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現場灌片
經過兩年多的悉心經營，鳳凰化已經有了一個不小的贊助團體，尤其是能夠在香港乃至亞洲範圍以外上映的片，從來就沒缺過贊助商。
可僅僅是一部以亞洲作為主要市場的電影，卻拿到了一百萬美元的贊助，還有大量的服裝贊助。即使有很多給予贊助商的優惠條件，能把這件事談成這樣也算很厲害了，莫非相信哪怕他自己出面也不可能比現在的結局更好，可見何朝瓊的能力當真不一般。
不過這也難怪，何大小姐出身於豪門世家，經歷、見識等等方面都不是一般人可及的，再加上她個人的天賦，不做出成績來才是怪事。
看著手裡的贊助協議，莫非腦里出現了一個畫面，就是前世時候何大小姐英姿颯爽地站在賭場門前，那份氣派就算很多成功的男人都比不得。
這份贊助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可她卻能夠如此投入，在短時間之內拿出最好的成果來。不論這裡面有沒有因為男女感情而加了把勁的成分，能夠做到這樣，這女人果然是註定要成功的。
當然莫非是很清楚的，這也就是給他了，否則何朝瓊不可能主動去做這件事，作為賭王千金，香港能夠讓她心甘情願去像打工仔一樣著忙的還真沒幾個。
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明朗化，雖然只是拉了拉小手，可這個拉手所釋放出的信號卻一點都不微弱。更因為雙方的身份所致，現在莫非已經不可能不正視了。
親自給何大小姐續了一杯茶。端過去放在茶几上，順勢在她身邊坐下來。道：「pnsy，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我這段時間來忙的要死，公司里本來就找不出幾個能把這件事辦漂亮的，又都因為大把的事要做忙成一團，如果不是你挺身而出，這是真不知道要拖多久了。」
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女追男的成分，相處的時候何朝瓊也要比莫非更主動一些，聞言眯著眼睛一笑。把手搭在莫非的胳膊上，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啊，哪怕是普通朋友之間也應該相互幫助的不是嗎，更何況我們呢，只要你不嫌我沒用，別覺得我談來的價格太低就好了。」
這話真就是說給莫非聽的，如果真的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何大小姐可能會費這麼大勁嗎，還要搭上她賭王千金的面，根本就不可能嗎，說白了也就是要證明自己和莫非的關係而已。
尤其是後面的話，什麼叫嫌她沒用談的價錢太低，這可是一百萬美元的贊助啊。鳳凰化在香港電影圈算是最牛的了，誰家的贊助都沒有鳳凰化多，可是在同等規模的電影，這一百萬美元的贊助卻已經是破紀錄了。
莫非反手把何朝瓊的小手抓在手裡，並沒有再進一步摟抱一下什麼的。笑道：「你這份合同可是所有同類電影最高的了，而且還高出了不少。誰要是還敢說你沒用，我第一個就往死里揍他。談這份合同花了不少心思吧，我必須要好好報答你一下，說說看，現在想要一份什麼禮物，我送給你。」
「我隨便選什麼禮物都可以嗎？」何朝瓊狡黠地一笑，問過之後就把嘴角翹了起來，怎門檻都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莫非突然之間有點要被這丫頭小算計一把的預感，不過怎麼想都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是何朝瓊可算計的。她家有錢的要命，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是建立在已知自己有其他女人的情況下，物質方面和感情方面都不可能，那會是什麼呢？
不管怎麼說吧，莫非還是要注意一下，萬一自己的話說大了可就不好了，呵呵一笑，道：「基本就是這個意思了，除了讓我簽約你表姐那類，你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
何朝瓊哪知道莫非是因為對她那個奇葩姑媽的反感，或者還有些對老何家未來會發聲的事情有點頭疼，才會對她表姐總是一種拒之千里的態度，其實也是在變相地站在她的這邊。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她表姐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她想要的是把自己和莫非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想要的禮物當然是關乎於莫非的了。
