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表演完了嗎？
鄭勝賢聲如滾雷陣陣，許多水晶杯劈啪炸開。
他身形不動，大手一伸，化掌為爪，遠隔十米凝聚成形，籠罩程昱與那拉杆箱。
“煉氣化神……”
林學真瞳孔驟縮，倒影著一隻大手憑空抓向程昱。
林華池也是駭然，卻迅速凝聲成線：“盡量收聲，雖然未達到那個層次，但憑端口的增幅，已經有幾分化神的味道了。”
林學真將氣息壓的更弱，這才道：“爺爺，你說鄭家這個老祖，開了多少端口才能有眼前這化神的威能？”
“至少五十，遠超天才範疇，如果有更上層心法，憑借這等積累，步入更高一層，信手拈來。”
“那程先生……”
“哎！”
林華池歎了口氣，林學真頓時心頭一沉。
“即便同是七層，也有強弱之分，林博易那種，最多端口也就四十二左右，爺爺我積累這麽久，也衝開了五十四，輕易能勝。”
林華池再道：“鄭家老祖雖然隻表現出五十端口的力量，但他修行百年，出手就有化神味道，遠勝於我，相比真正的端口絕不止五十。”
林學真失落至極，聽這話中意思，程先生可能也開五十左右端口，能輕易勝林博易，但這個鄭家老祖雖然表現出了五十端口的力量，但卻有化神韻味，又遠超了自己的爺爺，換個角度來說，就是遠超程先生！
場中，十四世家的人與林家爺孫了差不多，麵對鄭勝賢，一個世家的老祖，他們這些人就像剛學會走路，麵對一個成年人般。
即便同樣層次，十個世家的代表，也未必是鄭勝賢的對手，更何況程先生隻有一個人！
“哎……看來今日有變了。”
董奇邁搖頭，怪就怪這個程先生太托大了，如果這個洽談會私密進行，鄭家的老祖未必會找上門來。
突然，有人驚異出聲。
不少人偷看，均是大驚，原本以為鄭家老祖含怒出手，程先生絕無生還之理，沒想程先生與那拉杆箱一塊消失。
“咦……”
鄭勝賢一手落空，心中頓生警覺，這刹那之間，對麵人竟然挪到了11點鍾方向，而那個拉杆箱落到了2點鍾方向，可怕的是，他竟然沒看清楚？
但鄭勝賢是什麽人，鄭家老祖宗，哪怕覺得詭異，也絕不將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放在眼裏。
他翻手一抓，似將空氣抓在手裏，接著屈指一彈！
程昱頓時來了興趣，十端眼竅下，鄭勝賢將真氣通過端口輸出，沒個端口質量與數量均不同，這種巧妙轉換成了一種法門，竟然將空氣壓縮成了彈丸，煉氣加持下，如子彈飛射。
嗖……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外人眼裏，隻看到無形物質的子彈帶起一條波紋。
下一刻，程昱翻手一抓，似鄭家老祖般屈指一彈！
轟……似空間相撞，恐怖的衝擊波掀翻了中間的桌椅，一些修行弱的年輕代，要不是有長輩護著，早都飛出去了。
“哼！”
鄭勝賢連續失手，頓時大怒，一步邁出，如踩踏無形台階，淩空而起兩米，接著又是一步，踩踏虛空，橫渡十米！
程昱興趣更濃，十端眼竅下，捕捉到了鄭勝賢腳下端口的能量波動。
八個端口，每個端口真氣輸出的質量與數量不同，卻又暗含某種規則，這讓他踩在虛空如同踩在實質上，完全違背了引力。
下一刻，程昱一步邁出，同樣淩空而起，卻險些不穩。
鄭勝賢冷笑：“小兒，到是開了不少下身端口，可惜，太嫩了！”
鄭勝賢一掌拍出，比之前力道更強三分，體內的真氣如山如海，五十五個端口增幅，掌印如陰影籠罩程昱！
掌印未至，程昱下方的地板已經被壓塌，但他淩空雖然有些不穩，卻不受影響，眼見實質性的掌印如山落下，程昱並指如劍，驟然點出！
轟……
近乎於實質的五指大山轟然崩碎，半空中鄭勝賢連退三步，險些墜落，指間更有血窟窿。
短暫交鋒，不過是眨眼直接，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怎麽可能？鄭家老祖吃了虧？”
“難道程先生還特意開過十指端口？”
“程先生指勁強大，竟然超過了鄭家老祖？”
“我沒看明白，程先生連淩空站立都不穩，就說明他真氣沒有鄭家老祖渾厚，又怎麽能用指勁破去他近乎化神的神通？”
“……”
林華池等人，滿是不可置信。
林學真、方文佳等人詼諧的眼瞳頓時閃現出光彩，簡直不可思議，程先生竟然能占上風？這難道是一個百歲的老妖怪化身？
“老夫不信，程先生的年齡，還能敵我六十二端口不成！”
鄭勝賢臉色陰沉，下一刻，渾身骨骼劈啪作響，肌肉膨脹，煉氣加持下，他的氣機猛烈攀升，到最後就連身邊三寸的空氣都開始扭曲，舉手投足間都夾雜著呼嘯。
他淩空一塌，隔著數米高距離地麵轟然龜裂！
程昱腳踏虛空，勉強穩住身形，一麵適應著新端口法門的運用，一麵招架鄭勝賢。
“原來這麽回事……”
程昱有了發現，煉氣達到七層時，天才的範疇是開四十二個端口。
但不斷積累，十天、百天，甚至數十，上百年的真氣凝練，增加，是可以繼續開辟端口的，而達到了五十以上，個別部位密度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嚐試組合！
“沒錯，所謂的化神，應該是超越七層後，各個端口運輸真氣的法門！”
比如說眼竅有十個端口，每個端口輸出的數量、質量均不同，十個端口有規則的組合，就會出現法門，也就是所謂的化神。
程昱興趣大起，一麵躲避鄭勝賢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一麵嚐試眼竅是個端口的法門組合。
十五分鍾後，倆人已經從天上打到了地上，周圍一片狼藉。
程昱終於摸索出了一種端口加持的路線，可以將視覺熱量、能量、各種不可見光分開，這時他可以用雙眼，不看熱量，單獨看能量波！
“雖然隻是十個端口，但真氣的質量、數量不同，就有成千上萬中組合方式，能摸索出一條路線，也全靠運氣了，關鍵在於，沒達到至高那層，真氣沒質變，也隻能形似神通，不能成為真正的神通。”
程昱有了認知，不由歎了口氣。
難怪世家強大，一代又一代的累積，甚至有內門的經驗傳承，這種端口法門自然就有捷徑，靠一個人臨時嚐試組合，完全是大海撈針靠運氣。
“表演完了嗎？”
程昱失去了興趣，踩踏虛空，向後退出一步，淡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