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幫幫忙
白悠悠的話讓孟耀陽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白悠悠這女人果然夠賤!
“你和孟耀平是有什麽親密關係嗎?除了告狀你還會做什麽?”孟耀陽毫不客氣地回擊。
白悠悠委委屈屈地看向宮墨寒,聽聽孟耀陽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她和孟耀平有什麽親密關係?這完全就是在詆毀她!
宮墨寒果然蹙著眉,一副不認同的模樣:“耀陽!”
孟耀陽撇撇嘴,不服氣道:“墨寒,你不會還被這女人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蒙蔽吧?她不就是喜歡用這個樣子來討得你的憐憫嗎?她還會什麽?”
宮墨寒頭都要大了,他之前怎麽不知道孟耀陽這麽討厭白悠悠呢?他擺擺手:“你先去休息。”
孟耀陽也懶得再看見白悠悠那張臉,輕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我勸有些人還是不要太心機的好,總是想把別人當傻子玩得團團轉的人,一般最後都會翻車。”
“孟耀陽!”
白悠悠吼了一聲,孟耀陽勾起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不做白蓮花了,換成河東獅吼了嗎?”
宮墨寒不讚同地看著孟耀陽,孟耀陽聳聳肩膀,抬腳往休息室去了。
白悠悠下了馬,站在離宮墨寒兩步之遙的地方,垂著腦袋,兩隻手拿著馬鞭絞在一起,看起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兩個字:憤怒。
宮墨寒張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才比較好,隻能幹巴巴道:“悠悠,你別太生氣了,耀陽他就是那個脾氣,嘴上不饒人,其實他心裏……”
宮墨寒也說不出孟耀陽心裏對白悠悠沒看法的話。
白悠悠搖搖頭,笑容苦澀:“墨寒,你別說了,我知道的,耀陽一直都不喜歡我,他總覺得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是要算計你利用你。”
白悠悠故作輕鬆:“算了,我沒辦法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隻能堅定不移地做我自己,隻要你不那麽想我,就好了。”
宮墨寒其實也清楚地知道現在白悠悠的處境,白家並不好過,依然看白家麵子的人少之又少,白悠悠雖然嘴上說隻是想要和以前的老朋友重新結交一下,但是她怎麽可能不想恢複白家的輝煌呢?
可惜,吃到嘴裏的肉誰還願意再吐出來嗎?那些瓜分了白家市場的人,恨不得白家徹底灰飛煙滅,又怎麽會真心幫助白悠悠?
“白小姐,”宮墨寒換了稱呼,即便他現在還沒辦法做到徹底摒除心裏對白悠悠的憐惜,至少該有的態度得表現出來,他不想讓別人用異樣眼光看待時念,“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宮墨寒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架勢,而白悠悠臉上的悲傷哀怨還沒完全消失,看起來便異常怪異。
不過白悠悠既然能混到現在這種程度,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調整了心態:“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
白悠悠指了個方向:“這邊人太多了,我們去那邊聊聊可以嗎?”
她看了眼身後,孟耀陽正帶著好幾位各種各樣的老板往這邊走,等他們過來了,她就沒辦法開口說自己的事情。
宮墨寒想了想,他也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白悠悠站在一起,萬一有人拍了照片,傳到時念眼前,時念恐怕要不高興了,他不想讓自己和時念的感情因為白悠悠而出現矛盾。
兩人往另一邊走,和孟耀陽走在一起的一位老板問道:“咦,和宮總在一起的人是誰啊?是宮夫人嗎?早先聽說宮夫人和宮總特別般配,我們還沒見過呢。”
孟耀陽扯扯嘴角,宮墨寒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要和白悠悠一起往那邊去?
“什麽事?”白悠悠一直不說話,宮墨寒也有些不耐煩了,又問了一遍。
白悠悠道:“墨寒,我希望你能給白家一些機會。”
宮墨寒站住腳步,看向白悠悠,卻發現白悠悠竟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異常認真的態度:“給白家機會?你指的是什麽?”
宮墨寒的直視,不是誰都能受得住的,白悠悠垂了眼睛:“墨寒,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在重組白氏,但是受到的各方阻力都太大了,我想讓你幫幫我,幫我把那些阻力解決掉。”
宮墨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他不知道白悠悠是太天真,還是太把他當成個人物了,阻撓白氏重組的各方力量多了去了,也許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都在給白家添麻煩,真以為他是什麽掌控者,揮揮手就能讓別人無條件聽從他嗎?
“我辦不到。”宮墨寒直截了當道。
即便天色漸黑,宮墨寒也能看到白悠悠身體晃了晃,一副遭不住這個打擊的模樣。
“白小姐,我看在曾經的麵子上,奉勸你一句,白家當年落敗真的養活了很多大小公司,現如今白家想要把當初丟掉的再撿回來,你覺得可能嗎?你的東西早就被用得麵目全非了。”
白悠悠眼淚唰一下地流了下來:“我知道,我知道白家已經沒有太大希望了,但是我隻是想要爺爺安安穩穩地離開而已啊。”
“爺爺一直都很自責,他覺得是他讓白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我想減輕一些他的負擔而已,這樣都不行嗎?”白悠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宮墨寒原本還有更理性的話要說,但現在看著白悠悠的模樣,他又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白悠悠現在已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他不應該再開口了。
想了想,宮墨寒道:“白小姐,我隻能保證宮氏不會在你重組白氏的過程中動手腳,但是其他的,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宮墨寒轉身要走,白悠悠低低道:“墨寒,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在我最傷心最無助的時候,你都能離開得毫無負擔嗎?”
宮墨寒回頭,便看到白悠悠眼淚流了滿臉,蒼白的麵容顯得無助極了:“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和爺爺兩個親人了,我也隻是一個不到二十多歲的小女孩兒啊,為什麽我要承擔這麽多?”