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柳楣書
雖然說不用送沈宜鶴母子兩人,但是四人還是一起走到了小學門口。
宮墨寒來得不算早,車子也就沒有停得太靠近校門口,時念讓宮知雅和沈宜鶴說再見,自己又和沈媽媽道別之後,才領著宮知雅往宮墨寒的方向走去。
“媽媽,你在看什麽?”沈宜鶴看著媽媽一直不走,納悶地踮起腳尖也看了過去。
沈媽媽回過神:“沒有呢。”
沈宜鶴疑惑地又往那個方向看了看,確實沒看到什麽,才牽著沈媽媽的手去等公交。
“你在看什麽?”時念把安全帶給宮知雅係好,看宮墨寒還是看著窗外,她奇怪地也跟著看了過去,隻看到了沈宜鶴和他媽媽的背影。
“那個小孩兒和知雅的關係特別好,叫沈宜鶴。”時念收回視線,她以為宮墨寒是之前在宮知雅班上見過沈宜鶴,所以才盯著看。
“那是他媽媽嗎?”宮墨寒問。
時念沒聽出他聲音有什麽不對,但是宮墨寒會關心一個陌生人,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對了。
“是啊。”時念回答,“怎麽了?”
宮墨寒驟然鬆開了方向盤:“沒事。”
時念微微眯眼,這可不像是宮墨寒的風格啊,不過他怎麽會和一個耳朵聽不到的單身媽媽有關係?
時念想不通,幹脆就直接說了出來:“沈宜鶴的媽媽耳朵聽不到,聽知雅說她在前麵開了一家麵包店。”
不等宮墨寒說什麽,時念又繼續道:“沈宜鶴是單親。”
宮墨寒豁然抬頭:“單親?”
看著宮墨寒完全不正常的表現,時念原本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看來宮墨寒瞞著自己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啊。
“是啊,你認識沈宜鶴的媽媽?”雖然是問句,但是時念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宮墨寒一頓,半晌點了點頭:“看著有點兒像柳楣書。”
誰?時念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什麽玩意兒?
宮墨寒道:“柳楣書,也就是大嫂的三妹。”
時念簡直是黑人問號臉,怎麽又出現一個柳楣書啊,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你好好跟我說說。”時念道。
“大嫂娘家總共有四個女兒一個兒子。”宮墨寒道。
時念震了一下。
“四女兒和兒子是龍鳳胎,隻不過養到三歲被人販子拐跑了,到現在都沒找到,老三就是柳楣書,她當年……”宮墨寒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時念瞥了一眼後座上正在玩手指的宮知雅,打斷了宮墨寒:“算了,回家再說吧。”
宮墨寒頷首,他也有點兒驚訝,前腳白悠悠才把柳楣棋的事情捅到時念麵前,後腳自己就看到了柳楣書。
最巧合的是,宮知雅在這裏上學已經一學期了,宮墨寒接送宮知雅的次數也不少,但是一次也沒見到過沈宜鶴的媽媽,現在柳楣棋的事情剛被時念知道,柳楣書就冒了出來,這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時念心裏當然還有些介意柳楣棋的事情,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介意也沒多大用,隻會讓自己更糟心,幹脆就把這一切忘記,誰知道沈宜鶴的媽媽竟然和柳楣棋也有關係。
剛才開家長會的時候,時念還想著雖然沈宜鶴媽媽耳朵聽不到,但是她看著卻很討人喜歡,沒想到竟然和自己的……也算是情敵吧,竟然有關係。
等回家的時候,宮知雅和魚魚已經都睡著了,倆孩子今天晚上都特別高興,玩兒得就有些瘋。
時念也沒把宮知雅再叫起來,簡單地把她的臉手腳擦了擦,又親了她一下,才回到臥室裏。
剛談過柳楣棋的事情,現在又要聊柳楣書,時念心裏感覺怪怪的。
宮墨寒已經恢複平常的樣子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來了擋是擋不住的,隻能應對。
“說說。”時念一回到床上,就開口問了。
宮墨寒道:“柳楣畫走丟的時候三歲,那會兒柳楣書是十歲,是柳楣畫帶著出去玩兒的。”
“而且,因為柳楣書從柳媽媽懷第四胎開始,就一直很抗拒,甚至不止一次說過等弟弟妹妹生下來要把他們丟出去這樣的話,所以柳楣畫的走丟被她父母當成是故意的了。”
時念張大了嘴巴:“啊?”
這……柳楣書那會兒才十歲,她就算是故意的,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吧?
“因為這件事情,柳楣書就被送到了鄉下,跟著姥姥姥爺長大。”宮墨寒道,“鄉下的條件不好,再加上這點事情已經在老家傳遍了,所以柳楣書的生活很不好過,姥姥姥爺倒是對她很好,但是他們畢竟老了,能做的很有限。”
時念都能想象得到柳楣書到了鄉下之後的生活,故意弄丟妹妹的凶手,這個名頭扣在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身上,可想而知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
“姥姥姥爺去世之後,柳楣書就不知所蹤了。”
宮墨寒對柳家的了解,還是當初聽宮墨羽和柳楣棋說了幾句,他也沒有刻意去查過。
“那柳楣書是故意的嗎?”時念坐直了身體。
“柳楣棋說並不是,那天柳楣書本來也是發燒的,她告訴了柳家父母,但是柳家父母以為她是想要躲懶,不願意帶妹妹,所以還訓斥了她,柳楣畫被抱走的時候她已經燒得暈在家門口了,要不是鄰居看見了,恐怕她都要燒傻了。”
時念忽然想到了沈宜鶴媽媽的耳聾,高燒是有可能導致耳聾的。
“柳楣書知道自己妹妹被人販子帶走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渾渾噩噩傻了好多天,恐怕也是因為那樣,才被送到了鄉下。”
“大嫂和柳楣棋自然是不同意的,這本身就是一個意外,隻是大嫂那會兒正在上大學,柳楣棋也正在上學,等倆人回到家裏,柳楣書已經被送走了。”
時念氣得砸了一下床,這什麽父母啊。
宮墨寒握住時念的手:“我見過柳楣書幾麵,對她的印象不太深刻,但是她和柳楣棋長得挺像的。”
時念豁然扭頭看他:“沈宜鶴的媽媽和柳楣棋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