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解圍
所有人都在默默交流著眼神,卻沒一個人說話,這會兒不管說什麽都不合適啊!
而且,以時念之前的表現,恐怕不隻是沈虹荷,參加節目的很多演員都把她當成好欺負的了,她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偶爾聽到別人說她什麽,她也是一笑置之混不在意。
所謂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話用在普通人身上很合適,用在明星身上更是貼切,別說人善被人欺了,你隻要稍微露出一絲絲弱勢的意思,就會有人順著杆子往上爬,想要把你踩在腳下。
時念一直都不願意太鋒芒畢露,一來她根本不是那種人,她更希望能夠和大家和平相處,每天開開心心的不好嗎?為什麽要去搞三搞四,有什麽意思?可是這不代表,已經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她還要繼續忍讓。
沈虹荷既然自己撞上來了,那時念也不介介意借此讓別人知道自己也不是軟柿子。
沈虹荷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她伸出手臂指著時念,指尖都在哆哆嗦嗦的,看上去氣得不輕,不隻是節目組安排的小助理,就是她自己的助理,這會兒也不敢多說什麽話。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有人通知了導演,肖明遠也聽說了,他急急趕了過來。
雖然知道時念是不會白白站著任由別人欺負的,可是沈虹荷和其他人又不一樣了,她脾氣差啊,不僅脾氣差,動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萬一沈虹荷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動了手,時念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怎麽扛得住?
可是肖明遠再怎麽想,也沒想到時念正在談笑風生地和別人聊天,而沈虹荷,則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肖明遠往化妝間走的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頓,但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眼睛在化妝間裏快速掃了一圈兒,走向時念:“時念,你這邊怎麽回事兒?”
時念也不意外這事情會被傳出去,畢竟要是她和沈虹荷萬一真的發生了太嚴重的事情,那這邊兒的工作人員恐怕都得挨罰。
時念搖頭:“沒事兒。”
肖明遠看時念的表情,不像是受了委屈的,也就沒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多問。
和肖明遠前後腳,導演也到了。
“怎麽回事啊?”導演摸著自己所剩不對的頭發,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時念沒開口,對肖明遠說“沒事兒”,那是不想讓肖明遠擔心,而且確實沒什麽事情,但是當著節目組的麵兒,就算她不會主動去陷害別人,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和沈虹荷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她不該做的也就是早上那會兒和肖明遠說那幾句話而已,可是話說回來,肖明遠說的沒道理嗎?如果演員準備好了,當然不需要熬夜通宵啊!
再說他們倆從頭到尾也沒指名道姓,沈虹荷非要自行對號入座,她有什麽辦法?
沈虹荷張嘴就告狀,陰陽怪氣的:“導演,大家都是演員,誰也不低誰一等,你問問今天早上時念和他經紀人說的什麽?人家可是說了,隻有準備不補充的人才會留在這裏熬夜,人家時念是天才,是演技達人,是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我們其他人怎麽配得上和人家對戲呢?”
沈虹荷這話一說出來,周圍有幾個人臉色便變得不太好看了,畢竟誰也不想讓別人這麽說自己,就算時念沒有指名道姓地說誰,但是這就是把所有熬夜排練的演員全丟囊括在這話裏麵了。
時念淡定自若地應對:“我這話有什麽問題嗎?當然是準備不充分才會繼續努力,我回到酒店之後也繼續練習了兩三個小時啊,我也是淩晨兩點鍾睡覺的。”
這話當然是假的,時念回去之後的確又自己演了一遍,但是差不多十一點半的時候就睡覺了,但是這話不能這麽說,那她就真的成為演員公敵了。
“我記得上一屆裏明帆老師在這一環節的時候就是準備得很充分,所以她很早就回去休息了,這有什麽問題嗎?”時念反問。
“讀書的時候不也是有人一直到最後都很輕鬆,有人一直在不懈努力嗎?隻是根據自己的實力而呈現出來的兩種狀態而已,過程雖然重要,但是對我們這個比賽來說,最終結果好也是成功,不是嗎?”
時念完全不給沈虹荷說話的機會,她朝所有人鞠了一躬:“當然,我的確不應該在私底下說這些話,不管我的初心是什麽,可能都讓大家感覺到了不舒服,我給大家誠摯道歉。”
肖明遠緊接著道:“我給大家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啊,那會兒我和時念正在說她的睡眠問題,我就問她昨天晚上是幾點睡的,她說兩三點的時候就我就批評了她,她就說壓力有些大,一直在看劇本,我就感慨了一句說隻有準備不充分的人才會熬夜,這話原本是說時念的,沒想到被沈虹荷老師聽到了,沈老師顯然以為我們是在說她了,所以就很生氣,我也給沈老師,以及在座各位老師道個歉,我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肖明遠這話九分真一分假,也在順著時念剛才的話說,時念心中暗暗給肖明遠點讚。
這會兒不少人都聽明白了,沈虹荷應該是無意間聽到了時念和肖明遠的對話,沒聽到前麵的,隻聽到了後麵說熬夜這段兒,心裏不高興,自動帶入了自己,就發飆了。
有幾個人原本的不自在已經好了很多,孟穎溪笑著解圍道:“解釋清楚就好了。”
時念朝孟穎溪感激一笑。
孟洋洋更是聲援時念:“哎呀,隻是一句話而已啦,誰會真正放在心上啊,再說時念老師說的對啊,我要是有明帆老師那種演技,我肯定也回去睡大覺了。”
導演也趕緊跟上打圓場:“好了好了,誤會解除就可以了,大家都是來參賽的,有什麽演技說話嘛。”
沈虹荷看著自己營造的大好形勢,被時念和肖明遠三言兩語給化解了,氣得要死:“根本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