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程記新人
原來，許大宏的食府同穆雲海的餐廳臉對臉，早成仇人了，倆人有三個月的賭約，比營業額，輸的人把店給對方。
“有錢人，真會玩。”
程昱咋舌，南林區的美食街啊，寸土寸金，那店麵恐怕沒三四百萬下不來，這就玩完了？
“幼稚！”陳子衿撇嘴。
“你不懂，這裏麵還有很多別的事……”
穆雲海話鋒一轉，又道：“本來憑我的能耐，營業額還比許大宏高幾萬，誰想前陣子出了你們程記，就幾天，拉出了七十多萬的差距！”
“憑你的美貌吧？再說，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誰讓你當初裝高冷呢！”
“換做你開餐廳，你會把路邊的麵點當寶貝嗎？”
穆雲海狠狠的白了眼：“我來找你們的時候，還有幾天，你們要肯多給我點定量，結果還不一定呢！”
“呦，那還怪上我們了？”陳子衿小脾氣頓時上來了。
穆雲海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
“怪我，這下都結束了。”
程昱一直聽著，這才道：“沒那麽悲觀吧？大不了從頭開始。”
穆雲海搖頭：“這裏麵的事複雜，我現在有種無路可走的感覺……”
“欸，美女，你可別想不開啊，就算想不開也別在這。”陳子衿急了。
程昱揉了揉太陽穴：“我是不懂你的事，不過現在我也是一種毫無頭緒的狀態，不知道從哪開始好了。”
穆雲海隨口一問。
程昱也就當煩惱給說了，不過稍微模糊了下，就說自己托關係進了批‘特質麵粉’，裏麵摻了自己的新配方，好是好，可又缺人，又沒渠道，不知道從哪打開第一步。
“為什麽要賣麵粉？”穆雲海聽後，奇怪。
“為了，賺錢吧。”程昱都有點不確定了，難道賣貨賺錢不對？
“如果這批麵粉真的那麽好，完全可以自己做，有你程記招牌，甚至可以賣出你包子的效果，你不會認為賣麵食不賺錢吧？”
“……”
“賣大米能賺錢，誰說蛋炒飯不賺錢？這就要看你能做多大了！”
穆雲海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程昱一下了子來了精神，的確，他的想法鑽到了一個死胡同裏，覺得麵多就可以賣麵，但完全可以利用現有的優勢，自己加工，自己賣！
“不過，我的麵有點多。”
程昱說後，領穆雲海去看堆積了兩倉庫還多的麵，這裏麵還有許多沒有勾兌的，如山如海。
穆雲海吃驚，接著沉默，片刻後道：“能給我做點嚐嚐嗎？”
沒一會，一鍋筋餅就做好了，色澤金黃，柔軟勁道，再加上一盤土豆絲。
穆雲海就是做餐廳的，看得出程昱的手藝很不錯，但也僅此而已。
這筋餅很普通，她嚐試著卷了點土豆絲，咬了一口，接著再一次陷入了先前那種震撼。
薄而不爛，勁道十足，這口感根本不曾吃過，嘴中全然是小麥的醇香。
也不知是筋餅熱還是錯覺，吃到肚子裏暖洋洋的，感覺全身細胞都舒展開了，先前的負麵情緒如陽春化雪，全然不見了！
穆雲海不可置信的看程昱，又看陳子衿……嗯？
就這麽一走神間，一大盤子筋餅，竟然讓她卷成了一張，仿佛幾天沒吃飯般使勁往小嘴裏塞。
“怎麽樣？”程昱詢問。
“太浪費了。”
陳子衿漂亮的眉毛輕佻，小嘴裏都是東西，鼓的老高嘟囔著：“說誰浪費呢！”
穆雲海搖頭，突然歡喜道：“我沒說你，程老板，你的包子是用機器包的吧？那你知不知道做筋餅也有自動機器，就是不知道你這麵能不能用。”
程昱微微皺眉：“我到是知道，不過……”
“不過什麽？”
“現在算上我們自己出攤，每天包子的定量就是九千，如果再開始做餅，實在忙不過來……”
程昱有種力不從心感，他每天早上不到四點就起床，開始忙定量，運氣好上午能補個覺，到下午又要開始準備出攤。
穆雲海點頭。
“不單單是人手不夠，你現在的做法也不專業。”
“比如那些定量的客戶，都是上門來取，如果中途出現問題怎麽辦？”
“再比如你請來的那幾個人，什麽都負責，如果哪一部分出問題了，是誰的責任？”
“……”
穆雲海連串的點出了問題。
程昱也意識到，現在可不是隻做個小地攤了。
“那你說怎麽辦？”
穆雲海畢竟是專業的‘老板’，聽後沉吟，桃花眼在程昱身上打轉。
“喂！你可別打我老板的主意！”陳子衿時刻保持警惕。
“什麽你老板？這裏還有我1%的股呢？”
穆雲海想了下，果斷道：“老板，把筋餅這個方向交給我，我去考察機器，等你的房子蓋好後，我幫你跑證，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程記麵食公司！”
“你改口還真快，老板，當初她可把你的包子丟進垃圾桶了！”
“我可拿五十萬道歉！”
“……”
程昱覺得沒理由拒絕，現在的確缺人，而且像穆雲海這種能經營管理的人，更缺！
就這樣，穆雲海成為了程記的一員，不算股，月薪三千，接下來幾天，她將工作分配的井井有序。
先是要求工人的上班時間，又聘請了一位專業負責機器的工人，程昱隻要負責喂好料睡懶覺就行，剩下的全部交給下麵人做。
關於包子的定量配送，已經開始貼招聘了，但因為公司樓還在建設中，暫時還是由商家自己上門來取。
兩天後，一台自動筋餅機就送到了程記，其大小剛好可以放在三輪車後！
“老板，這也太擠了……”
程昱在的時候，周姨就負責後勤，這時三輪車上三個人，不擠才怪。
程昱眼角偷偷瞄了眼，就很奇怪，陳子衿明明不胖，個別部位怎麽那麽……大，這擠的，簡直慘絕人寰！
“那你回去。”穆雲海都快貼到車窗上了。
“那可不行，我的看著老板！”
陳子衿瞥了眼：“我不理解，筋餅跟著一塊賣就好了，為什麽非要拉著機器去夜市出攤？”
“你的智商都發育到胸上去了？”
穆雲海又道：“連口碑都沒有，怎麽賣？再說，筋餅這東西，一定要趁熱吃，邊做邊賣才是最好的！等這塊成熟了，我們就再進筋餅機，做饑餓營銷！”
“呸！我老板才不是饑餓營銷，他的包子真是配方不夠。”
程昱嘴上不說什麽，心裏卻高興，‘葉露香’是有限，可現在的‘大荒麵粉’多，真要能有定量，不是數錢數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