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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一六章、入彀

  哭求,抱大腿求,求各種支持,先謝過諸位! 

  本來興趣不大的鬼妹,聽到莫非說給譚永麟和張國容等人寫歌之後,拿起手裡那張還沒有收起來的名片,再次確認了上邊的名字,的確是叫莫非。剛才還以為是同名呢,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個人,看來這間名匠音樂也是可以考慮的。 

  看著莫非的眼睛,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寫歌超級厲害的莫非啊,我在台灣就已經聽說過你了,你知道嗎,他們都叫你神筆莫非。如果我加入你的唱片公司,你會親自為我寫歌,嗎?」 

  神筆莫非,這個稱呼莫非還是第一次聽說,估計是台灣那邊傳出來的,香港這邊還沒有把新人捧上天的習慣。不過對於有人誇自己,誰都會在內心裡高興的,哪怕他嘴上沒有表示出來。 

  莫非心裡也很高興,說明自己已經有一些進步了,笑著道:「如果你簽約到我們名匠音樂,就是我們公司的第一位簽約歌手,我當然要全力為你打造專輯,不但要給你寫最合適、最好的歌出來,還要親自為你製作專輯,保證你發片當年就能夠火,我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實力。」 

  「你剛才說你們公司現在主要經營歐洲的古典音樂和搖滾樂,是因為你本人很喜歡古典樂和搖滾樂嗎,你最喜歡哪支搖滾樂隊?」鬼妹嘗試著對莫非做進一步的了解。 

  名匠音樂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名簽約歌手,自從定下來要拍《偷天陷阱》,莫非就已經決定,在公司簽約歌手這方面要寧缺毋濫。有了拍電影的收入,唱片公司可以得到更多的資金支持,結合莫非三十多年的記憶,這就是最優質的資源,用在普通歌手身上是在太浪費了。 

  而群眼前的鬼妹就是一個很值得包裝的歌手,聲音非常有力,能給人一種蕩氣迴腸的感覺,而且舞台表演從容大氣揮灑自如,就好像一幅漂亮的狂草書法般一蹴而就,簡直酣暢淋漓。 

  她的演唱很有實力,唇齒音向鼻喉音的轉化幾無痕迹可循,共鳴位置的變化也相當巧妙細膩,聲音爆點又非常集中,是目前女歌手之中極少有的,不論自身條件實力還是未來的成就。 

  她就是葉倩雯,一個在梅雁芳之後佔據了香港天后位置多年的歌手。因為從小在加拿大學習長大,養成了一種相當西化的習慣,這樣形象的女孩常常被人們稱之為「鬼妹」。 

  現在鬼妹葉倩雯向莫非提出了問題,說明她對之前的條件不是完全不動心的,莫非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道:「當然喜歡了,不過名匠音樂最初的經營方向是我父親決定的,我只是繼承了他的發展計劃而已。搖滾樂涵蓋的範圍廣泛,樂隊的分類更是複雜,好的樂隊也太多了,要說最喜歡的真說不來,齊柏林飛艇、甲殼蟲、皇后、滾石、平克-弗洛依德、誰人,這些我都很喜歡。怎麼,你也喜歡搖滾樂嗎?」 

  鬼妹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小的時候喜歡過一段時間,但是媽媽說那都是壞女孩才會去做的,堅決不允許我去,所以最後就放棄了。而且長大之後,發現自己並不適合去搞搖滾樂,因為我沒有一顆朋克的心,就只好唱流行歌了。」 

  這麼一路聊下來,莫非說了不少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和構想,很多都是來自甚至十年、二十年後才會有的理論,鬼妹也漸漸被莫非說動了,表示願意嘗試和莫非合作一下。但這畢竟是一件大事,關係到她未來的職業生涯,需要認真考慮之後才能最終決定。 

  飛機到達台灣降落之後,莫非把自己要入住的酒店告訴鬼妹,如果她在這幾天之內想通了,可以打電話到酒店找自己。 

  初至台灣,莫非並沒有遊覽一番的心情,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聯絡到吳雨森,說服他跟自己合作拍攝《和平飯店》,如果能夠把這位未來的大導演拉攏到自己麾下,那就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和葉倩雯的相遇,只是一個意外,但是現在莫非對這個意外相遇的未來天后也抱有一絲希望了。能夠簽約一位天后級歌手,並且親自把她送上天后寶座,這對於一個製作人來說,無疑是最為榮耀的事。而莫非還身兼著公司老闆這一層身份,在捧紅歌手的同時還能名利雙收,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小的成就。 

