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這事絕對沒完
老張家的事,還真讓陳子衿給說準了。
張繡芸幾個進屋後就沒了動靜,後來還是黃高福讓自己的外甥女跑去偷看,才發現老張家三口坐著宋榮華的車跑了!
房間裏淩亂,看起來走的很急,隻拿了些貴重的東西和錢,剩下的兩頭牛還在那呢。
“還真跑了……”
程昱嘴上說著,心裏卻想這個結果也好,從那天開始,這長平村程家、老張家,隻能留一戶!
“快誇我。”陳子衿得意洋洋。
“張繡芸臉上寫字了?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兌現?”程昱奇怪。
“那女的精著呢,哪是肯吃虧的主啊?就算吃虧了也得想辦法解決啊,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偷偷搬走,離開長平村!”
程昱點了點頭。
這個結果雖然與當初想的不一樣,但對老張家來說也夠狠了,畢竟是祖祖輩輩生活的村子,就這麽偷偷的搬走,恐怕老張家剩下的日子也過的不會舒坦了。
“所以你早就猜到她的想法了?”
程昱驚訝,如果當時母親點頭原諒的話,那老張家肯定就將這事翻過去了,現在陳子衿逼了一把,就成了這個結果!
“你別不信,我看人可準了……”
陳子衿笑起來特甜,也不在和程昱多說,幫程家老兩口忙活去了。
就在程昱公司樓底下,香案、豬頭肉、一係列祭司用品,等村裏人都在心裏念叨完後,就開始擺桌,做大鍋飯菜。
程昱現在是長平村的超級大戶,今天又是給父母爭麵子,所以這場雪祭的錢,都是他出。
三百餘戶來的人,二百多桌飯菜,出的錢都未必有戀愛物語一個人消費的高,這就是村裏與城裏的區別。
厚黑的天空落下鵝毛大雪,北風卷起了弧度,並不冷。
這片雪白中,露天的圓桌上,程咬銀抱著大酒壺,同平日裏交的好的幾個大口喝酒,吃著燉大鵝,不時還有一些有頭有臉的人來敬酒。
羅紅娟在一旁拉著陳子衿的手,生怕這兒媳婦跑了似的,不停的給她碗裏夾著菜。
“怎麽回事?”
作為程記麵食公司的總經理,穆雲海自然聽到了動靜,知道是雪祭,又是陳子衿的生日,把手上的活都推了,特意從城裏跑回長平村。
這時見羅紅娟的模樣,很是不解。
程昱大致的講解了下這個劇本。
“演?我看都要假戲真做了。”穆雲海漂亮的嘴角抹出弧度。
“穆姐,吃醋了?”
陳子衿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穆雲海聽到。
“呸!我吃什麽醋?”穆雲海沒好氣的白了眼。
“我看人可準了。”
陳子衿神神秘秘道:“你和老板第一次出地攤時,那眼神就不對勁了。”
“什麽呀!”穆雲海一下子就急了,偷偷看了眼程昱。
陳子衿裝作沒聽到,又和羅紅娟閑聊起來,但那漂亮的大眼睛掠過穆雲海、程昱時,多出了些許落寞,那心中似有一聲歎息。
穆雲海見陳子衿沒聽到,自顧自的喝了口果汁。
“你大哥那怎麽樣了?”
程昱問著,這些日子,穆雲海忙公司,忙分店,幾乎很少見到,今天說借著陳子衿的生日一塊聚聚。
“不知道他搞什麽鬼,三中店撤了後,一直沒動靜,這很不像他。”
穆雲海皺眉,又道:“老板,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我大哥那人霸道慣了,你要小心點。”
程昱點了點頭。
自從納蘭香香事件後,程記小店的口碑徹底打了起來,越加火熱,吉祥特快的三中店也在第四個月時悄悄的撤了。
但那之後,穆澤宇就一直沒消息。
程昱也知道,這種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吃了悶虧,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現在穆雲海這麽說,讓他小心,自然不是指生意競爭什麽的了。
程昱也不在多問,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大雪紛飛,冰涼的啤酒入腹,卻不感絲毫寒冷,程昱甚至覺得,這個季節哪怕他穿襯衫都不會受到溫度影響。
大荒源石!
程昱腦中冒出這四個字,望著漫天飛雪,莫名的懷念起這四個月的經曆。
……
中河市一不知名街區,停著輛嶄新的帕薩特。
車中,張繡芸喊的破音:“宋榮華,你就說這筆錢,你給還是不給!”
宋榮華猶豫,他手裏存著一百多萬,那是等結婚後在市裏買樓用的,可張繡芸張口就要五十萬,這等於拿去了半個房子。
“這事……我看要不算了吧?那個程昱挺邪乎的。”宋榮華試探的說著。
“不行!”
張繡芸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我爸媽在長平村住慣了,他們現在還住小旅館呢,這事絕對沒完!”
宋榮華想了下道:“那你說的那個人,真能辦好這件事嗎?不會是騙子吧?”
張繡芸道:“肯定假不了,我上大學時,一個學長的女朋友跑了,他就找那人辦的事,明明白白的,那女的最後被利器毀容了!”
見宋榮華擔心的模樣,她又道:“你放心,那些人做事利落著呢,肯定和你沒關係,我那學長現在還好好的呢!”
“真要五十萬?”宋榮華這才轉入正題。
“給還是不給!”
“那我和你一塊去。”
宋榮華還藏了個小心眼,生怕張繡芸拿了錢跑了。
張繡芸先是打了個電話,柔聲細語的詢問一番,看的宋榮華妒火中燒,沒多久就記下一排號碼,又重新撥打。
通話很順利,兩分鍾就拿了地址,接著掛掉電話,宋榮華開車,按照地址就找了過去。
中河市,南林郊區,風景汽修。
宋榮華對照了下手中的地址,沒錯,方圓數百米,就這麽一家店!
明明是家汽修店,卻沒有汽修的氛圍,靜的可怕,除了他們的車外,還停著幾輛看起來不像修理的車。
走進車庫,兩麵有塑料凳,坐著不少人,看穿著,都像社會成功人士。
宋榮華有點怕,但張繡芸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的‘張奇正’,殷勤的叫了聲張哥。
張奇正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張繡芸有些奇怪,電話裏學長說了,張奇正這個人囂張,跋扈,怎麽感覺這個人這麽安靜,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沒想到,才離開沒多久,中河就出了這麽個人物,我到真有興趣見見了。”
到這時,張繡芸才發現,車庫最前還停著一輛漆黑的重型機車,如果不是說話了,她都沒發現車旁還靠著一個人。
男人從黑暗中走出,張繡芸這樣眼高於頂的女人也是心頭一亮,一時間竟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