「哎呀，絕對不會是那些無聊的東西，我要的肯定是你能拿出來的，否則不就成了為難你嗎。」何大小姐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莫非，道：「我聽說你曾經在片場送過兩首歌給紅姑，我現在也想要你送一首歌給我，只要一首就好。總是聽說你如何厲害，是香港最頂級的製作人，可還真沒聽過你真正唱歌呢，如果能灌一張碟就更好了。」
何朝瓊這麼說莫非也不奇怪，當初在片場的那件事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以她的交友圈來說，知道這件事是很正常的，只是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看來只要是女人就會有小心思啊，不論她平時的態度看起來怎麼樣。
而且何朝瓊提出的這個要求，也表現出了她的腦有多好用。首先是你別的女人有的我才會要，而不是我耍賴把自己拔高；其次就是知道紅姑在莫非心裡的地位，所以只要了一首；而吧這首歌灌一張碟，才是她真正的要求。不過，這樣的要求還真是不能拒絕的。
莫非抬頭看了一下表，時間還早得很，上午正好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安排，乾脆就把這件事辦了。拍拍何朝瓊的手，道：「好，這點要求我一定滿足你，公司的練歌房就有設備，我們現在就去吧。」
說完了，莫非把自己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就準備起身往練歌房走。何朝瓊這邊卻沒起身，看著有些急三火四的莫非問道：「阿莫。我要的可是給我的歌，不是你隨便拿來湊數的哦。雖然我不太懂音樂。可你也別想糊弄我，我會去找dnny評價的。」
莫非才不會信她，真要拿去給陳柏強評價，那還是她何朝瓊嗎，這可是送給她的歌啊。也不點破何大小姐此時的小女生心態，牛氣哄哄地笑了笑，道：「小看我是不是，你也說我是金牌製作人了。靈機一動馬上拿出一首歌來也很正常吧，你別忘了兄弟可是有前科的。」
剛一聽這話，何朝瓊還以為莫非說的是當初給紅姑的那兩首歌呢，可仔細一想莫非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說那些，應該是在說他和自己去音樂會時候的那件事，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陣小歡喜，那次莫非可是給自己漲了好大的面。
既然那時候連專業的頂級樂團這傢伙都能鎮服。想來抓一首歌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說不來這傢伙肚裡不知道有多少現成的歌呢。不過也不管那些了，只要是給自己的就好了，不過就是那麼個意思而已，難道寫不出來就要怎麼樣嗎。
「那好，我就去看看。你到底能拿一手什麼樣的歌出來。」說罷也站起身來，跟在莫非後邊出了辦公室往練歌房走去，在大眾場合兩人還是要注意一點的，小手自然也就沒地方放了。
剛走出辦公室沒幾步，莫非就看到在一邊辦公區經紀公司的潘纖儀正等在那裡。應該是來見自己的，伊楠知道裡邊還有客人。就把她攔下來了。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否則伊楠一定會通過內線跟自己彙報一下的。
潘纖儀看到莫非出來了，馬上站起來走到莫非面前，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工作先說一下：「莫先生，你現在有時間嗎，關於beond那件事我有些問題需要向你彙報一下。」
「哦，他們怎麼了，該不會是簽約有什麼問題吧？」beond是香港有數的優秀搖滾樂隊之一，說是最成功的也毫不為過，莫非對這支樂隊還是有些想法的，同時他也知道beond那些傢伙還是有些個性的，想要從他們如今的公司簽過來不能說沒難度，現在看潘纖儀的樣，大概也猜到了她在這件事上遇到困難了。
一直以來潘纖儀都很受公司的器重，現在連一個小小的樂隊都拿不下來，潘纖儀也覺得很沒面，很對不起莫非的信任，表情也不由得有些尷尬。
可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啊，總不能因為有困難就放下吧，在心裡給自己鼓了一口氣，道：「對不起莫先生，的確是在這件事上遇到了難題，我去找了他們好幾次，也和他們公司的老闆談過了，可beond那幾個傢伙說，名匠音樂的確很歷害，可名匠不是玩搖滾的，他們不願意被流行音樂公司過度包裝，所以……」
