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燭龍年玥
“老妹,弱肉強食,玄天世界就是這樣。”
葉臨君不想做什麽心理安慰大師,這在他理解裏是沒有用的,死亡是世界的常態。
前世的他經曆過太多的死亡,又滅殺過不計其數的生命,深知這是一個強者為尊,沒有規則的世界。
當你站在山巔時,山巔之下的,隻配仰望,甚至連仇視這樣的心理都不敢產生,因為你太弱了,山巔之上的那人隻需要一眼,你便會身死道消!
而山巔之上的那人呢,卻又要擔心蒼穹動怒,負隅頑抗,才能保住自身性命。
所以隻有不斷變強,一直變強,才能存活下去。
“哥,我們現在在哪兒?”
沐令隻是感慨一歎,並沒有矯情,她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在得到傳承的那一刻就了解了這一切,隻是需要慢慢消化而已。
她趴在石台上,抬眼望了一眼頭頂被巨樹遮掩住的天空,有一些焦躁不安。
她的血脈中傳來一股心悸的恐懼感,仿佛這山穀深處有什麽天敵一般。
“往前走,肯定不能倒回去,噬骨魔蟻恐怕還在外圍等著我們回去自投羅網呢!”
未知的雖然危險,但已知的卻是絕路,葉臨君隻能往前走,身後是萬丈深淵!
他在前方帶路,卻發現一路走過,並沒有產生所謂的危險,相反極為平靜,卻也太過於平靜。
直到眼前一麵冰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隻是一道普通的冰牆,很冷,但非常脆,以葉臨君的力量輕輕一擊便能擊碎!
“哢——”
沐令上前輕輕一掌,冰牆瞬間瓦解!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一麵冰牆之後,還有一麵冰牆!
可這破碎的冰牆更像是一個信號,來自入侵者自尋死路的信號!
身後,一團接著一團的黑色靈氣包裹住毒蔓藤,侵蝕而來!
尖銳的嘶吼響起,飛禽走獸蜂擁而來!
“快!敲碎下麵的冰牆!”
葉臨君沒有任何猶豫,對著下麵的冰牆一頓猛敲,冰牆應聲而碎,身後的妖獸藤蔓和黑色靈氣卻越來越多!
真是見鬼了!
冰牆之下,還有冰牆!
沐令和葉臨君隻能咬牙堅持繼續砸,可是冰牆卻源源不斷,並且越來越堅硬!
直到最終的一扇冰牆破碎,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墓地,身後的一切也瞬間消散。
葉臨君冰冷的目光一掃而過,這種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滋味,他還真是好久沒有體會了!
“叮!恭喜完成任務,獲得經驗值+0,商城貨幣5000!”
一個任務,居然如此簡單?
不得不說,這一波是葉臨君賺了,不過這裏就是山穀深處?
“叮!史詩級任務,吞噬燭龍血脈,任務獎勵,經驗值若幹,商城貨幣十萬。”
葉臨君瞳孔一縮,史詩級任務……燭龍血脈,十萬商城貨幣!
這三個詞匯瞬間讓他清醒過來,眼前這墓地居然有燭龍血脈的神獸嗎?
係統商城中,燭龍血脈可是售價一千萬商城貨幣!
這玩意兒比起白澤血脈還要恐怖!
“難怪之前我感受到心悸的恐懼,原來是因為血脈之間壓製力。”
燭龍,一眼光明,一眼黑暗。
比起白澤血脈不知強大多少倍!
如今隻是一個史詩級任務,便讓他吞噬燭龍血脈,真是難以想象以後更恐怖的任務會是什麽?
他也曾詢問過係統的任務級別,大概五個等級而已,普通、非凡、史詩、傳說、虛妄。
史詩級任務才處於第三級別而已,而燭龍在他已知數據裏算是第一恐怖!
當然還有令他感到匆促的是,為什麽,一個凡玄界會有燭龍血脈?!
這顯然更加古怪!
這讓他回憶起曾在一處遺跡中看到一串大字——規則混沌,大世臨劫!
傳說在玄天世界最古老的時代,還未曾分出所謂的凡玄界、地玄界、天玄界之分,那時天地昌盛,修行者可登天談虛無之道。
可是在那之後,莫名其妙的便遭受到蒼穹動怒,方才有了如今的三界之分!
可如今的一件件古怪的事降臨,讓葉臨君覺得,玄天世界即將變化,甚至可能會產生三界重新融合的大世之爭!
這讓他更加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實力在這個世界太重要!
“走吧,我倒想看看這裏到底藏著什麽古怪!”
葉臨君走在前方,沐令緊隨其後,這巨大的墓地中並沒有死氣彌漫,卻更顯得詭異!
墓地卻沒有死氣,這簡直天方夜譚!
而還沒走多久,眼前的墓地卻消失不見,轉而變成的是一處美麗的繁花盛景!
但這裏,卻死氣彌漫!
時空轉變?
還是幻境?!
不管是什麽,葉臨君仍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哦……這個氣息,似乎是白澤的香味。”
耳畔乍響,這一道聲音傳開在二人腦海轟鳴,尤其是沐令,在這一瞬間便覺得雙腿發軟。
燭龍,最喜歡的食物之一,便是白澤!
葉臨君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尋找著這道聲音的來源,卻如盲人摸象,根本尋不得其蹤跡。
“別看了,我就在你麵前哦。”
葉臨君隻感覺到額頭處一片冰冷,瞪眼望去,卻是一身穿黑色連衣裙的絕色女子。
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如玄鐵千錘百煉而成,尤其是那一雙無比驚豔的雙眼,黑色和白色的瞳孔閃爍著光芒。
白皙如雪的皮膚,身後卻隱約隱藏著閃電,空氣焦灼不安。
葉臨君渾身發寒,那種被窺視看的透徹的氣息令他感到恐懼,是真正的驚懼!
然而隻是一瞬間他便反應過來,這是來自於血脈壓製的恐懼感!
真是該死!
“嗯,王道血脈的味道,雖然缺失了一點點,但也非常香醇。”
年玥青蔥般的手指劃過葉臨君的皮毛,由衷的讚歎著,但這份評價對於葉臨君來說卻是冰冷的。
這臭娘們兒不會還想把他生吃了吧?
一想到自己連皮帶肉一齊入眼前這女人的肚子裏,就覺得一陣惡寒,他可不想如此狼狽的死去。
當然,他也不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