  與吳雨森的第一次見面,莫非並沒有唐突拜訪,而是事先打電話約定了見面的時間,言語之間也表達出了對吳雨森足夠的重視,然後提前到達見面的地點等待,把禮數做到了最足。 

  吳雨森個子不高,據說他小時候的理想是做一名個性演員,還在胡錦全導演的片子中做過臨時演員,但是當時的香港電影圈只需要小生,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發展成一名導演。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當初的香港電影界,如果不是當時那種坑爹的怪圈,這位享譽全球的國際大導演說不來就真的去做個性演員了。 

  見面的時候,莫非一樣對吳雨森表達出足夠的尊重,剛剛看到吳雨森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莫非就起身過去和吳雨森握手。 

  「吳導演你好,這次來莫名拜訪,的確是有些唐突,還請海涵。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就像我在電話里說的,我手裡有一部片子,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夠拍好,所以只能找到你這裡來了。」 

  就這麼一句「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夠拍好」,吳雨森已經感到很溫暖了。他到台灣屬於是被發配的,事業已經沉到不能再沉,多少人在邊上看笑話。但是眼前這個人,讓他從言行和表情中能夠很清楚感受到一種信任和溫暖,還有一種他難以形容的尊重。 

  自己是一個導演,唯一能做的就是拍電影,找到台灣來不外乎就是讓自己幫他拍片了。對方能夠這樣對待自己,在這種時候還來找自己拍片,不說其他的,單單就這份重視,只要不是什麼反社會的片子,一定要答應。 

  懷抱著濃濃的感激,吳雨森忙和莫非握手,道:「莫先生遠道而來,應該是我設宴款待才對,哪有什麼唐突的說法。」 

  兩人坐下后,吳雨森主動開口問道:「莫先生如此有誠意親自遠赴台灣來找我,我首先要對你表示感謝,如果方便的話,能否把大概的劇情透露一些呢?」 

  莫非是帶了劇本來的,吳雨森這麼說,這件事明顯要比想象中容易很多。雖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但自己的態度肯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從身邊的包里拿齣劇本遞給吳雨森道:「劇本我已經帶來了,還請吳導演先過目一下,看看是否合乎你的心思。」 

  並沒有報太大信心的吳雨森接過劇本,本想著簡單看一下,然後就可以作出決定了。卻沒想到只是看了第一頁的內容,就已經被裡邊的故事吸引了,這簡直太棒了,完全就是自己想要的那種電影。 

  伴隨著內心的震動,吳雨森也不禁想到,自己苦苦堅持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能夠拍出自己喜歡的電影,用真正的暴力美學,去詮釋英雄和俠義,難道說機會就這樣來了嗎。 

  看完了劇本,吳雨森的內心更加無法平靜了。這個劇本相當厲害,講的雖然是民國時期一個殺人王的故事,影射的卻是當今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和各種貪婪、索取、背叛等等的故事。通過暴力片段的描述,講解那些種種的負面所帶給人們的傷害,有深度,有內涵,只要拍好了,絕對會是一部經典之作。這樣一部電影,就要交給我來導演了嗎? 

  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莫先生,恕我直言,這部片子拍出來,很有可能就是香港電影歷史上最經典的之一,你就不怕我拍砸了嗎,我現在的名聲和處境你應該很了解了吧?」 

  看來老吳是動心了,這就好啊,莫非搖搖頭道:「我是剛剛接觸電影圈的,而且第一部電影還在拍攝過程中,但是我卻有足夠的信心,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人。我在之前那部電影中啟用了一個『票房毒藥』周閏發,因為我知道他之前的問題並不是演技不夠好,我相信他可以演好角色,給電影帶來亮點。現在我再啟用另一個『票房毒藥』,是因為我知道你並不適合拍喜劇片,真正適合你的片子,應該是這個劇本,而你也一樣可以把這部電影拍成經典。」 

  看到了老吳臉上露出來的那絲一閃而過的喜悅,莫非知道這件事成了,接下來就是忽悠老吳到自己公司的事了,接著趁熱打鐵道:「還有一點很重要,我的未來不在香港,你的未來也不在香港,所以我們都會走到更遠的地方去。夢想是一朵美麗的鮮花,而這部電影就是種子,需要我們一起把它種下去,等到收穫的時候,一定會是一片花海。」 

  「我進入電影行業十多年的時間,從來沒有人能跟我說出這番話,莫先生你是第一個,我想也會是我這一生中聽到最準確的一個。」 

  吳雨森的雙手都因為興奮和激動而有些發抖了,嘴角微微顫了一下,接著道:「都說士為知己者死,我吳雨森沒有什麼其它的能耐,就是會拍電影而已,既然莫先生這麼看得起我,今後老吳我就跟著莫先生你幹了,直到收穫一片又一片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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