說到後邊，潘纖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莫非可是香港最成功的金牌製作人，有多少歌手想要簽約名匠音樂啊，自己卻連一個在市面上毫無名氣的樂隊都搞不定，還讓人家說了自家老闆玩不了搖滾的話，再說下去她都覺得會羞辱道自家老闆了。
跟在莫非身後的何朝瓊就是這麼想的，雖然兩人還沒什麼實質關係，也就是拉過個手而已，可聽到有人這麼說莫非，而且還是幾個小歌手，心裡馬上就不舒服了，只是這裡是莫非的公司，她不好搶先說什麼而已。心裡卻已經有了決定，一定要調查一下這幾個傢伙到底什麼任務，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莫非對這些話倒是沒什麼，好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對潘纖儀道：「這很正常，我們公司的確沒有推過搖滾樂，他們都是自認玩純粹搖滾的，一般香港唱片公司都不會接受他們，所以就習慣性地覺得名匠音樂也是一樣了，如果換了是我的話，也會是一樣想法的。這些玩搖滾傢伙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除非是拿出真本事來把他們鎮住了，否則那些小是不會輕易屈服的，他們現在的老闆陳建天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說著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何朝瓊，轉過頭來接著道：「這樣吧，現在我正要去練歌房，你去把夏韶生和杜德煒找來。還有《亞洲偶像》那邊的阿sm和那個日本選手大黑摩季，我等下在練歌房灌幾首歌給你。然後你拿去給那幾個傢伙聽，如果他們聽了之後還拒絕的話，那就是真的無緣了，你就直接放棄吧。」
鳳凰化所有的人都知道莫非會唱歌，而且唱得很不錯，但真正聽過莫非現場唱歌的人卻少之又少，現在聽到莫非要在練歌房灌唱片，好多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了。潘纖儀也是其的一個。而且這張唱片是要給她拿去用的，當然有機會近距離聽一下了，聽吧歡歡喜喜地去找人了。
原本是打算，用一上午的時間給何朝瓊錄一首歌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通過機器編曲，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最多就是找一歌手過來給幫著調一下音就好了。
可現在多了這麼一檔事。要現灌唱片，還是沒有出過的歌，那樂手就是不可缺少的。話說香港歌手真正玩得轉樂器的還真沒幾個。
名匠音樂就算是不錯的了，也不可能挑出來足夠組成一支臨時搖滾樂隊的陣容，莫非這才想到了許貫傑和他組裡的學員大黑摩季都能勝任。而且大黑摩季還是專門往搖滾方向發展的，等《亞洲偶像》決賽過後就要簽約進公司的。讓她有個實踐的機會也不錯。
打發走了潘纖儀去找人，莫非這邊還要把曲先寫出來才行，他自己知道是什麼曲，可伴奏的人不知道啊，雖然是臨時的現場灌歌。可也不能瞎湊合吧，該認真還是要認真的。
進了練歌房之後。莫非就坐在那裡拿著五線譜寫曲，任由何朝瓊來回看這裡邊的布置和物件。寫著寫著抬起頭來，看到何朝瓊坐在那裡彷彿不大樂意的樣，心說這丫頭估計是因為要有那麼多人來心裡有些失落了。
這事的確也是自己一時間沒太多考慮她的感受，把明明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給佔用了，站起來笑著走過去，道：「怎麼，不高興啦？」
「哪有，公事最重要嘛，我阿爸一直以來也是這麼教我的。」這就是說我的確有不高興，我老爹這樣我就不高興，你這樣我更不高興，只不過你是要辦公事，所以我不得不忍著。
莫非笑看著何大小姐，在她身邊坐下來，道：「你也知道的，最近一段時間事情太多了，臨時又會有一系問題出現，所以我難免就會想的不夠周全，我向你道歉。你看這樣好嗎，我給你再加一首歌，等下你可以猜猜看，哪兩首歌是送給你的，猜對的話會有一件獎品給你。你老豆是開賭場的，你對撲克一定不陌生吧，前段時間我在美國搞到了一副浮雕印花的黃金撲克，你猜得我就把那副撲克送你。」
這可算是頂級豪華的藝術品了，而且是極少見的東西，賭王也只是自己有一副而已，這樣的禮物拿出來表示歉意，絕對說得過去了。
何大小姐對什麼禮物並不看重，她要的是莫非這些話，說明莫非對她在意的程度，女人多心理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心裡高興著，面上卻不表露出來，撇撇嘴道：「你的確很忙啊，忙到連新認識的小＂qing ren＂也只能在首映現場約會，我算你什麼人啊，哪有資格生氣呢。不過你的確不尊重人家，看在那副撲克牌的面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記得給我哦，千萬別忘了。」
