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藥王傳人?
風塵磕了藥之後,精神倍爽,原本的眩暈乏力感,快速褪去,就連胸口上的劍痕也在逐漸恢複。
“為什麽不殺我?”白魁眼皮沉重,新傷加舊疾,令他目眥欲裂。
對於他這個問題,風塵看了一眼王品,又看了看白魁,嘴角透露著冷笑,幽幽說道:“身陷虎口,還不自知,可悲啊。”
風塵一臉風輕雲淡,他這話一出,整個場麵就變得詭異起來。
一眾人包括張凱哥在內皆是一臉問號。
但有一人的神色不一樣,那就是王品,當時他還不明白風塵的目光為什麽要在他與白魁身上遊離,當聽到風塵的話之後,王品立即明白了風塵的用意,一想到白魁的凶殘,他頓時打了個寒顫,臉色滲白,他自語著:“難道,這小子能看出白魁身上的毒素?”
白魁身上的秘密,他自然是知道,他更知道這秘密暴露出來的後果。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魁眉眼微皺,自然不解風塵話中之意。
風塵將那杆長槍擲到一旁,雙手負背,一副高人做派,別問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高人都是這麽裝逼的。
“老白,你左腿有舊疾,肺部被人刺穿,至今未愈是不是?”風塵四十五度朝天,緩緩說道。
白魁聞言,一下子就驚呆了,他怎麽知道?知道他身體隱疾的就隻有兩人,第一個是他自己,第二個便是王家家主王崇山。
“你……?”白魁現在驚駭萬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風塵微微低頭,俯視了他一眼,露出笑意:“你很驚訝我為什麽知道對不對?因為我是神醫。實不相瞞,我師承藥王任天成,家師便是孫思邈的第81代嫡傳弟子,在醫術上麵的造詣,就當今這個社會來說,無人能及。”
風塵說起這話來臉一點不紅,甚至是說得比真的還要真實。
此話一出,全場再度震驚!
雖然,在座的各位沒有人聽到過“任天成”的名字,但結合風塵那淡漠的表情,以及對白魁的診斷,令人信以為真。
就連張凱哥跟醜牛都大吃一驚,古老宗門,能人隱士,就連他們都知之甚少,由此可見風塵的背景是何等強大,單憑他這一藥王傳人的身份,都會讓江湖上的名望勢力,敬重三分。
難怪……難怪他能有這麽多的靈丹妙藥,這下就完全解釋的通了,藥王的弟子,嗑藥不跟吃糖一樣?
當然,最為震驚的還是白魁,他不止一次懷疑風塵的身份,卻沒想到他來頭這麽大。
這都不是重點,他曾為自己的隱疾,訪遍華夏各地,希望能得到能忍隱士的救助,曾經他在終南山下,聽聞有藥王醫術高超,什麽疑難雜症都能醫治,奈何他在終南山徘徊數月,都未能見著藥王。
卻不曾想,今日誤打誤撞,在這見到藥王傳人。
“你……你是,藥王的弟子?請問尊師現在何處?”白魁聲線顫抖,滿懷激動激動的問道。
風塵聞言差點跌倒,這個老白也太不懂味了,我師父在哪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告訴你,難道你的反應,不應該是求我幫你治病嗎?
“家師雲遊四方,在華夏各地懸壺濟世,以積善德,不過家師的本領,我已深得八分真傳,所以我才入世磨練。”風塵緩緩道來。
完美圓謊,至於醫術,主線任務已完成“萬能醫術”不就到賬了?
“原來這樣,怪不得我找不到藥王。”白魁輕語呢喃一句之後,問道:“小先生既然知我病情,可有醫治之法?”
風塵眼前一亮,終於說到重點了,他故作高冷道:“哼!小小疾患,如何不能醫治?”
話語中略帶憤怒、譴責之意,靠,我堂堂藥王傳人,是你能懷疑的嗎?
“請小先生恕我無理,還望先生幫我醫治。”白魁的姿態放得極低,直接稱呼風塵為”小先生“,就怕風塵不答應。
見白魁已經毫無脾氣,風塵繼續道:“醫治這個小事一樁,現在最棘手的,還是你體內的毒素。”
“毒素?”白魁腦袋略偏,不明白風塵說的什麽意思。
風塵見白魁一臉疑惑,繼續道:“你體內的毒素,是日積月累而成,看這程度應該有好幾年了,你平時汲取的很少,根本就不會察覺,但一旦爆發,你會當場斃命。這些年若不是你每個月都服了一次解藥,你早就身首異處了。”
什麽解藥毒藥,那都是風塵瞎編的,但白魁中毒已深,那是鐵錚錚的事實。
隻是風塵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瞎編的這些話,居然都編對了。
風塵話音剛落,白魁立即就明白了原由。
當年他被江湖眾人追殺,落魄之際,被王崇山收留,在他受傷的那段時間裏,王家對他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五年前白魁訪名醫未果,王崇山便為他找來丹藥,丹藥分為兩種,一種黑色小藥丸一日一粒,一種紅色大藥丸一月一粒。
白魁吃了幾個月後,頑疾確實有緩解,對此他對王家感激涕零,並承諾幫王家做三件事。
近兩年來,每到淩晨時分,他的肌肉便會隱隱脹痛,遇到潮濕天氣疼痛會更重,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撕扯他的肌肉一樣,全身上下疼痛難當,他找過原因,可始終沒有找出個所以然。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家的陰謀,他們當初救白魁,看中的是白魁的實力,隻想利用白魁,來增大王家的地位而已!
為什麽對白魁下毒?為的就是能徹底的控製住白魁,像白魁這種殺人成性的人,留在身邊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而毒素就是拆除這顆定時炸彈最好的保障。
隻要他不聽話,就立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想到這,白魁一下子就怒了,他吃力的站了起來,提著鐵劍,緩緩向王品走去。
王品看到來勢洶洶的白魁,一下子就焉了,白魁的怒火他能承受的起嗎?
“白魁前輩,我看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您可別輕信這小子的一麵之詞啊……”王品慌慌張張說道。
“誤會?若不是小先生,我至今都蒙在鼓裏。”白魁怒道。
“即使不是誤會,那也是我爸幹的,我完全不知情啊。”王品眼汪汪的看著白魁,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白魁前輩,求您放過我吧,您要報仇就去找我爸……”
“放心,整個王家,我都不會放過。”白魁冰冷的眼角中泛起一絲殺芒。
手起劍落,王品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