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二祖的誠意
“不過……”程昱微微皺眉。
“不過什麽？”
“陸小姐，你身為內門、主家，更應該清楚煉精化氣的老藥珍貴、稀有，這二百瓶，說不定我還要從各個世家中擠出一些。”
陸雲真眼角微動，難道眼前人也是外表年輕，實際是個百歲老妖怪？不然怎麽她剛想談，就被封口了。
“陳總這筆賬算的雖然好，但與我預計還差了些。”
程昱想了下：“我對陸小姐的提議還是非常動心的，所以我仔細考慮了下，可以每月單獨為陸小姐提供二十瓶。”
“單獨……”
陸雲真表麵平靜，心中卻是一喜。
靈源這種東西她雖然用不到，但轉手的話，換成錢就是一筆巨款，當今主流，就連世家也避免不了用錢交易。
但這個數依舊與她想的差遠了，當下有些為難道：“程先生，二祖誠意十足，派我親自來談，說是合作，但自此後，程先生與我們就是一家人。”
程昱點了點頭。
陸雲真又道：“各個世家供給的利潤雖不如程先生，可都是百年世家，日積月累下，自然不少，就算這樣，也會被限製進入內門的資格，程先生如果隻憑這些，我怕有世家覺得不公，也怕寒了人心。”
“那陸小姐說一個數字，我聽聽。”
程昱知道這才是談判的高潮，自己的價開完了，要看對方心裏的那個數了。
陸雲真仔細考慮了一番。
原本，她想試探出程昱與陸雲嵐的事件是否有關。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麽麵對三祖一派，程昱就必須依賴二祖才能自保，這時，她就能隨便出價，就算將所有世家的供應拿過來，也不為過。
但從開始試探，她就不斷的失望，這個‘程先生’的確是七層煉氣者，不要說陸雲嵐，就連一個吳天宮都未必能敵，怎麽可能讓那些人一塊消失？
陸雲真越加肯定程昱身後有人，這使她預計的數字不斷縮減，因為如果是這樣，就算沒有二祖的庇護，程昱也不會怕。
至少兩分鍾後，陸雲真才道：“四百瓶，我代老祖做決定，程先生進陸家，如果程先生能拿出這個數目，誰有異議，我陸雲真第一個不幹。”
程昱仔細考慮，又同陳子衿仔細商量了下，最終搖頭道：“如果從各世家的供應中縮減，三百瓶的話勉強能達到。”
“三百二十瓶。”
“可以。”
陸雲真的肯定突然動搖起來，如果眼前人身後真有主家、強者，為什麽還需要二祖的庇護？難道猜錯了？
程昱心思電轉，從開始試探道談判，表麵上都認為他有靠山，實際上都是錯覺。
眼下，需要這個二祖的庇護，但卻需要一個除了‘二祖庇護’的理由，來證明他是需要陸家的，否則陸雲真看穿他隻能依賴陸家的話，到時就任人魚肉了！
談判結束，倆人對視，氣氛突然變的詭異起來。
數分鍾後，程昱有些奇怪道：“陸小姐，我的誠意拿出來了，你的呢？”
陸雲真越加複雜的眼神突然一怔：“我？”
“陸小姐說了，雖然隻是合作關係，但我們就此是一家人，我進內門，陸家難道不傳我功法？”
陸雲真心思一動。
“原來如此，他想憑陸家功法邁入化神……恐怕，這程先生身後的人限製了他的高度，他又不甘心，想借此打破這個拘束。”
“未必是壞事，說不定可借此機會，將他真正的拉近二祖一派！”
陸雲真心裏反而鬆了口氣，這說明自己沒有判斷錯，這個‘程先生’果然有求與陸家，當下笑著：“程先生放心，我二祖一派做事公平，但凡進入內門的世家都有這待遇，今晚我就把附件發你郵箱。”
程昱點頭，心中卻想著林學真也算幫了個忙。
當初他說陸家內也分派係，這才讓他有揪出幕後黑手的想法，雖然衝動了，但眼前的結果還是能接受的。
接著，陸雲真又同程昱聊了些二祖、三祖的事，最終確定三天後會以二祖的名義宣告三省世家，中河程先生會進內門。
這是個信號，也是交易的時間。
當天晚上，程昱就收到了陸雲真的附件，很多。
“這老太婆還真是好心思！”
程昱心中想著，一個個文檔，起碼十幾種，而真正的功法隻有一本，陸家主流的玄洞功，剩下的都是合天一道傳下來的陣法、符法。
傳至現代，這些偏門已經沒什麽作用了。
比如陣法，需要自身蘊含精氣的靈物做陣旗，至於陣眼更需要蘊含類似真氣的靈物來做，拿合天大陣來說，要四十九個陣旗，先前鄭勝賢等人用的就是。
但那些陣旗，都是用生人血祭，屬一次性的。
這種消耗，根本就沒人用了。
至於符法，傳到現代，隻剩下紙符了，威力倍減，拿合天道的掌心雷來說，以紙做符，消耗大量的真氣與時間，也就能威脅到煉氣四層以下的人。
所以看起來很多，真正有用的，隻有一本玄洞功。
不過，這是對普通人來講。
程昱仔細研究了下，陣法方麵，突然覺得蘊含精氣的靈物，大荒世界異獸的血肉、骨骼都能算，而擁有類似真氣的靈物……不知道源精石算不算。
至於符法方麵，程昱仔細辨認後，覺得掌心雷這道符與自己學的遂女氏雷符有幾分相似。
“紙符……”
程昱心思翻轉，紙是媒介，以紙做符威力大減，如果用‘鯨獸的皮’一類呢？
程昱突然覺得玄洞功還不算最大的收獲，他有感覺，合天道的陣法、符法在現代雖然沒什麽用了，可在大荒世界，說不定是另外一番景象。
“奇怪，這些東西從哪裏傳來的？”
程昱開始反思這樣一個問題，煉氣七層內，還沒有這種感覺，畢竟身輕體盈、真氣外放，一葦渡江在民間傳說也有。
可跨越了這個層次，就脫離了認知。
比如林博易化出神通金雕，還有化神階段的特征，這種東西，難道真是古人流傳下來的？
程昱想不同，多看了幾眼陣法、畫幅，就將心思放到了玄洞功上麵，有了這個傳承，就等於推開了化神階段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