如今的莫非也算是紅粉堆里滾打出來的老油條，現在應付這種場面已經很有功力了，裝作很尷尬地訕訕一笑，道：「那些都是媒體瞎說的，怎麼連你都相信了，按說這可不是你的智商應該表現出來的水準啊。好了，等下這邊事完了，我親自擺酒給你道歉，這誠意算是夠了吧。」
「那，這可是你說的啊，我一點沒有逼你對不對，一定要親自陪酒道歉的哦。」本來就是『無事生非』，現在莫非都這麼說了，何朝瓊哪還有個不滿意的，什麼陪酒道歉不過是說說而已，真要讓莫非那麼做了她才不高興呢。
等莫非吧曲全部搞定，又很何朝瓊聊了一會兒，夏韶生等人也都來了，知道是要和莫非一起灌歌，都有些躍躍欲試。
之前已經見識過莫非水平的許貫傑還好一些，得到過莫非親自指點的杜德煒也還行。知道莫非有這麼一手活兒。
可第一次接觸的夏韶生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有些吃驚，雖然聽張國容說過。可還是有點小激動，很想見識一下莫非到底是怎麼玩的。
尤其目前還是《亞洲偶像》學員的大黑摩季，她不過才是一個喜歡音樂的高生而已，現在要和自己參加選秀比賽公司的老闆合作，還有自己在節目的導師，心裡那個激動勁兒就別提了，搞得許貫傑一路上都在穩定她的情緒，等下千萬別在莫非面前出了岔。雖說她的名次已經有預定了，可真要出了問題，讓莫非對她產生了懷疑，還是很可能影響到她成績的。
這只是一次臨時的組合，不可能像磨合了多年的樂隊那樣做到無間合作，莫非把曲譜讓人複印了都發給四個人，然後在關鍵處大致說了一下。就準備要開始了。
知道莫非要錄歌，公司里只要級別夠的，手上暫時又沒什麼事做的，全都跑到練歌房這邊來，想要聽一下自家老闆要唱什麼歌。誰都知道莫非唱歌很棒，可聽過的人少之又少。這說出去也是一件很有面的事啊。
「咱們是第一次合作，就從簡單一些的開始吧，阿sm你來負責吉他，坤哥你是老搖滾了就來貝斯吧，小杜你負責打擊。摩季你是學過鋼琴的就負責鍵盤吧，我來負責節奏吉他。好。先來一手輕搖滾的《挪威的森林》熱熱身，然後再來《＂chi luo＂裸》。」
「one、wo、hree、four，come-on……」把各自的分工都安排了之後，先簡單試一下節奏配合，接著就要正式開錄了，莫非數到四，負責打架鼓的杜德煒先敲響了第一槌，後邊貝斯、吉他、鍵盤等其他樂器的聲音也跟了上來。
《挪威的森林》莫非是唱過的，就是當初他唱給紅姑的那首，不過現在唱的是小小改編了一下，加入了更多搖滾元素的，真好能起到熱身和融合一下幾位臨時班成員的作用。
一首略帶迷離，卻能讓人感到溫暖和安慰的《挪威的森林》之後，休息一家接著就要開始難度加大的《＂chi luo＂裸》了。
這首歌是大陸著名搖滾歌手鄭君的成名曲之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廣為傳唱，也被很多搖滾歌迷視作經典。拿這首歌出來，也是莫非的無奈之舉，廣東話的經典搖滾說實話真心不多，甚至是少之又少，想要把beond那幾塊料徹底鎮住了，不拿點絕活兒出來不行啊。
莫非在前世時候的專業就是音樂，而且這廝有一首絕活就是控制旋律，不論吃演唱還是演奏，節奏和旋律都掌控的非常好，這個優點現在就展示出來了，一把節奏吉他吧另外四個第一次合作的成員順利抵串聯起來，雖然達不到多完美的程度，卻也算得上是融洽了。
聽了莫非的這首《＂chi luo＂裸》，現場不少都是懂音樂的人，一個個全都被震撼到了，這就是搖滾啊，完全來自心靈深處的聲音。尤其是樂隊的四個人，他們的震撼要比其他人強烈多了，他們可都是專業人士，到底好不好他們是很有發言權的。
連夏韶生這個老搖滾都不禁在心裡開始佩服莫非了，這時候也忙就明白了，難怪莫非願意簽約並且支持他，感情莫非本來就是一個搖滾青年啊，只不過平時看不出來罷了。
大黑摩季雖然聽不懂莫非唱的什麼內容，可音樂是不需要語言來表達的，而她又是朝著搖滾風格發展的，對搖滾最是熟悉了。剛開始來的時候，她還想過有沒有可能就是來陪公司的老闆玩一玩走個過場應付一下，現在才知道自己那個想法多麼離譜，這簡直就是自己的偶像啊，同時也對自己的搖滾之路更加信心堅定了。
莫非也對這首歌很滿意，估計是臨時出狀態了吧，或者也有經過穿越后的這具身體比前世那具身體各方面都強出不少的原因，總之現在玩起來要比那時候自然順暢多了。
抬起頭來呼了一口氣，正好看到外間里應該是剛剛趕過來的張國容正對自己豎大拇指，也眨眼回應了一下，心裡一個想法跟著就冒出來了。
隨即對其他四人道：「現在開始第二首歌，就選《廁所和床》吧，這首難度會更大一些，大家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