望兒歸的父母之情,他們正等著那些壯士解甲還鄉,以盡孝道。
是糟糠之妻坐於西窗燭下的兩行清淚,她們為那個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撐起了一片天地,隻盼丈夫歸來,把話家常。
是幼小稚童隻知父名,不知父人的無上憧憬,他們也想跟普通的孩童一樣,騎在父親的肩上,嬉笑的過完童年。
歌聲能傳達情感,亦可傳達意境。
一曲《半城煙火》曆時4分多鍾,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體驗了一回: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東方初雪最後那一聲青靈的和聲,夾雜著一絲滄桑,同時又蘊含著世事變遷的無奈和蒼涼。
一曲終罷,令人回味無窮。
不少人竟流出了眼淚。
“希望風塵先生喜歡。”東方初雪的形色不慌不忙,對著風塵方向鞠了個躬,隨後緩緩下台。
她這一聲,將幾千賓客從情緒渲染中點撥了出來。
“啪啪啪”
一大片掌聲響起。
“太感動了,實在是太感動了。”
“是啊,女神的歌聲永遠富有強大的感染力,聽得我都想拿起刀槍去保家衛國了。”
“真羨慕那個叫風塵的小子,這可是女神專門為他唱的歌啊。”
當然這隻是普通人的看法。
而風塵,現在是雙眉微蹙,他從東方初雪的聲音中聽到了另一個故事。
這仿佛是東方初雪傾訴的一個故事。
好像裏麵的將軍、將士、父老妻兒,都與她有極大的關係。
“風塵先生,可還喜歡。”東方初雪臉上印著一抹微笑,對著風塵微微欠身道。
“太好聽了,謝謝東方姑娘。”風塵禮貌道。
“哪裏,哪裏,風塵先生喜歡就好,若是先生不嫌棄,叫我初雪就好。”東方初雪柔聲道。
嘶
這就讓風塵有點想不通了,先是為他破例演唱,現在又讓風塵直呼其名。
這讓人很誤解,東方初雪是不是撩他?
初次相識就這樣了嗎?自己的魅力就這麽大?看著東方初雪這冰清玉潔的樣子,不像是放蕩楊花之人呐?
總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初雪也別這麽見外了,叫我風塵就行,先生,先生的叫,令我難受。”風塵笑著說道。
他的這話一出,瞬間就感覺到有兩雙眼睛在盯著他。
他微微的打探了陳若蘭和蘇輕語一眼,那能吃人的眼神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陳若蘭還好,隻是冰冷的看著他。
而,蘇輕語的不一樣了,包含著濃濃的醋意,仿佛在說:花心大蘿卜。
見著四人之間那微妙的關係,幾位老家夥皆是笑而不語,一切都在笑談中,誰還沒有年輕過。
都懂,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